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亲还是相信我的话。她的母亲听了,流着眼泪说,这笔钱,他们一定要想办法还的。还要我告诉肖小雨,说要向肖小雨母女赔礼道歉,要感谢肖小雨对他们女儿的关心。
郝辛苦父亲用抖的手,给肖小雨写着有这样内容的回信。当然这是我不得已的心愿和办法,这也是为我作的自己的清白,自己曾经为这件事情负责,为这件事出了力气的证明。我知道这笔钱,是很难得还给肖小雨了。
不过我认为,这信,还是要写。
像世界上很多事一样,你明明知道它或者不可能做到,或者就根本不能做成功,可你就是一心要去做。而且还要认真地去做。
打量着郝辛苦穷得一贫如洗的家,看到她多病的父亲,善良的母亲。一直到现在还不想相信,郝辛苦会是个贼。我只想这次,先交回了肖小雨和警察的差事。回去再查他一清二楚。我相信以后,它会是个能真相大白的冤案。
就在我准备要走了时,让我难受的奇迹,生了。
看着郝辛苦母亲搜寻过几次,大开着门的破衣柜,我突然感觉着,此行的结果,如果就只是这样子,我的心是太不甘了。
总在想象着,希望从中能找出来点什么。
于是,我慢慢地走向了衣柜,伸出手去。先感觉的,那里就是些破烂不堪气味难闻的衣物。再又往下,缓缓地伸了过去,也没有现什么。我似乎松了一口气,再停了一下手,放了一口因为那难闻气味,而早就憋着的气。再往另外方向伸了过去。
就在这时,伸进了柜子底层的手指,突然让,似乎感觉到了一个物体。平常,我也爱玩相机,对于相机的感觉,尤其是对皮袋子的感觉,就比较地特别。
这时,我分明感到,现在我所接触的,应该是一部相机皮壳子。于是我的手,再次往下伸,抓住了那个东西,往外地轻轻一拖,把它拿了出来。
放在我们面前的,是一部照相机。
这就是肖小雨给我在电话当中,不知道说了有千百遍的,那种型号的相机。一证明这是部相机的刹那,我并没有如释重负感觉。心情在一时间,相反地还特别沉重。
是的,我想这个家庭,不应该是一个出贼的家庭;这个地方,不应该是一个出贼的地方。这样的父母,不是一对出贼的父母。
郝辛苦啊郝辛苦,如果你不要这样急于求富,慢慢挣钱,认真学习,我想你是会有出息的。起码也可以凭着劳动,做个堂堂正正的,再不用父母担心,丢了人格的女人。
父母含辛茹苦,把我们一个个养大成*人,我们还有什么理由,要他们为我们的成长担心。一个人生活与成长的道路千万条,可是你郝辛苦,为什么就偏偏就去做个贼?
你偷得了初一,偷得了十五?
听陈本虚说到这儿,我说:那你还是有本事,也把起码的赃物,给人家收回来了啊。
陈本虚在那边说:好了,我就不说了。这样的事在长安,在东纽约你知道的也不少吧。我以后再也不做这些事情了。我也管不了了。你还是先给我看一看这份传真。这可是一份非常重要的传真啊。
下面是陈本虚传真过来的判决书。陈本虚自己已经在上面,做了一些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