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马匹马上践踏到歆儿的时候,歆儿只觉得耳边冷风飞过,下一秒三只银白色的箭羽直叮在马头之上,箭柄入只穿马头而过,那马匹连叫的机会都没有,噗通一声倒地而亡。WeNXuEmI。cOM
歆儿连忙回头看去,但见身后一匹雪白的骏马之上,端坐着一位英俊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虽然年纪跟她相仿,但是周身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场,是那种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高傲,特别是那一身选黑色的劲装,更是让他英姿飒爽。不知道为什么,歆儿总觉得面前的这个人有些面熟,但是认真的想起来,又好像根本没有见过。
也许换成一般人早已经点头哈腰的上去巴结,但是对于歆儿这样想远离贵族,想远离皇族的人,自然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歆儿淡淡一笑,故意压低声音,抱腕说道:“多谢公子相救,若是……”
“不过举手之劳,勿放在心上!”那年轻人漫不经心的说过,便一夹马腹从歆儿身边错身而过。
歆儿目送着年轻人离去,心里却很是高兴,这人不予纠缠,正合了她的心意。歆儿见周围已经聚上了一圈人,歆儿连忙拉着马离去,歆儿前脚刚走几步,忽然听到一声宛如黄莺出谷的清脆声音传来:“壮士,请留步!”
歆儿皱了皱眉头,壮士?应该不是在说她吧,怎么看她都像一个没发育完全的小男孩。如此想着,歆儿便没有停下脚步,但是身后的那一声声壮士叫的更加急切,歆儿不免有些好奇,回头看去,但见马车上长着一位身穿淡黄色衣裙,头戴面纱的女子正在看着她。
“我?”歆儿啼笑皆非的问道,难道她真的长得那么壮实?竟然被这样称呼。
那女子见歆儿答话,连忙点了点头,在丫鬟的搀扶下盈盈下了马车,款步姗姗的向歆儿走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看得歆儿有些咋舌,她觉得若雅平日里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的模样就让她够惊讶的,没想到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单单看这走路姿势,就觉得这女子定然是国色天香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歆儿正在愣神儿的功夫,忽然听的一阵银铃般的笑容传来,歆儿连忙回过神儿来,她此刻是男子打扮,这一看对方定然以为她心生爱慕之情了。
歆儿连忙低头:“不知道在下有何事情可以帮到姑娘的?”
“刚刚是马儿受惊,多亏壮士相救……”
不待那女子说完,歆儿笑着打断她的话:“我想姑娘是误会了,在下刚刚也是被人所救,在下实在帮不上姑娘的忙,告辞!”歆儿说完,也不理那女子有何反应,转身离去。
那女子看着歆儿的背影若有所思的问道:“小茶,你确定刚刚看到了那个东西?”
女子身边叫小茶的婢女一双眼睛灵动的眨了眨:“我确定看到了。”
女子点了点头,看了看已经死去的马匹,转头说道:“我看今天也不用在赶路了,我们还是找地方住下吧。”
“姐姐不去找他?”小茶背着手俏皮的问道
“有缘自会见面的。”女子高深莫测的说完这句话便在不开口。
小茶见女子不说话,自然也不再多问,陪着女子寻找客栈去了。
且说荣熙送走歆儿之后,沿着原路一路狂奔回去,出了密道,荣熙将密道一切整理如初,正欲向多尔衮赔罪,忽然听得外面有人朗声说道:“侄儿劳亲求见!”
“进来吧!”多尔衮看了荣熙一眼,荣熙连忙低头退出门去。
劳亲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荣熙一眼,转过头已经春风拂面:“侄儿给叔父请安!”
“何须如此客气,都是一家人。”多尔衮笑着虚扶道
“民女给贝勒爷请安!”歆儿给劳亲行礼,此人正是多尔衮安排的假歆儿。
劳亲笑看了‘歆儿’一眼:“姑娘不必多礼。”继而,劳亲转向多尔衮方向恭敬地说道:“叔父,侄儿想将若雅姑娘带走一会儿,可以吗?”
