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述点头,“多谢总督告知。”
和庄鉴聊了一会后,张述告辞。一直到最后,这位庄总督都没说去不去。
庄鉴摇摇头,“原来还真是来打倭寇的,不过就派一个人来……这也未免太儿戏了。他一个人能做啥?”
张述出府后很满意,探明了这位顶头上司的态度,以后就好办了。庄总督根本不想管那些闲事,以后尽管撑开了折腾吧。
他本来没想去钱能家里找不自在,听庄鉴说饷银得去他那领,那就去看看吧。
一路走到钱府,门口的卫兵们恨恨地盯着张述,前天才杀了他们两个兄弟,今天又跑来干啥?
张述说道:“进去禀报钱监军,本官来了。”
有个卫兵一声不吭进去了,钱能正在摩挲自己的右肩膀,前天被张述卸下来又装上去,后来大夫检查说没出什么问题,但是肿得鼓鼓的,疼得要死。
卫兵报道:“公公,守备张述求见。”
“叫他进来!”钱能接到汇报后阴笑,“嘿嘿,果然来了。咱家一会让你哭都哭不出来!慢,还是咱家亲自去迎接。”
钱能亲自迎接出来,倒让张述颇为意外,他不知道这个老阉货玩的什么把戏。
钱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啊呀,张守备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说来咱家前天被驴蹄了一脚,这胳膊到现在还没好,还请恕罪啊。”
张述见他装模作样的觉得有挺搞笑,也学着笑道:“公公说得哪里话来?我看您不像是驴蹄了胳膊,是驴踢了脑子。”
钱能心中愤怒,脸上笑道:“张守备是在骂咱家!”
张述可不是吃素的,满脸笑容反问道:“没有没有。您脑子上面有个包,不是被驴踢的,难道是自己凑上去的?”
钱能笑不出来了,怒道:“谁骂咱家谁死全家!”
“谁要想死全家,本官便满足他。”张述说着突然伸手一掺扶钱能,“公公小心!”说着话他手臂一扭,就把钱能手腕给卸下来了。
钱能“啊”地一声惨叫,开始哆嗦,张述顺手又给他安了回去。
钱能又是一声惨叫,疼得面目扭曲。他从张述手中脱出身来,飞快的逃离。
两边的侍卫看得怒不可遏,这混蛋守备竟敢在他们面前偷袭监军!他们都把刀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