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里沙带着同伴在城里暴悠一圈。本身也有显摆的意思八的目光和同伴的恭维,让他自我感觉相当良好。正飘飘然的时候,听到有人用地道的齐国话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
要换作以前,哈里沙肯定会当作没听到,反正他的同伴们也听不懂齐国话。城里有不少武者都是齐人,敢这样骂人的,谁知道会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还是少惹为妙。
但这个时候的哈里沙可不一样了,寻着声音就找了过去,见一个齐人站在道边,满脸的不屑之色,便上前问道:“刚才是你在说我吗?”
那人指着哈里沙的鼻子,又说了一遍:“狗仗人势的东西!”
这就绝不会搞错了。
哈里沙抬去,一拳正中对方胸口,打得那人一个踉跄。那人被打之后,立即反击,同样一拳打得哈里沙退了几步。但哈里沙立即确定,这人不是武者,只不过是力气大一点而已,于是再度扑上。他的同伴见动起了手,也不会闲着。五个人一拥而上,一顿老拳将那人臭揍了一顿。这些人下手倒也知道分寸,要害之处一概不打。
打完人之后,哈里沙当真是意气风。他的四个同伴也感到相当得意。居然在加多城街上打了人,这可是以前从来不敢想的,他们顶多也就是在村里耍耍横。看到路人越敬畏的目光,五个人都觉得自已是英雄。
哈里沙洋洋得意地炫耀:“我跟了两位大老爷,不光是威风,每个月还有二两银子的工钱”。
“啊!这么多!”
“哈里沙,那两个大老爷还要不要人了?”
“对啊,让我们也去吧!”
“我们不要工钱也可以。当然,能给一些最好
四个人纷纷说道。怪不得哈里沙连保长都不做了,跟着上等武者混,可比在村里种地强百倍。他们倒不嫉妒哈里沙,谁让人家会讲齐国话呢?以前哈里沙学齐国话的时候,他们还笑话来着。
哈里沙拍拍胸脯道:“现在老爷们还忙着,等晚上回去我就跟两个老爷说一声。走,我请你们喝酒去!”
四人大声叫好。
晃悠了半条街,众人进了一家餐馆,准备吃喝一番。酒菜还没上来,寻仇的倒先来了。来的人只有三个,哈里沙却一见就慌了神。
当中那人名叫胡景通。是个中等武者。这人的哥哥就是上等武者胡景。被打的那人站在胡景通旁边,用戏德的目光看着哈里沙五人。
哈其沙的同伴却不认识胡景通,见对方摆明了来寻仇,又只有三咋。人,那不是送上来叫他们打吗?四个人也不看哈里沙的神色,二话不说挽袖子就上。
接下来就是四声惨叫,四个人双臂下垂,就这一照面的工夫八条胳膊全被胡景通打脱了向。
胡景通收拾了四人,意态轻松的坐下来拍了拍手,对哈里沙道:“看来你认识我?”
哈里沙面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胡景通道:“你的主子新来乍到,都知道夹起尾巴做人,你这狗奴才倒嚣张得很。也罢,我就替你主子管教管教你。胡安,你去教教他规矩。”
先前被哈里沙他们打了的那人应了声:“是。”走到哈里沙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哈里沙耳边还响着同伴的呼痛声,愣是不敢还手。那胡安左右开弓。噼里啪啦一顿全招呼在哈里沙脸上。
加多城的闲人不少。之前哈里沙五个打人时有观众捧场,这会他们五个被打,观众更是不少。此时又不是正经饭点,餐馆里大半空着,倒便宜了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哈里沙被打耳光。
胡安打了半天,胳膊也酸了,手掌也疼了,终于停了下来。
哈里沙被打得眼冒金星,满嘴是血,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牙齿没有被打落。恍惚中见到周围全是对他指指点点的笑骂声,这一刻真是羞愤难当,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胡景通道:“吃了打要长记性,多学学你主子,把尾巴夹起来。不然下一回我可不会这么客气了,就是你主子来求我也没用。”
哈里沙沉声不语,扶着被打得同伴就要离开。餐馆的老板叫道:“哈里沙,别急着走,你叫的酒菜可都没上呢!”
围观众出一阵哄笑。哈里沙听那老板幸灾乐祸的语气,心中恼火,却又无可奈何,道:“不要了。”他嘴里多处被打破,脸也肿了,说起话来声音含糊怪异,又给观众们增添了笑料。
老板道:“那怎么行?菜都下锅了,你不要难道让我自已吃吗?。
胡景通点点桌子,道:“老板,把菜都端上来。这家伙打了我的人,不摆桌酒意思意思怎么行。还有什么好菜尽管做上来,让这家伙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