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觉得自己亲自上门就为了这件事,好像有点唐突,所以他尽量表现出朋友上门拜访,顺便帮他看看病,尽量不要让人家误会,毕竟有些不足为外人道。与柳翩然对谈直坐到中午,直到刘解父子一同回来。
周王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老而弥坚,髯虬如剌,双眸如铜铃,身高八尺,站着跟标枪一样,皮肤却是白得出奇,近乎病态般的白色,跟其儿子不太相似,两父子都坐在大厅上接见杨易。
周王名叫刘沐,是硕果仅存的几位王爷中年纪最大的一位,当年也只有他临阵倒戈支持女皇帝登基,所以才能安享晚年,现在已经不理朝政事,就只在家里等着抱孙子,奈何痛极自己儿子不争气,这让曾经上过沙场杀敌无数的周王居然开始变得怕死了,怕自己哪天两腿一伸,眼睛一闭,死翘翘了还没见到儿媳妇们肚子里有动静,人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
可最近的他心情舒爽了许多,也患得患失,终于有一个儿媳妇争气了点,给怀上了,可惜却只是个歌妓出身,这让他心里一直有个疙瘩,可人从来都是在绝境中学会将就,打破自己的思想窠臼,退而求其次,不管什么出身,反正也是自己刘家血脉不是?自己身体自己清楚得很,活不了几年了,已经能抱到孙子还想怎样?是以他一改往颜,对这个以前不怎么待见的儿媳妇倍加疼爱起来,视若儿女,其实是疼爱她肚子里那个,也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能在有生之年抱抱孙子,已经死而无憾啦。
其实生男生女对刘解来说,期盼不是很大,所谓期望越高摔得就越痛,可他也不想老父王留下遗憾,这段时间他也十分卖力,夜夜轮翻去美妾的寝室里过夜,耕耘不辍。
有时候甚至将妾室们一起叫到自己房间里企图以撒网式来期待收获,但这些比较邪恶的事情则不为外人道也。
周王见杨易一表人材,才二十岁不到就庞得圣恩,当真是年轻人为,真感叹长江后浪推前浪。
“杨公子今天登门,我父子俩恰巧不在,实在抱歉之极。”
“该抱歉的应该是小子才是,今天不请自来,倒有些失礼了。”
两人你来我往,说尽门面话,但杨易还没进入主题,这事情杨易只是想私下跟刘解说说,也告诉过其夫人不要声张,毕竟他也没有把握不是,其实杨易早听说了这位刘大哥的毛病,很早前就想替他看看得了什么病,直到今日才有时间,而且还是拜访顺便瞧瞧。
帮人看病不是第一次,可看比较**的病却是首次,且不知人家是否脸薄,这种事还是有些尴尬的。
“我今天与解儿到明王府了会,也有提到你,我那位老弟对你也有几分兴趣,早想会不会你。”
“说起来很遗憾,我来京城这么久,还一直没机会见一见那些大人物,却是慕名已久。”
周王豪迈笑声起,道:“这倒容易,改天我开一场宴席把整个京城数得上号的名人都请来,好让你一一结识。”
又是宴席,杨易打心底里抵触,连忙摆说免罢。
周王府刘解的院落里,杨易被请到了这里陪刘解喝酒,反正这上流士子圈里男人见面不是吃饭就是喝酒,杨易也认了,只是作陪。
刘解的另外两个美妾也一同出来见杨易,见到杨易表现出了极好的修养,不卑不亢,露出六出白牙的标准微笑,抿嘴喝酒,在杨易与刘解的谈话中不时插一句话,却煞到好处,不亏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士族小姐。
“杨兄弟,今天难得上门,我倒是籍机会向你说一下,是皇上吩咐我跟你说。”
说完这话他向几个妾室打了个眼色,三人都很识体的告礼退出去。
“皇上又有什么新安排,比较侦察性质的工作不适合我,还是少来为好。”
“自然不会,那次对来你说只是考验,不知杨兄弟可知,今天周遭邻国使者即将来我天朝纳贡之事。”
杨易道:“偶听说过,据说是自皇上登基数年后才首次来,公然的藐视。”
刘解听说,突然激动了起来,一拍大腿道:“正是!这些蛮夷见我武唐居然奉一个女子为王,心有不屑,先皇在位时年年进贡,可自皇上登基以后就没来过,谁都看得出来是对当今皇上的藐视!”
杨易道:“据我所知,这些蛮夷比起我武唐来,男尊女卑更为严重,在他们看来女子只是生孩子的工具,哪能做得了大事,轻蔑之心可想而知。特别是某岛国,女性已经被**到了天性的以为自己是为男人而生,为男人而活,把自己的精神**的一切都贡献给自己的男人,甚至给了儿子!被呼来唤去毫无怨言,是以女仆之风尤为盛行。”
刘解疑问道:“杨兄弟讲的可是东赢国?”
杨易点头,他也想不到这世界居然还有这个类似的民族,不过却是有些落后,搅不起什么大风浪,估计还会再装几百年孙子,应该说本来就是孙子。
刘解继续道:“此次来朝的分别有东赢国、南诏国、西番国、和胡族四大部落汗国。皇上想让你来全权接待这些外国来使,一切费用可以报销。”说到最说一句,他还加重一些语气,挤眉弄眼,特地指明这可是一个肥差,多少人想揽都揽不下,千万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把戏刘解在他身上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