多尔衮看了‘歆儿’一眼,随即笑道:“侄儿真会说笑,这位姑娘又不是本王的私人物品,何须向本王请示?”
“多谢叔父!”劳亲连忙行礼,之后抬头看向‘歆儿’:“若雅姑娘,请随我来。”
‘歆儿’笑着点了点头。
劳亲抬脚先头走了,‘歆儿’稍有犹豫,回头看向多尔衮,见多尔衮点头,她才紧走了几步跟上劳亲。
走了不远,劳亲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歆儿一眼,说不上为什么,总感觉今日的歆儿有些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一时间,他又说不上来。其实今天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几天没跟歆儿好好说说话,心里总感觉像缺少了什么,所以一改冷冰冰的态度,今日主动来找歆儿。
劳亲伸手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是他刚高价买来的簪子,握着盒子的手来回的摩挲着盒子,劳亲的心怦怦直跳,劳亲努力的遏制住这样的感觉,什么样的姑娘他都见过,不知道何因,他就是一见到歆儿就会有种很激动地感觉,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难道这就是怦然心动的感觉?
劳亲笑着摇了摇头,忽然听的身后的歆儿说道:“贝勒爷,你这是要去哪里?找民女有何事?”
劳亲这才回过神儿来,不由得在心里笑自己,大活人在身后跟着,他不去照料,竟然空对一个盒子胡想。
“我找到一方上好的古筝,想听听若雅姑娘的手艺。”劳亲走到歆儿身旁,淡笑着看着歆儿。
“实在不好意思,民女因为给王爷弹琴,十指接已经伤痕累累,恐怕不能满足贝勒爷的愿望了。”‘歆儿’低头微微施礼。
“呵呵,无妨,无妨,只是姑娘的伤……”说着,劳亲便伸手去拉歆儿的手。
“不打紧的,多谢贝勒爷挂心。”‘歆儿’不着痕迹的一闪身,躲过劳亲伸过来的手,打断劳亲的话,连忙说道。顿了顿,‘歆儿’接着说道:“贝勒爷,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民女回去了。”
劳亲嘴角忽然荡开美丽的弧度,上前一步,忽然伸手掐上‘歆儿’的脖子,冷声问道:“说,你是谁?”
“贝勒爷,您说什么呢?民女不懂!”‘歆儿’一边伸手努力的扣着劳亲的手,一边恐惧的说道。
劳亲眯起双眼,恶狠狠地看着‘歆儿’:“你不懂?真正的若雅说话的时候,眼睛里总透出一种漠不关己的感觉,而你……说,若雅到底哪里去了?”
“民女就是,贝勒爷怎么如此问?”
啪的一声响,劳亲抬手抽了‘歆儿’一个耳光:“看你有几个胆子,竟然在我叔父眼皮底下将我的客人弄丢了!”说着,劳亲提起‘歆儿’的衣领:“跟我去见叔父!”忽然劳亲觉得手中的人儿不对劲,提着衣领的手向上猛然扣住假歆儿的下巴,手上用力,嘎巴一声,假歆儿的下巴已然被卸了下来。劳亲冷哼一声:“还没见我叔父就想死,休想!”
言罢,脚下生风,朝着西厢疾奔而去。
荣熙老远就看到劳亲向西厢本来,手中还提着假歆儿,心中知道有变,连忙迎上前去:“贝勒爷,你这是……”“啊呀,若雅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说着,荣熙就想上前搀扶。
“让开,本贝勒跟叔父有话要说。”说着,劳亲将提着歆儿的手往后带了带:“荣侍卫,你还是进去替本贝勒通禀一声,就说本贝勒重要事情求见。”
荣熙收回手:“请贝勒爷稍等!”说完,荣熙转头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