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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影婆娑花团锦簇。
——昨夜刘猛禽和铁手都是利用这些树作为掩饰分别潜入了六顶楼和绯红轩。
同样昨晚生许多令人骇怖的血案、冲突之后“一言堂”里的人也利用这些树木为掩护在“一盐院”外监视午夜刑捕和铁手柳捕。
也不知这些花树是不是摇红亲手种的:花开得很凄美叶长得很惨绿树上结了很多果实其中一株风一吹时树上累累的果实会出敲击的声响垮啦啦的登格格的响很好听就像铜钱落到瓷罄内。
铁手知道有这种树听说这树就叫“摇钱树”所长的果实如果在赌钱、求财、谈生意的时候握在手里或放在襟内、袖中、袋里很容易便会有所收获。
——所以这种果子也就称之为“财神果”。
有人希望这种果子能挥更大的招财力量所以就将中种财神菩萨的面貌雕于其果坚硬的果核上有的呈在圆满自在福德正宝相有的是土地菩萨相貌有的则刻上密宗财神:黄财神、红财神、绿财神、白财神、黑财神、财宝天王、象头王财神、大黑天、惠比寿菩萨法相不等。——这种果子其实是名符其实的财神果子。
财神果上的财神永远审富富贵贵、福福泰泰的样子。
而今来的人就是这个样子。
来人富富泰泰和和气气的样子。
——说话也如此。
他身边有两个人!一左一右都很年轻且都十分秀气眉媚目艳的好好一个年轻男子。睨人的时候居然还带着眼波似娇乍嗔的样子两人还眉来眼去、勾肩搭前的贴在一起。
不过在江湖上尤其近年来几乎没有人敢轻视这两人带点烟视媚行的年轻男子。
在六扇门中提起这而人莫不色变就是变色。
因为他们就是近日崛起于刑部要比当年的任劳、任怨还要心狠、还要手辣、还要高深莫测、防不胜防的新一代刑捕而且也是刑总朱月明一手提拔、栽培的两大爱将:
一个叫戚哭。
一个叫戚泣。
——如果你们听过他们办案的手法对付敌人的手法以及排除异己的手段无论他们再做出什么古怪、崎异的举措。你都下去笑也不敢笑。
因为如果他们一旦给惹怒了、懊恼了只皱一皱眉用百分之一的心神来对付你或用上百分之一的刑拷来跟你玩玩那你就只有哭不成、泣不出、也死不去、活不得、只有后悔为何要生来人间这一趟了!
他们就是这种人。
而这种人却无人敢予制裁只有他们可以制裁别人。
因为他们有个靠山。
“靠山”就是“老总”:
朱月明。
——朱月明来了。
——这个笑脸刑总居然山长永远、不辞劳苦的来到这地方还堆着笑脸、像一颗财柳果般们在此时此地此际此刻出现在铁手面前。
铁手心里一沉:
——他来干啥?!
他自然设想到朱月明会亲自来到这里:他不是派了自己又调动了刘猛禽过来接手此案了吗?——这案件若也把刑总大人都惊动了看来要比所想像中和所看到的更严重和复杂多了。
铁手马上见礼——毕竟朱月明在门面上官位要比他来得高说他是铁手的“上司”这句话也一点没错。
铁手施的是拜见之礼朱月明也不怠慢立即回了个同事叙面之札:尽管在管衔上铁手不及他高可是在江湖上的威名铁手的名头恐怕还要在他之上。
——他们两人就好比一个是掌权的人一个是名人一样安禄山见着李太自有时也只得屈身为他捧靴磨墨、逢场作戏。
何况铁手还有御赐“大公正义铁手名捕”之衔以及“平乱阙”。
见礼罢朱月明祥和地道:“现在还不是叙礼的时候铁捕头不必客气了。”
在一旁的孙觅欢揶揄地道:“我们也不是来看你们叙义的。烟十六叔的儿子尸骨未寒你们当捕快的到底是来破案的还是犯案的?”
朱月明一团和气的道:“你觉得我们在拖时间?”
