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欢在小一有洞天修习时。碰到了从山崖卜跌落的伊帜渊…瓦因为身体受到冲击,受了较重的内伤外伤。当时养了个把月也就好了。
言欢觉得杨铮的修为要远远过伊那,自行疗伤应该不成问题。听杨铮说了,才知道他的伤势有多严重,完全复原竟然要几年时间。
怀中到是有从宇文晴那里得来的一瓶伤药,但那是治疗外伤的。杨铮眼下的情况,显然是内腑重伤。言欢不由很是想念林昊锋的虎骨鹤涎丹。
更加可虑的是,这地下河道之中,实在不是养伤的好地方。
被阻塞的河道,随时都有可能再度被冲垮。如果再有洪水冲来,两人都没有了自保之力,只有待死一途。这自然界的力量,实在可怖。
另外这河道中,除了水源不愁外,别的什么都没有。眼见前方黑不隆冬一片,也不知走到哪里可以重见天日是。时间长了,两人怕是要饿死在里面。
对这些困难,二人心知肚明。
杨铮道:“言兄弟,以你的聪颖资质,日后必能扬名天下,做出一番事业来。这一回却被我连累,陷入此地险境,我实是心中有愧
言欢道:“杨大哥说哪里话。不管有没有来日,有了和你相识这一段,也是不枉了。”杨铮笑道:“既然如此,我们结为兄弟如何?”
言欢当即拜倒,“大哥在上,受小弟一拜。”杨铮也挣扎着跪倒还礼,口称贤弟。只是他伤得颇重,拜下之时便即软倒。言欢连忙将他扶着躺下。
杨铮遗憾道:“待为兄身体好些,再行这结拜之礼。”
言欢笑道:“弄那些虚头八脑的做什么,说是兄弟,便是兄弟了,又需要做给谁看?”
杨铮大笑道:“不错,不错!还是兄弟你洒脱
两人相识之初,身份都是假的。但随着了解的深入,这一番又是共历生死,已经是肝胆相照。
这种结义之情,和落草拜大哥完全不同。兄弟间福祸与共。却没有从属关系。虽长幼有序,却无尊卑之分。
结义之后,两人心情甚好。而且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心中反而坦然。
在岩石上休息了约有一个时辰,上游那边再没有什么异响。看来这一回河流被阻实了,不会再崩塌。
言欢身上还有一点干粮肉干,幸好没有跌落。草原上情况难测,这一次出行,他身上一直多带着些食物,便是为了出现特殊情况时,不至于一下子被饿死。
杨铮身上没有吃食,却还有一皮袋的酒水。两人边吃边喝,聊些琐事。言欢这一回喝了几口酒,感觉甚是辛辣,有点前世高度白酒的味道。
见杨铮眉宇间透着些隐忧,言欢道:“大哥可是为七宝镇中的事愁?。
杨铮点了点头,道:“不光是七宝镇,还有凌胖子。范云卿那二人要是回去跟他们为难,他们可是抵挡不住的。”
高手大多自重身份,但看范云卿那种行事风格,显然不会顾忌这些。他和常茂虽然受了伤,凌胖子那些人却仍然不是对手。
言欢道:“范云卿所说的事,到底有几分真实的可能?”
杨铮道:“二当家那人,平素极是和善,看不集来什么。不过范云卿的话,到是有极大的可能是真的。”他和芊欢已经是自家兄弟,说起来便不作隐瞒。
言欢道:“如果是真的话,大哥就不必为凌胖子愁了。洛川顾忌你,主要是怕你抢了他的位置。
除掉你之后,他再无心患,反而要保下凌归雁那些人,才能提高自已的声望,让七宝镇的人更加归心。”
杨铮点头道:“此蒋有理,还是兄弟你见事明白。”
言欢道:“大哥你是关心则乱,当局者迷。不过范云卿那些人图谋恐怕不不光在江右道搅动局面,又在七宝镇中插了一手。我怀疑他们和洛川是互相利用
杨铮道:“此事大有有可能。如果我所料不错,范云卿是天一门出身。这样的身份,二当家是指使不动的。他们也不会为了二当家,便来与我为难。”
言欢知道杨铮这般说,当是有极大把握的。杨铮早年也曾在天下游历过一段时间,见多识广,能从战技中认出范云卿的出身来历也不稀奇。
天一门个于湖广道栖霞山,是属一属二的仙道宗派,实力并不逊于云鼎门。只不过这个宗派一直以来都比较内敛,也无法确定范云卿的行事是自已的行为,还是他们宗派的指令。如果是天一门要与云鼎门作对的话,倒的确是个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