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一句话不由让我起了许多小时候的往事。坐在姥姥身边,本来向小时候的样子,靠在她怀里。可惜现在这身板子,比姥姥高了好几个头。往那靠啊!
心中不由感慨,前世的时候,姥姥、姥爷有病去逝得都早。子欲养而亲不在。今世终于有了补尝的机,把他们送到瑞士医治了一年,
洲几个国家,分别疗养了几年,许多隐患都去除了。)]|体大好,自己心里也多了几分欣喜。
握起姥姥有些枯干的手笑说道:“小时候觉得这双手是那样大,那么有力量,现在我这手可能装下您地手了。你和姥爷身体还好吧,在国外生活怎么样。几次我都去看您们,不打算还好,一去就有事,脱不开身。”
“咳,东子,我和你姥爷,在国外啥都好。一是你们;二是平时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也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忙,去不了。我和你姥爷开始去瑞士,一看花那些钱看身体,怎么也得听医生的话,不能乱走动,天天就是按时打针吃药。
你姥爷还做了个小手术,把胆囊给摘除了,里面有好几个小结石。我说他这刀挨得好,叫他一天耍臭脾气,老天爷要他挨这一刀,去去灾。
我们在那边疗养条件就好多了,世界各地那的人都有,白人,黑人。那白人可真白。那黑人也真黑。我们还认识几个华人,有新加坡的,有香港地,有台湾地,有美国地。都说中国话,处得都不错,我们还照了许多照片呢。在这那我拿给你看看。”
说着,姥姥从旁边递过一本大像册。打开给我讲着照片上的每个人,和一些事情。姥姥的语言很幽默,说事情也很有条。她指着一张,姥爷和一个白人在一起和合影。笑着说道:“这个老外叫雷沃夫,挺热心地一个老头,人也不错,就是挺大岁数了,跟小孩似地,没一刻老实时候。可能凿妖了。
家在美国,又是什么法国人后裔,反正挺乱套地。他和你姥爷很说得来,非拉着你姥爷,要他们俩开帆船,周游世界。你姥爷也上他套了,非要跟着他去。把我给气地不行,最后我闹到老雷家去了,把他指着鼻子臭骂一顿,这两老头才消挺下来。老雷这老头也怪可怜地,老伴没了,子女也都不管他,他自已一个孤老头子,说什么要找浪漫。我让他去儿子那住,他还说什么不自由。真是够呛,也不知他咋地。要不是他年轻时挣了不少钱,我看他都得喝西北风。”
姥爷在一边说:“人家老雷,那叫为了自由知道吗?老雷可是医家,很有名望地人物,他叔叔拿过诺贝尔奖地。”
“你就帮他吹吧,吹吧,我看你还惦记着去什么周游世界,你就做梦去吧,等我死了闭眼那天你和他在去啊!”
我看这老两口,又要吵起来,赶紧说道:“你们行啊,都说英语了。”
姥姥道:“我不行,你姥爷英语那才溜呢,要不能着周游世界吗?这人胆都摘了,还有脾气呢!”
姥爷也气着回道:“你啊,啥都管我。这辈子我就没出过你手心。你不啥语,不还一样,在那买东西都能侃下价来!”
我打差道:“姥姥还有这本事,那可历害了。你不人家语言,咋往下侃价啊?”
姥姥笑道:“外孙子,你也在国外呆过,不管中国人外国都认识阿拉伯数字,我以前当过计,知道这事。到那个国家,先把那个国家钱地符号和阿拉伯数字的叫法记下来。上街时拿张纸,拿个笔就能买着东西。这玩意世界通用!刚开始时我一看老外还有点打触,时间一长,都一样。老外比咱们中国人实在多了,一侃价就迷糊。”
姥爷这时拿出一个摄像机出来,摆弄几下,递给我道:“这是在意大利拍地,你看你姥侃价多厉害。”我好奇地接过来一看,可不是吗!姥姥左手一张纸,右手一支笔,很强势地挥舞着,大声喊着当地钱数的叫法。很快那个卖东西的老外就妥协了。姥姥买得大概是一件很有当地特色的衣服。接着是一段姥爷和照片上那个雷沃夫操作帆船的摄影。我惊讶道:“姥爷你真开帆船啊?”
姥爷自信地说道:“那当然了,我小时候家在白洋淀住,打娃娃起就划船,开帆船。你别看土帆船和现在新式帆船外表差距挺大,但原没变过,都是老一套东西。雷沃夫开始还跟我显摆,出海玩了几次。你姥爷我摸透法门,随便几下就把老雷给震住了。要不就他那水平,还周洲世界呢,看海图他行,这操船掌舵的事,他照我差老远了。胡子挺老大地,看着挺莽实,没啥劲。”
说完姥爷还交插着空握了下双手,做了一个拉绳的动作。
我笑着奉承道:“难怪姥爷你水性那么好,力气又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