孙觅欢笑起来居然跟朱月明很有点像:只不过一个圆脸一个长脸而已两人的笑容都像刻在脸上似的只不过一个圆滑些一个则尖酸了一点。
“也不致于。但官场上的官官相护哦耳熟能详——尤其是六扇门中护己徇私早以习以为常。
朱月明一团和气、两团诚意他说:“既然你已认定是铁手杀了人这里又是一言堂你的武功高些何不直接出手逮他偿命。”
孙觅欢有点笑不出来了:“你以为我不敢我只不过是尊重你朱刑总才哑忍不如今你这样说法就是任由你的手下放肆了那就只好迫我替你教教奴才了……”
朱月明更是一团和气、两团正气地道“请请请……他是不是奴才请你教训得了他再说吧。”
说着居然还欠身让开好让这个“神枪会”的名宿直接面对铁手。
这一次孙觅欢再也笑不出来了。
他的脸突然长了。
窄了。
他双目吐出精光颧颊腮须忽然一齐红大叱了一声:“好!就让我不瘦枪见识一下名捕铁手到底有多呛!?
他们是已动了真怒。
——这些人里笑容最好的要算是他但出语最尖酸最是咄咄逼人行动最剧烈以及最翻面无情的也是这个人。
这岂非常情?一个人平时压抑愈大反抗力便愈大;压力越巨反弹必强。
他左手戟指铁手右手一摊。
后面的人立即为他捧上了长枪。
这是一柄长型的铁枪枪头双锋打镌成水波状不但可以扎刺也可以用来割划更可以恃一身智力打砸扑劈凶猛非常。
——枪是“百器之王”往来冲突当者披靡确是威猛难当只不过由于它太长也太重平时携带总不如刀剑方便。
是以有身份的使枪高手他背后也一定有人替他拿枪。
当然身份越尊贵枪身愈重的;在后面服侍的人也就越多。
孙觅欢后面有三个人替他托着枪三人都是眉精眼企精悍机灵的年青人。
这三个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脸上都有痣。
——一个长在颔上一个长在颌下一个长在眉心。
三人动作都很一致。
也很快。
只听孙觅欢招手喝道:“拿枪来!”三人马上递上了枪。
铁手向来听闻过孙觅欢“不瘦神枪”的大名:在“神枪会“负责决策的“一贯堂”内目前手握重权的“总堂主”自然是“枪神”孙三点、其余最有实力的“三大元老”分别是“魔消道长”孙寻爱、“半天眼”孙破家以及“重色轻友蛮菩萨”孙怒娃三大高手但不论武功、名声、战斗力这位“瘦神枪”孙觅欢实不在任何一位“元老”之下不知因为“神枪会”的制度还是因为“一贯堂”的内斗或者是为求公平起见不想让孙觅欢、孙寻爱、孙三点三名同胞同系的兄弟包揽“一贯堂”大权是以孙觅欢一直不能打入堂内决策“元老”的范畴中只以“总护法”的名义作了个陪衬。越是如此孙觅欢更积极于处理堂内堂外、武林江湖上的大事逢仗必打遇事必管来树立声威所以这种实战派人物的分量决不可小觑。
铁手当然凝神以待。
枪就捧在三名有“痣”青年手里眼看就要交到孙觅欢手上。
——“枪一在手菩萨走、佛陀避、鬼神瘦。”
这是江沏上给孙觅欠唱的歌摇这还只唱到:“枪一在手”还没包括描叙“枪一出手”的情境。
铁手盯住孙觅欢。
盯住他的枪。
盯着他的出手。
然而有人却对他出了手。
出手一枪!
出手的不是孙觅欢。
出手的是孙家变。
孙觅欢不过是个幌子!
“半边脸”孙家变用的当然也是枪。
——短枪!
铁手这时正全心全意全面全力的防范着孙觅欢和他的“不瘦枪”。
按照道理快手既没料到管家孙家变有这一击就不可能避、挡、接得了这一招!
