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虽然把话说得很得上了台面,但私下的意思就是指,你这小子跟人家姑娘行了苟且之事,虽然时下风气不那么严,但未成亲就要了人家姑娘身子,这可是大忌,如此一来,人家姑娘非你不嫁了,若让对方家族知晓,就算同意了让女儿嫁给你,但难免不知是否情愿,或者会存有怨言,有点先斩后奏的味道,这个女婿来得总不那么光彩,不受欢迎。
母亲宁氏怕就怕儿子跟人家米已成炊,整出一剧不太让如意的婚姻大事,她压低语气,试着问:“是不是陆家女郎?”早闻听他是跟陆家女郎一同顺路回金陵,整个江南世族都知道陆家女郎已经被圣上赐婚与明家,自己儿子这样横插进来,岂不是自讨苦吃么,事情极可能一发不可收拾,害得自家家破人亡!这并非她自己吓唬自己,明家的势力,横行霸道,岂会容得下杨易!杨易斩钉截铁:“不是!母亲勿要误会,这事不能开玩笑!”
宁雨织疑虑未除,道:“希望如此,但你总该给我一个解释,那女子是谁?”
杨易知道瞒不了母亲,好在母亲性子温和,不会大惊小怪,并且守口如瓶,这件事未公开之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也不得开罪那个女人啊
宁雨织退后一步,失去思考能力,这完全超呼她的,惊疑着坐了下去连喝了几杯水,然后眼神望向儿子,后笑说道:“臭小子,乱开什么玩笑,小心掉脑袋。”
母亲果然不信,她罢,宁愿她不相信,省得麻烦,左右自己的婚事可能会遥遥无期,但也定然不会太远,大敌未去,何谈婚姻大事,自己倒能谈,但人家不能谈啊,可以说杨易的终身大事是跟国家大事紧密联系在一起。
“好罢,你退去。”
联想到儿子成家立室,也不知何时是个头,她作为母亲,最操心,当天便给两个内定的暧床丫鬟使了个眼色,今晚奉旨侍寝,都在杨易不知道的情况下,可当事人还想先养精蓄锐,怎能夜夜纵情声色,这样会使人腐朽的呀。
今天晚上杨易很无奈的进行了一次三劈,雨露均沾,考虑到这两丫头好像很想当娘,就当是安慰,至于能不能怀上就看造化,但杨易知道这第一次的机率是非常低的,所以他才敢放得开,两丫头初尝滋味乐不思蜀,往后的日子差点掏空了少爷,谁让她们有夫人“懿旨”,当成令箭。
距离族姊大婚还有几天时间,陆家女郎也在这段时间内,仿佛可以料到,有大事发生,若某天,发疯似的明道提着长枪领着军队杀到杨家门前,杨易也不觉得意外,正合他意,拔掉明王最凶利的爪牙,哪找这么好的事。
在国与国之间的冲突,其实不外乎一个借口,只要借口来了,敢挑起战争,哪怕这个理由多荒唐,在朝堂上,这种做法也行得通,就看一方敢不敢先捅马蜂窝,因为这意味要着变天。
近日杨易抽时间去见族姊,当年不想嫁的女子,现在变成了恨嫁,变得足不出闺,这样的转变令人惊愕,莫非当年母亲也是如此?
冷风过境,桂子飘香。
竟然女扮男装的李姑娘贸然来寻杨易,亲自到杨家来,这么主动的作风的确无法让人怀疑其性别,强悍了点,杨易见到本人简直无法相信,一个妩媚的少年就站在眼前,有种菊花满地残的感觉,还暗示一下,自己喜欢女人!
“杨弟,近来可好?”
让杨易有瞬间的停顿。李小姐见模样,更自暗笑。
杨易道:“李小姐,我们的关注还没有好到以姊弟相称,请自重。”
李小姐瞪着眼睛严肃道:“我现在是男儿身,是兄弟相称。”后小心翼翼:“别让人发现什么。”
杨易窃窃道:“你真傻,这身打扮就没有看出你是女子?”扫了眼她胸前的丰盈,消失不见,就连他作为男人,都忍不住要疼惜,干嘛要糟蹋如此神圣之物!
“还有几日空闲,我来是请杨弟出去走走,顺带,也有话要说。”
杨易当然赶紧请走这尊佛,以免让母亲看见生疑,一个标致的假少年来找自己儿子,以她金睛火眼哪会瞧不出,甚至还会举一反三,以为自己跟她那啥,就是她!不敢相信将会发生的事。
出了门,闲走数里,两人都是习惯走长路的人,这条不路什么,找个地方坐坐,越走越是无人,话题也就越多,有点不那么见得人。
这是城郊,气温也变冷了些,披着薄薄的阳光,却感到渗冷,这就是秋季吧。
李小姐转身道:“杨易,我将你那夜对明道所做的事,告诉了陆小姐,你猜她是什么反应?”
杨易微微皱眉了,虽然陆萧儿是当事人,但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最好没人知道,这个女人这么噪舌干嘛,存心给添乱的。
察觉对方不悦,李萧儿开始摇头笑道:“跟你开玩笑的,但昨天明家那些派来了人,说婚事要延后,所有人都不知发生什么事,但也知道出了大事,但陆小姐最开心,她知道跟你有关。”
杨易笑说道:“我也不是完全为了她,我是有自己的目的。”
这人刀子嘴豆腐心,李陆儿莞尔。她又担心一件事,这明道会放过杨易吗,怎么可能没有怀疑,届时,或者要发生流血冲突。
“你不怕他报复?”
“我还巴不得他报复,我才有理由”杨易做了个手势。
“你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