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好了,付桓旌惹毛了仙人一位,有他好果子吃了。
“仙人请别抚我顶!”付桓旌没好脸色道。
“我就抚了,咋样!”剑仙风源?挑衅道。
此时的付桓旌又能咋样呢?寄人篱下的滋味,可不好受啊!
寄人篱下?付桓旌何出此言呢?自是那位携带着一方天地气运的青衫剑仙,给付桓旌这位天涯墨客的无形压力。
“贪、愚、弱、私,四字羁绊了你的一生,令你苦不堪言,道心崩坏,可有怨言?”剑仙风源?以心湖问道。
“不曾!自作自受的事情,埋怨他人,又有何用呢!”付桓旌释然道。
幻界万千灵气汇聚之处,有那么一座高耸入云的方寸山。
由于方寸山的四周被万千灵气缠绕,仿若一座偌大的仙山洞府一般无两。
与幻界中人称赞其为天外天之地不同,幻界的落魄少主付桓旌反而笑称其为“落魄山”。
时空行者僧铭带着他唯一的弟子爵鳌,腾云驾雾路过幻界的方寸山脚下,驻步停留片刻饮食些许酒菜。
没等他二人进入铁浮屠的静心酒坊,便被路旁落魄少主付桓旌不屑的讥笑声所吸引着迷住了。
“什么他娘的方寸山,在小爷我付桓旌看来,它就是一座魂魄散落四周的落魄山罢了。”付桓旌旁若无人自顾自的大声讥笑道。
“少年,何出此言啊?”僧铭略感好奇的上前问道。
“您说呢?老爷爷,这块天机石,不属于您了哦!”付桓旌脸色突变用力硬扯下僧铭胸前的那块宝石说道。
“快还给我!快还给我!......……”僧铭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的用力伸手叫喊道。
“师傅,您怎么了?”隔壁卧房的弟子爵鳌听闻师傅的叫喊声后,立即起身十分关切的来到师傅床前问道。
“为师无碍!只是做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惊魂梦罢了,徒儿你无须过于挂怀在心。”僧铭用右手的手背擦拭掉自己额头上的颗颗汗珠解释道。
果真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惊魂梦而已吗?时空行者僧铭攥紧自己胸前的那块天机石,一夜无眠。
所谓幻界,是一个人、妖、魔、仙、神,五界之外的全新世界。那里居住着无数灵力高低不同修行悟道的幻灵,他们中的大多数,各自骑乘着自己的坐骑灵兽,行侠仗义于江湖武林之中,匡扶正道于庙堂朝廷之内。
但是,他们中也有一些幻灵,从来都不过问幻界内的任何俗事。只顾自己悟道修行终生,以求得有朝一日,能够凭借自己千辛万苦积攒下来的气运机缘,飞升到那逍遥自在的仙界中去。
幻界的芸芸众生,被其余五界唤作幻灵,令他们很是不悦。因为他们自己深知,幻灵所指的是灵体力骨,也就是他们筑基修行的根本,并不是他们所愿被称呼的名称,他们更愿意被称呼为幻骨。
在幻界之内,灵无二致,骨却有贵贱之分。
按照幻界众位灵体力骨的不同,还有他们自身体内所储存的灵力强弱不同,从强至弱依次排序为为乾灵、震灵、坎灵、艮灵、坤灵、巽灵、离灵、兑灵。这八灵之上,便是灵尊行者,居住在方寸山之巅的英灵殿内。
幻界悟道修行之人的五系灵兽坐骑,按照它们各自灵气储存量的多寡,从多至寡依次排序为金系灵兽、木系灵兽、水系灵兽、火系灵兽、土系灵兽。
