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迹如燕翔流畅自然若春风轻拂又如夹缝激流更如天边彩虹……
这是轩辕的剑。
其实这一剑本无迹可寻如同流水无始无终顺流不竭。
地祭司一开始就在退他退走的度极快也玄奥至极但他却并没有还手这有些出乎轩辕的意料之外不过轩辕并没有心思去想去分析这一切皆因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剑上。
那一群本来畏缩的女人此时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希望忍不住都有些激动有的甚至高呼:“杀死这恶魔……”
轩辕却是有苦难言虽然此刻看似他占了些许上风但地祭司的每一步都有条不紊丝毫没有慌乱之状甚至似乎是在好整以暇地窥视着自己的剑法只等他气势一竭就会立刻施以致命的反击。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与地祭司之间仍有一段距离。毕竟他还年轻在功打上仍要逊色一筹惟一—点值得庆幸的是他具有天生神力。
轩辕突然止步、停剑剑尖遥指地祭司眉心冷冷地望着地祭司。他不想让自己的剑术被对方尽数窥破那样他可能会处在一个更为不利的境况中。
轩辕之所以停止攻击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若要行出这条通道步入宽阔之处很有可能被人联手攻击而在这窄小的通道中根本就不容多人决战人多反而显得碍手碍脚。
轩辕突然止步使得地祭司也怔了一怔有些讶异不明白轩辕在弄什么鬼只是冷冷地与轩辕对视着。
“哼堂堂大祭司居然只知道躲闪真是可怜又可悲!”轩辕不屑地道。
地祭司邪邪地一笑眼中竟闪过一些幽蓝的邪芒。
轩辕一震头脑“嗡”地一声响霎时如同被一记闷棍击中脑中一片空白。
地祭司眼中的绿色幽芒愈来愈强烈那一群原本畏缩在一角的女人们一遇到地祭司的眼神。就在刹那间变得呆板迷茫不知所措。
地祭司的嘴角边泛起一丝阴冷而得意的笑容缓缓向轩辕逼进了一步眼中绿芒再盛。
轩辕本来还有挣扎的迹象但这一刻却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似乎陷入了一种睡眠状态手中的剑缓缓下垂……地祭司口中开始低低念叼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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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竟是蛟梦这的确大大出乎神农的意料之外但他知道所来之人绝对不止蛟梦一人否则自己的那么多手下怎会突然之间全部中箭?
“何须再藏头露尾?姜原我们也有十几年未曾见过面了难道是怕见故人吗?”蛟梦的语气出奇地平静。
神农禁不住向他对面那名汉子望了一眼神色之间有着无法掩饰的惊骇。那汉子知道是不可能逃避过去了不由打了个“哈哈”大步自树后行出与蛟梦正面相对神农也在同时自树后行出。
“十七年了还未忘记我这故人可算是我的一种荣幸了。”那汉子有些不太自然地笑道。
蛟梦轻笑一声有些怆然地道:“就是二十年三十年一辈子我也不会忘记老朋友的存在也一直在盼望着能与故人再相聚一场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姜原问道。
蛟梦长吁了一口气道:“只可惜十七年来你仍没改当年藏头缩尾的毛病。”说话间蛟梦向姜原露出一个有点讥讽意味的笑容。
姜原的脸色一变冷哼一声却并不答腔。
神农却冷冷地望了蛟梦一眼态度依然很强硬地问道:“你想怎样?”
蛟梦这才将目光缓缓移至神农的脸上静静地吁了口气悠然问道:“你是虎叶的儿子?”
神农微微一震哼了声道:“是又怎样?”
蛟梦不由得笑了笑道:“年轻人你似乎脾气很倔准道你父亲没教你怎样对待长辈吗?”
“呸我父亲只告诉我如何对待故人!”神农不屑地道。
蛟梦脸色一冷却并未怍何反应只是冷冷地问道:“木艾和幽儿出事都是你们干的?”
“我可不知道谁是木艾谁是幽儿?”神农心头—紧并不买账地道。
蛟梦的脸色落在姜原脸上姜原哂然道:“我们的确不知木艾是谁但那女娃却是自己跌下山崖的!”
蛟梦的眸子之中闪过无尽的杀机仰天怆然一笑半响才冷杀地道:“很好姜原你出手吧看看这十七年来你的武功是否有长进!”
“让我来!”神农向前大踏一步沉声道。
姜原伸手拉过神农横立于神农之前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神农虽然自负但却知道蛟梦乃是有侨族族中的族长也即是有侨族第一高手这二十年来一直都没有变更过。神农毕竟才习武十余年再怎么聪慧也不可能是蛟梦之敌而他知道姜原的武功比之他的武功绝对只高不低不然他不可能成为其父属下四大神将之一!
姜原的手在拉向神农之时以食指尖轻敲了他手臂几下这是让神农寻机突围的暗号。
要知道这里是蛟梦的势力范围他绝对不可能是单独出现如果神农与他联手的话很可能会引来隐藏暗处故人的群起而攻。这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有百害而无一利只是他们有些不明白蛟梦怎会如此准时地出观在这里呢?抑或是蛟梦早在这里设下了埋伏?
“难道你早就设下了这个圈套?”姜原冷冷地问道。
蛟梦漠然一笑道:“也不是早就设了防只不过比你们早到一步而已。”
“你怎会知道我们会出现在这里?”神农有些不解地问道。
“就因为白虺的出现如果是虎叶来了那他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来见姬梦我太了解他了!”
蛟梦吁了一口气黯然道。
姜原知道蛟梦所说不假他也知道主人一定会来祭夫人。
“出招吧!”蛟梦似乎并不想再作过多的纠缠有些漠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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