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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神谕(1 / 2)

 入夜望泉楼外泉台之上一名素朴典雅容色普通却气质不凡的中年妇人站立在白玉长阶的尽头恭迎着6续前来赴宴的各方宾客。

花千迭是和邓宣一起来的走在两人前面的是花纤盈。

这一幕场景无疑会引得每一位看到的人遐想万千。

花纤盈也在瞎想可吸引她全副心神的是望泉楼后一道从天而降的飞瀑。

毋庸置疑它绝对是普天之下宽度最大的一道瀑布极目两侧完全望不到穷尽彷佛戏台上垂挂的帷幕将这座虚弥山后的整方天地全部遮掩让人看不清隐藏在帷幕背面的后台究竟有怎样景象。

瀑水从高空极尽之处的天宇泻落土黄色的浑浊飞流汹涌可出奇的听不到一丝隆隆水音。

经历了万千丈的跌宕飞泻水流终于溅落到地面然而在接触地表的一刹那又奇迹般地消失。

这就是传说中的碧落黄泉么?花纤盈开始相信原来世上真有这样一个地方存在。

那中年妇人的嗓音响起打断了她的遐思道:“花宫主、邓宫主两位来得好早请先到厅中稍坐。”

花千迭微笑道:“阁下便是严长老?果然丰姿不减当年。”

中年妇人的脸上浮现起历尽沧桑的一抹怅意笑容道:“花宫主夸奖幽晦谢过了。”

花千迭彷似也不胜感慨地唏嘘道:“四大长老乃至唐守隅教主无一不是百年前的故人啊。岁月峥嵘咱们竟还有重逢的一天。”

严幽晦温婉一笑道:“白云苍狗何苦再说?花宫主、邓宫主请─”

邓宣向严幽晦颔致意算是招呼却看到跑在前头的花纤盈忽然回过身贴住花千迭狡黠地眨动大眼低声问道:“爷爷你怎么和她说了那么多话难不成是你从前的老情人?”

花千迭啼笑皆非无可奈何摇头轻叱道:“小丫头尽会胡说八道!”扬长去了。

花纤盈的声音虽轻却并未用传音入密严幽晦近在咫尺又怎会听不见?她也几不可察觉地摇了摇头转看到容若蝶与仇厉在雍野侍从引导下走上泉台。

容若蝶率先施礼道:“严长老!”

严幽晦已见过容若蝶当下含笑道:“容小姐、仇先生这两日照顾不周请多包含。”

仇厉手贴前胸微一躬身道:“严长老何须客套你我本就不是两家人。”

严幽晦道:“仇先生既不见外倒是老身显得生分了。但愿此次东西冥合并成功老身也可重游中土。”

冷不丁长阶口有人隐含不满地冷冷道:“如果雍野人人做此想法本使今次来的是多余了。”

隆雅安神色峻冷手执玉扇走到众人跟前扫视过容若蝶、仇厉一语双关又道:“两位尽管捷足先登。不过雍野之行并非排队买菜不到最后一刻谁敢自称赢家?”

仇厉蔑然一瞥望向严幽晦问道:“请问严长老这位公子是何方神圣?”

严幽晦知道要糟可还是温婉笑答道:“这位隆公子乃是云怒尘的关门弟子也是他老人家派来的使者。”

仇厉道:“不对吧云怒尘派的人不是林熠么哪里又突然冒出个不相干的人来了?”

严幽晦抢在隆雅安之前接道:“林公子昨日在玉水寨外与不夜岛的楚凌宇恶战一场至今下落不明故此隆公子作为云二爷的副使便被先请入雍野。目下敝教的人马也正在四处查寻林公子的下落。”

容若蝶的脸色显得过分苍白彷佛在外太久禁不住夜晚山巅凉风浸骨不胜柔弱地轻声道:“仇大哥我们先进去吧。”

仇厉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希望林兄平安无事不然雍野会少了许多乐趣。”

话中之意摆明就是不把隆雅安放在眼里可不等对方反击仇厉已撂下他自顾随着被筝姐挽着的容若蝶走向望泉楼。

隆雅安面色青狠狠握住玉扇不语目光瞥见钟奎右手的指头异常红肿才得意地露出一丝阴冷笑意。

严幽晦看在眼里道:“隆公子请晚宴很快就会开始了。”

隆雅安显然还记着她刚才的那句话不置一词抬脚便走。

望泉楼分上下三层一楼二楼留给各派的仆从护卫用宴三楼才是主厅。

宽敞豪华的大厅里灯火通明摆放了数十席长桌但时间稍早不仅唐守隅没到赴宴的宾客也只坐了三四成叶幽雨穿梭其间殷勤招待。

青木宫和金牛宫的席位靠在一起当中只空了条走道花纤盈便坐到了走道边的位置上一偏头就能和邓宣说话。

在前面一桌里容若蝶等人已然端坐斜对面的座则是隆雅安。

来宾无一不是割据一方的尊主豪雄自不会如同老百姓的家宴那样大声喧哗、调笑无忌所以厅中颇为安静每个人都在慢条斯理品茗闻香不露焦躁。

花纤盈也规规矩矩地坐了一会儿可很快她的新奇兴奋感渐渐消失不时向主桌后低垂的帘幕张望嘟囔道:“怎么还不开始啊?还要等多久?”