幻界众位幻灵的灵力,皆源于那云雾缭绕的方寸山。它方寸之间溢淌出来的强大灵气,孕育了无数灵体力骨。一股股灵气附着于悟道修行幻灵的皮肉之上,帮助他们筑牢修行悟道的根基,培育出一副更加强壮结实的灵体力骨。
那座方寸山高耸入云,千百年来,不曾有一位幻界灵体,登爬到它的山峰顶端过。
至于那方寸之间,是因为方寸山分为两部分,即方环和寸山。
幻界的英灵殿虽然位于方寸山之巅,却不是方寸山的顶峰至高处,结界之外仍有禁地密室可寻。
方环,就像是一块块方正齐整的稻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一锅铲给铲了起来,接连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矩形圆环。
方环之内又分为九宫,依照他们之间地位势力的大小,依次排序为正阳宫、商嘉宫、越顿宫、芹黎宫、黄钟宫、弗冉宫、姘履宫、觅鄂宫、珩涕宫。
寸山,就像是一根不知道它究竟有多长的墨笔一般,笔直的插立在这幻界天地之间。寸山的腰际间,有一座云顶山庄,有一个灵力卓绝的灵尊,在此创建了一个江湖闻名的云顶剑派。
因为幻界中的修行悟道灵体,经常来到云顶山庄悟道参禅,所以云顶剑派内的香火极其鼎盛。
再说这方环与那寸山之间,依靠着一条条的灵气浮桥彼此相连,风景秀丽无限。
至于方寸山的四周,东南方向是那座低矮贫瘠的落仙坡,西北方向是那座鬼神难过的诛神峰,东北方向则是山路崎岖的雷霆崖。
幻界的众位灵体力骨,虽然样貌迥异不同之处甚是稀少,却仍然有着那高低贵贱之分。幻界的贵族幻灵,指的是那些在方环九宫之中,拥有着自己姓氏府邸的修行悟道灵尊。
至于那些幻界的泥泞下人,便是一群散居于寸山底部各处的灵力修为低下体魄。
一日午时,方寸山下有些许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女,正在骑乘着各自的灵兽坐骑,彼此间你追我赶,嬉戏打闹。
“付桓旌,快过来!看看本少爷的碧眼麒麟兽,今天让你小子,好好的开开眼!”诸葛云珏骑在硕大无比的灵兽背上炫耀招手道。
“诸葛云珏,你这个灵力下阶的土系灵兽,小爷我付桓旌才瞧看不上呢!今晚小爷我就要去,那凶险万分的雷霆崖底,徒手擒获灵力中阶,火系的灵兽通天九头蟒。”付桓旌对眼前灵力低下的巨兽不屑一顾道。
“哎呦喂!大家都快过来看一看,这可是想当年不可一世的付桓家少主。眼下这十年一届的幻界测试,马上就要开始啦,你还没有参赛必需的灵兽坐骑吧!竟然还有脸皮在这儿,吹起牛皮来啦!”慕容鸾婕对付桓旌冷嘲热讽讥笑道。
“付桓旌,怕你是在逗我们几个说笑呢吧!那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体型巨大,凶猛异常。就你这小小身板,怕都不够它填塞牙缝的吧!”诸葛云珏捧腹大笑道。
“诸葛云珏,在你看来,獠牙野象的体形,足够巨大了吧!它不还是照样被极小无比的紫云焰鼠,轻而易举的一击毙命。云珏小老弟,在这幻界之内,不用脑子,幻灵一辈子仅仅只是幻灵而已。”付桓旌略带讥讽的对诸葛云珏说道。
众位幻灵少年少女谈笑间,慕容鸾婕故意让她自己的那头火系灵兽八荒紫金凰,用力一脚便把洋洋得意的付桓旌,踢踹到了泥泞不堪的水坑之中。
“焚天五雷劈!”