何况孙家变的出手的确很快/辣/毒他的短枪是“神枪会”中有名的“断神枪”:据说由于他自知枪法上不能越同门中最出类拨萃的高手他横起心来将自己的枪折一为二两端都装上枪尖招招进攻式式搏命着着尽是不要命但要人命的打法。
这是对的。
铁手真的避挡接不过这一枪!
所以他正好出枪!
那一枪正好刺在铁手背上。
“波”的一响。
铁手似震一震。
孙家变也似怔了一怔。
铁手震上一震大抵是因为他骤受奇袭孙家变怔了一怔却是因为。
声音。
——枪尖刺入骨肉里应该是“哧”、“嗤”或“噗”的一声而不是“波”的一声响。
“波”的一声是因为:
就在枪尖刺着铁手背后的刹那铁手没有避、没有挡、也不及闪开可是他背后的衣服突然像吹了气一般鼓了起来涨成一个半月型的球抵住了枪尖。
枪尖锋快的利。
枪法快利如风。
枪刺破了那个“球”故而出“波”的一响。
是的孙家变这一枪只刺穿了衣服一卜洞却刺不进铁手的体内。
他要杀的是铁手——刺穿扎破他的衣服又有何用?
铁手霍然回身。
他还没来得及打话“啸”的一响孙家变又出了一枪。
这一枪直刺他的心窝。
一别忘了孙家变苦练的是“双手枪”。
他一击不成又生一击。
这一枪也命中了。
也是”波”的一响。
——这次刺破的铁手胸前遽然鼓起递向枪尖的胸衣。
孙家变真的变成了只有半边脸。
他喘气——这两击一招二式无疑已用了他全力。
铁手的表情是同情多于愤怒怜悯大于光火:“你又何必……”
话未说完另一头的孙觅欢已在大喝声中出手。
他抄起了枪。
不扎、不挑、不刺、也不戳甚至也不抖动攻击而是一捞起枪就把整把大铁枪向他劈头劈面罩头罩面没头没脸的扔了过来。
枪是铁枪。
力是巨力。
招只一招。
狠命的狠。
铁手叹了一口气一手(他只用单手)已接住了虎虎作响啸啸连声的铁枪道:“把话说清楚再打……”
话是来不及说了。
因为他的话只说到这里朱月明变了脸色戚哭叫道:“小——”戚泣喊道“——心!”
因为可怕的不是大铁枪。
可怕是孙觅欢。
——铁枪也是一个幌子!
在孙觅欢掷出大沉铁枪的同时他的左手突然一抖。“啸”的一声一条细似丝一般的线线头上一点银亮棱片儿已直取铁手!
直攻他的咽喉。
咽喉敞开没有衣饰。
那一块小而银亮的梭片就是毒蛇的利齿正在噬向这儿!
那块金属片很小但度很快连着一丝细得几乎看不见的线儿.急取铁手喉咙。
铁手左手还持着柄大铁枪。
大铁枪戳来之巨力令他向后一仰一挫以致咽喉空门大露。
这是难得的破绽。
——对铁手的敌手而言这是极难能可贵的刹那空隙。
孙觅欢千方百计就是要制造这个空隙。
他就是要把握住这个“空子”。
他出了他的独门兵器:
真正的“瘦神枪”!
真正的“瘦神枪”只以一丝“崂山神蛛观日丝”、系着到一片尖利的枪棱把暗器与枪法融为一体的秘技、杀手锏、绝门兵器!
这一“枪”来得很快、根绝、也很突兀。
铁手的手很大。
这一“招”攻其无备铁手纵有再大的本领也断没料到孙觅欢的“不瘦枪”其实是这样的一条枪!
铁手的手不但有点大看来还有点儿笨。
这一下谁都意料不到——既然连料也料不着又如何招架?
铁手的手看去不但大大又有点儿笨更有点拙。
铁手的一只手还正接了把沉甸甸的枪另一只手——
他的另一只手突然一抄。
这一手很快。
——不但不笨也一点儿都不拙更妙、灵、绝到了极处。
像画家的“神来之笔”。
又似诗境中的“物我两忘”。
——妙得无迹可寻灵如得手应手绝至登峰造极!
铁手一伸手一捉就捉住了那一“枪”!
