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有些心痒痒地说道:“子芳啊,你既有良策,为何不说与我听呢?如今在这瞭望车上只有你我二人,是绝不至于泄密的!”
顾兰“哈哈”笑道:“兰不说,只因大王你不问哪,其实,大王若是早问,兰早就该禀明了!”
李昭愕了一下,随即大喜道:“先生快快说来!”
顾兰便将自己的计策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李昭听得大喜,连称妙计。
城楼上,战斗还在继续。好几次,汉中军都有小队人马杀上了城楼,只是城上早就备好了陌刀手,一旦汉中郡杀上来,立即便有大队人马组成的陌刀手队进行劈杀。由于能攻上城的军士手中所握的全部都是轻兵器,遇上这样重兵器队,根本就无力反抗,纷纷被杀光殆尽。
贺宇看得心情大为放松,督战之时,脚步也越轻快了,简直就有点气定神闲的味道了。
此时,一名副将匆匆地走上前来,向贺宇道:“将军啊,这样下去咱们恐怕支持不住了,敌军攻势过于凶狠,我怕咱们早晚有失啊!我军战力远不及敌军,若不是依仗着地利之势,恐怕南阳城早已失陷了。”
贺宇却从容地说道:“你所言甚是,若是贼军一早便开始如今日这样狂攻,恐怕此刻南阳城已经在他们手里了,只不过,他们前面攻击几次,见我军不像想象之中那样软弱可欺,便迟疑不决,已经是错过了上苍给与他们的良机。如今,他们再想强攻南阳,却是万万没有破城的时间了。”
那副将讶然道:“将军何出此言?”
贺宇反问道:“我且问你,那汉中素称多有良将,他们的军师顾兰更以狡诈多智著称,为何迟殆这么多日,却终究还是选择了强攻?”
那副将略一思忖道:“恐怕还是慑于将军的威名吧!”
贺宇不置可否地说道:“也许他是在想着用一些阴谋诡计来赚我出城,只是,终究没有把握让我中他诡计,而我军援军却将要赶到,他们无法可想之下,只好放弃一切诡计,重新选择强攻。如今,我们就是在和他们赛跑,我军要守到援军赶到为止,而敌军也只能想办法在我军援兵到达之前破城。你说,如今战局是对我军有利还是他们有利呢?”
那副将大喜道:“自然是对我们——不过,将军您是如何得知我军援兵将到呢?”
贺宇笑道:“你看见没有,以往每次攻城,贼军会分为几部,轮番攻打,而这一次,他们却倾巢而出。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已经心急如焚了!这样下去,虽然会让我军承受更大的压力,但一旦我军奋勇敌住了他们的进攻,他们就会因为损失过大而无力继续攻城。所以,我料,这必是因为我军援兵已到左近,贼军已无退路,只好行险。嘿嘿,只要我军能守住一到两天,敌军若不撤军,将被我军内外夹击,到时候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到汉中了。”
那副将略略思忖了一阵子,脸上终于露出喜色,笑道:“的确如此,将军所料,必然料中!”他忽然回过头去,眼前大亮,道:“将军,快看,撤了,贼军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