满身泥水的付桓旌,从那水坑中爬起,立马对那头火系灵兽,使出了一个小杀招。
怎奈他付桓旌,早已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
如今的这个小杀招,威力不如从前的百分之一,竟已经不能伤那头火系灵兽分毫了。
反而让付桓旌周围的几位锦衣少年少女,对他的这一不自量力的举动,更加大声的讥笑捧腹。
“哈哈!付桓旌,你这是想要笑死本少爷吗?”上官飞宇骑着他的四海断乾狮笑的前仰后翻道。
泥猴子模样的付桓旌,面对自己四周锦衣少年少女的冷嘲热讽,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毕竟如今的付桓旌,已然是一位落魄少主了。在他们付桓家族败落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会再去招惹慕容家族幻灵的麻烦。
可今天是她慕容鸾婕主动招惹自己的,付桓旌心中的这口恶气,实在是难以下咽。
眼见拼打不过那位灵力高于自己的慕容峦婕,付桓旌便计上心头,朝她用力挥甩着自己身上的泥水,用以解气除恨。
身为幻界大长老慕容博独女的慕容鸾婕,立即嘴中轻声念动起灵力口诀,让她那头火系灵兽八荒紫金凰伸展开双翼,替自己遮挡住泥水的飞溅,并且反向弹回到了付桓旌的身上。
眼见付桓旌被自己如此羞辱,慕容鸾婕朝他做起了鬼脸,讥笑他的不自量力,自找死路。
“遇事不绝,多念口诀,笑煞我也!”智者大师的幻影,突然出现在落魄不已的付桓旌身旁捧腹大笑道。
“大师,您这也忒不厚道了吧!尽往学生的伤口上撒盐,瞧您这先生当的,不讲究过分了啊!”付桓旌一脸厌弃道。
“好吧!不与你说笑了,呼韩殇有难,先生我得速去助他一臂之力了。”智者大师的幻影匆忙消失道。
“多谢啦!”付桓旌作揖致谢道。
回过神来的付桓旌,全然不记得适才与智者大师的交谈,依旧用力甩脱着浑身的泥水。
“走吧!鸾婕师妹,别再和这个泥泞下人一般见识了,实在有失我们幻界贵族的身份。”云顶剑派的二师兄宇文伏泽骑着自己那头火系灵兽六界浮尘蛟,对仍然在捧腹大笑的鸾婕师妹规劝道。
“什么他娘的幻界贵族身份,狗屁都不是!小爷我付桓旌,以前不也曾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幻界贵族嘛!可如今不也沦落成了,一位卑贱如土的泥泞下人了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付桓旌用力拍打着自己身上的泥水,对着渐行渐远的几位锦衣少年少女背影说道。
不死战神龟公曾尧,在劈砍完所有直接或者间接,伤害凤栖阁风尘女子雨柔的幻灵后,浑身是血缓步向自己的家中走去。
暴雨倾盆而下,仿佛要清洗掉这幻界所有的污浊丑恶,还芸芸众生一个干净良善的幻界。
在不死战神龟公曾尧回家的路上,偶遇到了殷冉城的城主李穆潼。
眼见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浑身血迹,手握他自己的雷霆掘云斧。城主李穆潼周遭的府衙衙役,连忙将其护送到马车内,匆忙离开远去了。
由于娘亲雨柔已经失踪多日,七岁左右的女孩琪琪,被龟公曾尧接到自己的家中,安心住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龟公曾尧终于活着回到了自己的家中,房舍内忠实奴仆臭鼬睡的很是香甜,时不时挥手拍打着十分调皮的灵蝇幻虫。
龟公曾尧自己的床铺上,灵童琪琪侧躺着身体,一双稚嫩的小手,紧紧的抱在一起,仿佛在祈求幻界的诸位灵尊,让她的娘亲雨柔能够早日平安归来。
筋疲力尽的龟公曾尧,抽了口旱烟,伸出自己的右手,将雨柔的麟芸珏,放在灵童琪琪的手掌心里。
由于灵童琪琪对于娘亲雨柔的麟芸珏太过熟悉,误以为是自己的娘亲平安归来了,便紧紧握住龟公曾尧的右手,久久不肯松手。
眼见灵童琪琪脸上出现了久违的微笑,龟公曾尧心中顿时犹如刀绞,自责是他的过于无能,才导致了雨柔的离世。
雨歇雾散,星出夜明,龟公曾尧抬头望向窗外,意外发现今夜幻界比他以往看到的,要格外顺眼许多。
善待幻界的陌生灵体,何尝又不是在善待我们自己呢!
