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兄弟们,我看好凶。你这个当所长,也不好当啊。人家不是说:
公仆不怕饮酒难,千杯万盏只等闲;湘泉德山腾细浪,酒鬼佳酿走鱼丸;人头马下肚里暖,xo壮胆胆不寒;更喜茅台五粮液,诸君饮后尽开颜。
区国华听了说:陈老师,这诗,版本很多的。你说的,又是个版本。这我当然也知道。不过这吃点喝点,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于我们这些差不多,该算是当兵的人来说,这更不算得什么事了。你没听到我们的老百姓们在说:
反**,反**,**就在前三排;看过去,看过来,根子就在主席台。
我们的事,是好难做的。现在,我真的做腻味了。不想再做了。你知道不,我的心,烦透了。你别看他们在你面前,那样子看起来,凶凶的。可是在我们这个地方,你要是不凶一点,那绝对是不行的。
如果你辖区的案子得少,上面就会说,你在下面,和什么稀泥呢。相反,辖区里我们案子得多了,上面又在说,你在管理上,为什么这样了不力。要知道,我们和那些正负部门的公务员们,拿的是差不多的工资。可是他们上班,轻轻松松的,一张报纸,一杯茶就算是做事情了。下了班还可以悠悠闲闲的,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我们这些做警察的,却是常常都要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做那些却是自己份内该做的事。就是人家老一辈人说,把是脑袋提在手上干的事。
这几年来,你们北方人来东纽约长安的人多。海外来的人也不少了。你站在长安的大街上,基本上可以看得到全世界的各色人等。这样子,难免就鱼龙混杂了。给当地的社会治安,带来了多少的麻烦。就为了这社会治安,我们这些警察弟兄,明的暗的,死了已经有多少,你们哪里又会知道?
听了她一番肺腑之言,我心中一时不免肃然,想想,话题是不是太重了。于是改口说:那我真的不明白,你给我买的这些衣服鞋袜,为什么都那样子合身?
她听我这样子说,扑哧就是一笑:你真是陈老师哎,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干什么人吗?我是一个警察。做警察的人,连这点点眼力都没有,能够做得好一个警察吗?
区国华带着我,游了一下东纽约长安的车河,看了长安莲花山上的夜景。又回到了酒店的咖啡厅里。喝着咖啡,我问:你的普通话,为什么说得这样好?
我的普通话,还不是跟你们外地人学的。你想想,我们东纽约长安,自己的才二万的人口,光是你们就有五十多万了。加上我们的工作对象,几乎都是你们外地人。
想起了外地人,我说起了桑拿女里面的故事。
她睁大了眼睛,说:这话,你也信?
我说:有些事,还是可以信的。
这样的事,你想听,哪里听得完。就说我们的那个副所长,就是你们湖南人,他的事,你想不想听一听?
我听了大喜:你就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