捉个正着!
——好似仿佛他的手就一直横在那儿正在等待孙觅欢这一片飞枪已等了好久
守候了好久好久苦候了好多年华岁月了。
铁手一出手就捉住了“瘦神枪”。
可是他错了。
孙觅欢不是孙家变。
——毕竟孙家变只是“神枪会”里分堂”一言堂”中的总管而孙觅欢却是“神枪会”直系总堂“一贯堂”中的总护法!
铁手是“捉住了”瘦神枪——的其中一“条”。
瘦神枪不管“瘦”或“不瘦”都不只一“条”而是有许多“条”:
而今孙觅欢就厉啸一声。
他还有一只手手一抖整个袖子就像鲨鱼遇敌时张开了鳍而他全身的衣服也一起挣开如同孔雀怒开的屏羽一时间到少有十六“条”细枪齐标射向铁手。
铁手只一个人。
两只手。
——何况。他有一只手正忙得抄住第一“条”瘦神枪!
双拳难敌四手——况且这一刹间又如何为抗十六“条”枪!
抗不了;
只手不能遮天一只手也截不下这漫天蛛丝乱吐般的十六枪!
可是铁手那只手却抄住了柄大铁枪。
他及时把枪的抖“虎”的一声舞了个大枪花。
那是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大枪花。
——就连“神枪会”里一众高手也在心里默认如果不在枪法上浸至二三十年绝对舞不出这么一记气派过人、先声夺人、威势慑人的大枪花来。
这枪花一舞战局立刻僵了:
因为孙觅欢“放”出来的“十六条枪”全部打着旋儿地给卷在枪杆子上还打着急结并急促地消去了力道每一枚枪尖都像一只倒挂且垂死的蜻蜓。
然后铁手叹了一句:“好个不瘦神枪——只可惜我太胖了。”
他还问道:“你还要教训我吗?”
孙觅欢的脸色极难看。
——世上不是人人都败得起的。
文人难客人武人小人自古皆然。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他在这么好的契机中下这么重的手尚且不能杀了铁手那么再打下去只怕也没有必要了。
也不必打了。
所以他道:“我本来就不必跟你动手——又不是我死了儿子。”
他生气的是孙出烟:
他憎恨孙出烟不及时出手——要不然三人一齐动手说不定就可以一举把铁手放倒要他授。
他跟这世间人多数一样:最顾忌也许反而不是敌人而是不甘心让自己人得利。
孙出烟还没说话刚才最沉得住气不多说话的孙破家翻着怪眼一字一句清清晰晰地道:“谁杀了咱们孙家的人谁要对付我们神枪会我都下会放过他——不过就算打不过人家要在自己的地头里仗人多欺人少施以暗算夹击这种事不是我们山东大口食色孙家子弟所为至少我们‘拿威堂’的人下做这种事!”
孙出烟也盯着铁手眼鱼里尽是狠色和恨意:
“他杀了我儿子我会杀他。”他狠狠的说恨恨的道“但我要和他公平一战。”
孙觅欢显然有点狼狈铁手徐徐的道:“希望二位让我有公平一战之余也让我好有个公平辩白的机会。”
孙破家瞪着一只怪眼问:“你有没有杀小红?”
铁手道“没有。”
孙破象又迫前了一步:“孙拔牙是不是你杀的?”
铁手答;“不是。”
孙破家居然把一只手伸入裤内抓了抓“杀了人的从来都下会承认自己是凶手凭什么我们就要相信你?你以为我们都是傻瓜蚤孙忠三?”
铁手听到这名字心头不禁一热忍不住问:“孙堂主现在人在哪里?”
——“一言堂”里生了那么大、那么多的事他如果在便不可能不受惊动也决不会不出面主持。
“他走了。”孙破家答得很爽快他用手公然去抓自己的裤裆也愈来愈明显——这习惯自他出现之后就没有变更过“他见山君孙疆亲自带大队人马上山追击摇红和铁锈去他也不能闲着与孙屠狗追过去了。”
铁手轻吁了一口气摇望远山。
——摇红和铁锈一卜多劫红颜与一只非人非兽的“异物”可应付得了这么多高手的穷追猛打?