由于龟公曾尧太过自责,认为自己没有那个资格抚养灵童琪琪,便将其转由自己的挚友慕容博照顾看养。
虽然灵童琪琪那时已经七岁多,但是养父慕容博利用自己至高的幻灵法术,将其痛苦的回忆全部都给抹除掉了。
不死战神龟公曾尧,携同着自己的忠实奴仆臭鼬,退出江湖归隐林深,再也不去做那祸害他人的卑鄙勾当了。
如今的慕容鸾婕,也就是当初的那位灵童琪琪,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浮尘茶馆的说书先生敖睿,对爱听仙侠故事的景天明,如是讲说道。
“先生,您说那位落魄少主付桓旌,他的命中自带长生桥,又是什么意思呢?”不知所云的景天明挠头问道。
“天明,那是古时的一种迷信说法,就是说有的人生来命途就不是很好,必须得请人做一场法事,架起一座长生桥,这样他才能够长命百岁,一生无虞。”有求必应的敖睿手握折扇耐心讲解道。
景天明无意间发现,先生手中折扇的吊坠,正是他所说讲的那块天机石。
先前先生的那把折扇不曾有过吊坠,今日为何系栓上了?景天明不敢去想,亦不敢去问,毕竟这可能关乎天道气运。
付桓旌看见自己的正前方,有一条幼蛇正在用力吞咽着自己的尾部,便驻足下来一脸疑惑很是不解。
“何故如此?”付桓旌困惑的挠头问道。
“开始,亦终局。”幼蛇似有所指的回道。
没等他付桓旌继续追问,那条幼蛇便一头窜进了路旁的杂草丛中,消失不见了踪影。
与此同时,一位青衫剑仙飘然而至,令付桓旌大惊失色。
“莫非仙人有话与我诉说?”付桓旌试探性的问道。
“闭嘴!仙人有话对你说,并不是因为你配,有那个通天的资格。纯属机缘巧合罢了,你这个浑小子又有何可?n瑟炫耀的呢!”风源?以心湖言语道。
“我也没…………”付桓旌立马顶嘴道。
没等他付桓旌说出第四个字,剑仙风源?便一缕剑气,点住了他的哑穴,瞬间发不出半点儿声响。
“仔细听着便是!”剑仙风源?岿然不动道。
回到自己残破不堪的茅草屋,付桓旌用打来的清澈井水,简单冲洗了一下身上残存的泥泞。
身心舒畅后的付桓旌,近几日一直都在逃避着那个难题:自己究竟应该去往何处,找寻那头适合自己的坐骑灵兽呢?
纵使付桓旌躺卧在自家,以前的付桓匾额上面闭目养神,看起来安逸舒适的很。可是,这十年一届的幻界测试,的的确确就在眼下了呀!这是他避不可避的现实,任他如何逃避,终究还是要正面对待此事的。
付桓旌至今仍然没有,捕获一头灵兽座骑,这可着实愁坏了他。
云顶剑派混沌剑阁内的负剑力士暗侍浮屠,那是一位枯瘦如柴的负剑老者,也是落魄少主付桓旌的剑道师傅。他只是跟爱徒付桓旌随口一说,那座陡峭险峻的雷霆崖,它的崖底藏有一条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却不曾告知他如何擒获巨蟒,收为自己的坐骑灵兽。
以他付桓旌如今的那点儿灵气法力,只身前往雷霆崖。还妄想凭借自己一人之力,徒手擒获那头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必是送死无疑的啦!
月隐日现,不知不觉已经日上三竿了。付桓旌终究还是要睁眼起身,面对那三道他终日不想去面对的天大难题。
难题一,付桓旌需要存活下去,目前的第一件急事,便是要尽快找寻到一份,可以令自己三餐温饱的差事活计去做。
难题二,付桓旌需要一头幻界的灵兽坐骑,用以参加十年一届的“亿人之一”测试比赛。
难题三,付桓旌需要筑基修行,练就无上仙法,剑斩幻界云顶剑派的大长老慕容博,为父报仇。
之所以付桓旌目前急需一份赚取小暑钱的差事,是因为他的茅草屋内早已米尽粮绝,三餐已然没了着落,上顿不接下顿了。
之所以付桓旌目前也急需擒获一头灵兽坐骑,是因为他困苦日子过活的十分伤心难过,想要再次感受被幻界众人仰视赞叹的感觉。
之所以付桓旌目前仍然急需筑基修行,是因为他父亲付桓雄被大长老慕容博残忍的困于幽冥北海之中。他必须筑基修行,期待自己有朝一日灵力仙法超群,能够拯救父亲于水深火热之中。