邓宣轻声道:“再等会儿吧人还没到齐正主不会这么早就露面。”

无意中看到对面第三桌上正中端坐的一个年轻人与他的目光触碰之下立即含笑点头态度甚是友好。

这间主厅里除了身边的花纤盈恐怕也只有那含笑的年轻人与他的年纪看上去堪堪相仿。

在年轻人下还正襟危坐着一个年纪更小的少年两人相貌颇有几分相似但神色拘谨只低头捧茶啜饮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邓宣心生好感也向那年轻人颔回礼耳畔听到花千迭用传音入秘道:“石右寒笑里藏刀最狡诈阴险不过。身边那个少年该是他的堂弟石中寒以前从没见在外走动过说他是石品天的私生子老夫也会相信。

“这回老石不仅没有亲自出马连石左寒也没跟来想必是要大力栽培石右寒这小子了。”

邓宣用杯盏遮住嘴唇传音入秘道:“多谢花宫主指点。”

但他的嘴唇翕动却瞒不过身边的花纤盈小丫头正觉百无聊赖见状赶紧问道:“邓宣你嘴巴里在偷偷嘀咕什么?”

邓宣支吾道:“我不小心把茶叶喝进嘴里了有点难受。”

花纤盈道:“我才不信呢你把嘴巴张开来给我瞧瞧哪里有茶叶了?”

邓宣搪塞道:“我嚼了几下三口两口就把它咽下去了哪里还看得到。”

这两人说得正热闹猛听珠帘被两名侍女用云扇挑起周幽风从后面大步走出宏声道:“教主到─”

众人立即停止交谈不约而同把目光聚集一处。

帘幕后鱼贯而出八名宛若金童玉女般的弟子簇拥着一位中等身材、相貌丑陋的男子身穿雪白神袍头冠八羽徐徐现身。

他看上去大约有四十多岁的模样可实际年龄纵然远小于云洗尘一辈也绝不至于仅是个中年人如花千迭、水无痕乃至仇厉年轻时便曾听说过“冷鹫”唐守隅的大名甚至还有一面之缘。

他的眼角细长上挑眸子隐藏在微合的眼皮底下深幽难寻一副尊容堪比邙山双圣但气度沉静阴冷不怒自威凹陷的颧骨正下方双唇如花岗岩一样生硬地抿起不挂一丝笑容。

主客相见唐守隅默然施礼缓步走到主桌后站定。

乘这间隙叶幽雨悄悄走到周幽风身旁压低声音问道:“三妹还没回来么?”

周幽风摇摇头朗声宣布道:“请教主与诸位贵宾落坐开席─”

可宴席上唐守隅端坐不动不一言原本谈笑风生的周幽风等人也敬陪在侧三缄其口沉闷的气氛居然更加浓重。

来宾里也极少有人动杯且杯盏里盛的仍旧是茶。

原来依照冥教习俗圣帝寿辰期间雍野上下严禁饮酒即便是来客也不例外。

面对如此难堪的冷场唐守隅似毫不介意低垂双目竟像睡着了般如此的待客之道实在令客尴尬。

许是耐不住寂寞忽听水无痕说道:“阔别多年唐兄雄风依旧可喜可贺且容小弟以茶代酒先敬唐兄一杯。”

唐守隅这才把眼睛睁大了点僵直的唇角稍许露出微笑举起杯盏朝前微微欠身遥对着水无痕喝了一小口。

许多人暗暗蹙眉心生不快。

水无痕身为一宫之主比起僻居南疆的西冥教主也不遑多让可唐守隅只象征性地喝了口茶话也不说半句真是托大傲慢到了极点。

周幽风代为解释道:“诸位见谅敝教主二十年前因一场变故导致突然失声不能开口答谢水宫主实出无奈绝非存心怠慢请水宫主与各位海涵。”

西冥教主唐守隅昔日以言词犀利、一针见血着称的“冷鹫”竟成了哑巴?众人闻言皆多惊诧莫名先前的不满情绪很快就被其它各种情绪所替代。

唐守隅面色如常再次举杯作了个“请”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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