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信,杨絮跪倒在地,放声痛哭。
这又是闹的哪一出?怎么好好的就不让进门了?张述完全理解不了这古人的思考方式,不过看这样子今天是进不去了。
他伸手扶杨絮,劝道:“别怕别怕,不就是今天不让进门么?咱可以明天再来,后天再来,大后天,总有一天他会让进去的。别哭了,看这脸都哭花了。”
他替杨絮抹掉脸上的泪花,把她扶起来。杨絮泪眼朦胧,把头伏在他肩膀上小声啜泣。
张述很自然地搂着她腰,让她脚少出点力,她脚指还肿着呢。“哥们这肩膀,二十二年终于有个女孩靠了。”
杨晔的府门前聚了不少人,都指指点点的在一边看热闹。张述无所谓,他脸皮厚不在乎,很自然的冲周围比V字手势。那些街坊邻居看不懂他的手势,却也都知道他是在打招呼,都冲他点头微笑。
忽然有人喝道:“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你们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听这吼声,杨絮猛的颤了一下,越加把头藏在张述怀里。她听出来了,这人就是自幼和她定亲的刘宗,大学士刘健的公子。
张述扭头一看,是个穿着青色长衫的书生,满脸的傲色。他反问道:“我们做什么还要你批准?你不知道打扰别人很不礼貌?”
那书生厌恶地说道:“真是世风日下,做此下贱之事还振振有词!”
张述冷笑,“你是哪位?下贱与否是由你的嘴皮子来评判的?你说下贱就下贱?那我说你也挺下贱的,要不然不会这么没家教的打扰别人。”
那人傲然说道:“某乃举人刘宗是也。你又是何人?”
张述报道:“张述!”
刘宗不屑地说道:“原来系一白丁,怪不得行此逾礼之事。行了,我不和你们计较,把路让开,在翰林院编修大人府门前做这种苟且之事事,玷污了这片雅地!”
张述笑笑,“我也不和你这腐儒计较。杨絮,我们把路让开,让这位举人老爷过去。”
“杨絮?”刘宗惊愕地望过来,随后三步两步走到两人跟着急问道:“你是杨絮小姐?”。
张述连忙阻止道,“哎,举人老爷,非礼勿视!”
杨絮把脸紧贴在张述身上,刘宗急了,伸手去板她肩膀。他刚伸出手就被张述给打开了,“动手动脚的,有没有点家教?你再这样我按调戏妇女处理!”
张述生气,那一下打得相当狠,刘宗的手鼓起一个大包,又红又肿。
他却似不觉得一样,说道:“你是杨絮小姐吗?我是刘宗啊,自幼和你定亲的刘宗啊。我父亲他老人家便是大学士刘健。”
“原来是你啊,”张述点点头,理解了对方这么急切的原因。
刘宗顾不得搭理他,自顾对杨絮倾诉,“今日收到家书,说婚约作废了。我在城外读书,刚刚赶回来。未进家门便匆匆赶来这里。这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