花落水摇红眉扬风无踪。
他仿佛听到有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唤了他一声。
他心中一动。
皱了皱眉。
孙家变冷笑道:“你不必皱眉少了山君我们也一样制得住你。”
袭邪在一旁也冷然道:“没有了孙忠三看谁还能保得住你。”
铁手没有马上接话突然在脑海里想起了一些话、一些事还有一些人物、一些片段要是这些事物不行接起来那是并没有什么特别也下会有多大意义的……可是一旦把这些看来毫无联系的东西联想在一起却让人有了极大的参透和顿悟……
朱月明这时又说话了“看来现在能保他的人只一个人了。”
孙出烟脸上立即呈现了一种“谁帮他我就杀谁”的表情:“谁?”
朱月明笑态可掬地道:“我。”
孙出烟张牙舞爪的时候很有点跟孙疆相似——大概这是“神枪会”的风格遗传吧?铁手看在眼里尽管是身陷险境依然觉得有一点好笑。
——其实他当名捕多年能在于难万险危机四伏杀机八面中屹立不倒也不会变得神经紧张、心态失常主要就是因为他亘常在绝境劣势中依然保持悠游、自在、欣赏、自得的心情用轻松来对付紧张以从容来应付劫难。
孙出烟霍然回面对朱月明厉声道:“你为什么要帮他!”
朱月明淡淡地道:“他若犯法我也一样要制裁他;但他春没犯罚我自然要帮他洗脱——毕竟我是他半个上司。”
“半个?”袭邪挑起了半片眉毛:“你不是刑部唯一的大老总吗?”
朱月明笑嘻嘻的道:“刑部有许多老总我只不过是挂名的一个。”
他笑着说:“有时候挂名就好比是挂在店门口的羊头一样。”
他一直都笑态可掬。他那张脸毕竟与孙觅欢很有点不一样:“不瘦神枪”孙觅欢的笑容是挤出来、堆上来、砌起来的而朱月明的好像天生就是一副笑脸笑脸之后就没别的了。
也许笑脸本身就是他的予也是他的盾。
袭邪忽然叹了一口气望向朱月明、戚哭和戚泣似有点遗憾。
这个人一直都喜怒不形于色这次是难得的一次表了态。
然后他向孙家变、孙觅欢说了一句听来很有点奇特的话:
“看来我们都弄错了。”
孙家变自从猝袭失手之后脸色一直没恢复过来孙觅欢却忿忿不平的说:“我们一直都以为:在京城里朱刑总在明、诸葛小花在暗各自坐拥刑部差役和六扇门的势力朱总是相爷蔡京手上红人清葛则在皇帝眼前说得了话我以为你们是两对面的人不该关了门成一家。”
朱月明附和的道:“所以当你们知晓公孙扬眉曾入京师跟铁手名捕有过几和交情而诸葛先生又曾在来东北勘察神枪会组织之际见过摇红并且特别欣赏她——这一回公孙扬眉失踪断了音讯摇红小姐遭掳你们就估计诸葛小花定会派铁捕头过来办案;你们恐怕这一查对你们很是不利所以千方百计说动了相爷要我也派刑部的大员到东北好牵制铁二爷的行动。”
他呵呵呵呵地长笑了几声:“看来四大名捕真是名震天下除暴安良锄强扶弱正邪皆知就算东北偏远辽东近僻也一样名闻遐迩——”
然后他笑得有点狗狗的接道:“以致把我们这等靠人事关系尸位素餐蠢芋充数狐假虎成、压榨剥削良民百姓的家伙当作是锄弱扶强、除良安暴之辈也真是报应不爽汗颜汗颜。”
朱月明这番话一说听得一额汗的在旁的铁手。
冷汗。
朱月明是武林中出了名难应付的人。
他在官场上和江湖中声名屹立不倒三十年当然是个难缠难惹的人物。
更可怕的是:他不但是政坛上的不倒翁也是武林中的长胜军可是从来都很少听说过他亲自出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