如今耳目下,对于付桓旌而言,这三个天大的难题,最艰难的自然还是第一件。毕竟如果他付桓旌存活不下来的话,“亿人之一”和“救父出海”,永远就只能够存在于他的梦之国度了。
付桓旌如今已然悲惨到了极点,落魄少主,本命瓷碎,长生桥断,姻缘线殁。
还好他付桓旌先前,拜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剑道师傅,静心酒坊的坊主铁浮屠,也就是那位混沌剑阁的负剑枯瘦老者暗侍浮屠。
铁浮屠本是落魄少主付桓旌的贴身暗侍,多年来受到付桓旌父亲付桓雄的打赏许多,便知恩图报给了付桓旌一件小差事,赚取小暑钱,用以果腹充饥。
可是付桓旌始终不愿意应允此事,羞于接受剑道师傅铁浮屠伸出的那根橄榄枝。
如今耳目下,付桓旌活命要紧,也就顾不得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决心动身前往自己剑道师傅铁浮屠的静心酒坊。
一路上,付桓旌走的很是欢快,全然没有米尽粮绝,食不果腹,举目无亲的痛楚滋味。
突然,付桓旌的正前方,出现了他终日最不愿意遇到,那一张浑身喷香的“狗皮膏药”。
“旌哥哥!希悦妹妹都快要想死你啦!你怎么那么长时间,都不来雅妍阁找好妹妹我嬉戏玩耍呢?”欧阳希悦骑着她的那头土系灵兽九州尽归豹,走近付桓旌身前柔声问道。
“呃!希悦妹妹,旌哥哥我最近有点儿忙碌,实在是抽不开身来。不好意思啊!等过个几天,旌哥哥我空闲下来了,一定会马不停蹄的去往雅妍阁找你嬉戏玩耍的。”付桓旌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不自觉抬起右手挠弄着自己的后脑勺,对好妹妹欧阳希悦连忙推脱有急事匆匆作别苦笑道。
欧阳希悦还有很多心里话,想要对付桓旌这位好哥哥诉说。可是付桓旌动若脱兔一般,就在好妹妹欧阳希悦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的那位好哥哥付桓旌早已跑的不见了踪影。
不知过了多久,气喘吁吁的付桓旌和出游玩乐的公孙玲珑,不偏不倚的撞了个满怀,二人都应声重重的摔倒在了泥泞地面上。
身为幻界贵族的公孙琉璃,起身后坐上自己的土系灵兽五湖四海狼,朝仍然躺在地面上的付桓旌啐了口痰,便背身继续游山玩水去了。
用力拍打掉自己身上的泥土,再用右手擦拭掉破旧衣衫上的那口痰水后,付桓旌嘴里叼着根青草抬头望天,转瞬间便忘却了适才公孙琉璃的羞辱举动,边走边想了起来。
到底他付桓旌怎样才能够擒获,那头凶猛无比的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呢?
付桓旌何尝不想一个大耳巴子,用力朝贵族少女公孙琉璃傲娇的脸上猛扇过去。可是,如今他仅仅只是幻界一位再普通不过的泥泞下人罢了,哪还是什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付桓家少主啊!
在幻界,等级规则刑法制度森严可怖,幻界贵族可以随心所欲的打骂泥泞下人,付桓旌只得万般无奈的能屈能伸了一回,毕竟他付桓旌如今也是一个大丈夫了嘛!
倘若落魄少主付桓旌不这样忍气吞声的话,贵族少女公孙琉璃会轻而易举让他把幻界牢底坐穿的。
突然,一位药贩子模样的幻界男子,边向自己的身上涂抹一些白色粉末,边向落魄少主付桓旌快步跟了上来。
“小兄弟,这隐身散,听说过吗?”令狐禾觞隐身上前,拍打一下付桓旌的左肩问道。
“你是谁?你在哪儿?快些出来,莫要再装神弄鬼啦!不然小爷我可就,对你焚天五雷劈了啊!”付桓旌大惊失色,见四下无人抬起手里刀大声叫喊道。
“小兄弟,看你年龄不咋大,脾气倒还真不小。有个性,我喜欢。不过,你可别误会啊!我是来帮助你,去擒获那火系灵兽通天九头蟒的。”令狐禾觞抖动一下连忙现出真身满脸堆笑的解释道。
“你个臭卖假药的,会有那么好心?依小爷我看,你怕不是想要暗害于我,好吸食我的残存灵气吧!”付桓旌一脸狐疑的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