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的苏阳被风一吹,忽然觉得有些头晕。
也难怪,他刚才喝了那么猛的混酒,就算本身酒量并不浅,猛一家伙喝一壶也够个人受的。这还是幸亏苏阳稍微有点对酒精不太敏感,现在才能一直支持着。要换了个普通人,估计早趴下了。饶是这样,这会儿夜风一吹,苏阳头上的血管也开始隐隐胀了。
这可怎么办?
头晕还在其次,关键是,苏阳现自己的某个零件很争气地苏醒了。
其实刚才在酒店里他就现了。本来那四位的姿色确实不够他看的,但是不知为什么,当他把视线定格在某一张还算美丽的脸上时,身体就不自觉地产生了反应。这可真把他吓得够呛,心说难道今天晚节不保,要上演什么酒后乱性的庸俗戏码了?可是就算酒后乱性也得挑一挑人吧,宝贵的第一次乱在这里了,苏同学怎么会甘心?
所以他才匆匆道个别,趁那二位还在意乱情迷的当儿,连滚带爬地逃出来了。
这时的天气已经进入了初秋,虽说白天秋老虎还挺厉害,但到了晚上,和夏天不一样的地方就显现出来了:夜风还是很凉的。苏同学也是满心承望着出门去让风一吹能让自己消停点,但是结果确实十分悲催。
小风一吹,不但酒精上头了,那身体反应也更加严重了。
靠,难道说老子刚才喝的是什么壮阳酒?
他还真猜对了。刚才他只顾得和人赌能不能喝,根本就没看手里拿的都是什么酒,也没看哪一种酒倒了多少,结果稀里糊涂地把一瓶颜色挺深的酒倒了大半瓶子进去。那酒可有名堂。来这儿的人多半不太安分,总想着玩点花样,就算在房间里不玩,出了这个酒店也照样有机会玩,所以那瓶酒确实是壮阳酒。
当然,隐藏在高雅的名称下,苏同学是不可能认识这壮阳酒的真身的。
这会儿好了,这么一副明显是喝多了找抽的德性,他难道就这样回公寓去?——一想到“姐姐情人”张妙月,再加上个和他有半师情分的云眉,苏阳就打心眼里怵,不敢哪!怕被训是真的,怕一时支撑不住犯了错误也是真的。
正在徘徊不定,一辆红色的小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苏阳脚边。车窗落下,一张戴了墨镜的脸露出来,向苏阳微微点一点头,几乎不带感情地说:“上车吧。”
哎,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脑子还在打浆糊,苏阳同学的腿脚已经不听指挥地先行一步,直接跨上车了。直到在座位上坐好,车子重新动起来,苏阳才想起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这一下他的下巴都快掉了。
陆梅!
苏阳觉得自己脑子真的快不够用了。陆梅怎么会在滨海市?又怎么会这么赶巧,刚好跑到这个地方来,倒像是专门来接自己的一样?
乱七八糟的疑问一股脑儿全涌上来,苏阳一时觉得脑袋都快爆炸了,忍不住扶住额头低低地呻吟了一声。驾驶座上的美女这时偏偏貌似毫无感情地问:“喝多了?”
要是光喝多了也好办……扶着额头的苏阳同学无奈地现,因为对方也是个自己认识的美女,所以……那个疑似壮阳酒的功效又开始挥了。
“你怎么会来滨海市?有事要处理吗?你大哥他们有没有跟来?”
苏阳实在觉得这个事情很尴尬,于是强打起精神来向陆梅问话,以期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陆梅的表情仍旧冷冷的:“我来看个朋友。是我自己的事,为什么要他们跟来?我又不是小孩子。”
听她说话真是抑郁,不但语气冷,说出来话的意思也冷冷的,好像三冬里的寒冰似的。要不是刚才她那句“喝多了?”很有人情味,苏阳实在很怀疑这个人整个就是拿冰做出来的。
所以他干脆连问“哪个朋友”的兴趣都没了,半天才又说:“这么巧正好碰上你,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上哪儿去。哎对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陆梅又冷冷地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靠,这是Tm的什么回答?你要是想把我扔火坑里,我也没权利问吗?苏阳几乎要冲动地暴跳了。要是换了别人,他非得当场作不可。想想陆梅自打那双腿废了之后,想来着实也受了不少委屈,这才把性子养得这么古怪,未必就是她本来就这么古怪,所以苏阳也就没打算真的和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