“他们怎么想,无所谓,我又不介意。
我介意的,只有你。”
严斐然目光淡淡地看着薇薇安,而那淡然的目光,让薇薇安觉得无地自容。
手指轻轻摩挲了下,薇薇安说:“这次是因为我的个人原因才推迟婚礼,你解释的时候,只管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就好。”
“我不想跟别人解释,更不会用你做挡箭牌。”
不知道是不是薇薇安多心了,她总觉得,严斐然这句话,意有所指。
她抬头去看严斐然,服务生却端着饭菜过来,挡住了她的视儿线。
严斐然将筷子递给薇薇安,说:“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多吃一点。”
“哦。”
薇薇安吃了块藕片,然后再去看严斐然,却只能从他的眼底,看到云淡风轻。
吃过饭,严斐然打算送薇薇安回家,却被薇薇安婉拒。
她现在吃得很饱,正好有力气,回去和小洲算算账! 小洲就知道薇薇安不会放过他,一直在家里惴惴不安地等着。
此刻一听到薇薇安汽车的引擎声,他便低眉顺目地站在大门口,乖得不行。
管家看他这样,觉得好奇。
不过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便看到薇薇安像阵风似的,快步走了进来。
薇薇安瞥见小洲,眉尾轻轻一挑,冷声命令道:“跟我进房间里来!”
“是。”
小洲认命地跟着薇薇安走进房间,刚一关门,小洲就主动低下头,言辞恳切道:“小姐,我刚刚真不是要丢下您不管,而是严斐然眼睛忒毒,咱们都没提前串通,不论表演的多逼真,都会被他识破的。”
薇薇安端着臂膀,冷着声音说:“那也要试试吧,你这不战而逃,可是叛徒的表现!”
“我没想背叛您,而是希望您能和严斐然好好聊一聊。
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但是我能看出严斐然是关心您的,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呢?”
办法是个好办法,但是薇薇安刚刚和严斐然坐下来聊了,又聊出什么结果了?
薇薇安轻轻叹气,而后惆怅道:“我也想聊啊,可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真没想到,一向风风火火的薇薇安,竟然也会有难以开口的时候。
小洲觉得这样犹豫,不是薇薇安的作风,便给她打气,说:“一旦开始聊起来,就不会考虑那么多,想说的话,也就自然而然地讲出来了。
小姐您加油,这点小事,您肯定能克服的。”
看着小洲热血翻腾的脸,薇薇安笑了下,说:“知不知道什么叫心里话,就是藏在心里,不愿让人知的话。
如果那么简单就能说出口,那也就不能叫做心里话了。”
小洲理解不了薇薇安的纠结,他挠挠头,感慨道:“您这到底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啊,您这样的心理素质都讲不出来。”
虽然小洲只是感慨一句,但是他这话有吐槽薇薇安的嫌疑,所以薇薇安一个横腿扫过去,斥道:“臭小子,你活腻了是不是!”
捂着自己的腿,小洲呲牙咧嘴地说:“我是在帮小姐想办法呢。”
“那你说个办法啊。”
小洲认真想了下,脑子里冒出个好主意来,说:“既然说不出口,那就写出来,没有面对面的交流,自然就没那么尴尬了。”
这个法子让薇薇安翻了个白眼儿,并说:“写?
你以为是在写观书感啊!行了行了,出去吧。
不过你记住,下次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你若是敢临阵托逃,我就让人从这个家里滚蛋。”
“不用您说,我以后肯定不敢了。”
薇薇安回身坐在桌前,手指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其实薇薇安之所以说不出道歉的话,一是面子薄,再者,就是顾虑着宁子卿。
如果她道歉了,就代表承认泄密的事,和宁子卿有关。
宁子卿是她最好的朋友,数次帮她于危难之中,现在又因为她而变成了植物人,这让薇薇安怎么忍心再将脏水扣到他头上?
也许,薇薇安应该想个办法,让严斐然不再怀疑宁子卿。
只要他放弃那个荒唐的念头,薇薇安就可以向他道歉,两个人之间不再有隔膜,也就能够重归于好了。
届时,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解开父亲的心结,薇薇安便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嫁给严斐然。
这样皆大欢喜的结果,让薇薇安面露向往的神色,嘴角也忍不住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