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蕴面色苍白,他跑的很快,这也是在燕京的熟悉人派人告诉他的,这才跑的这么快,只是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等到他进入洛阳的时候,才知道岑文本已经从宫中回来了。这下知道自己慢了一步,没有办法,只能是在外面等着,等着李煜的召见。
只是李煜这个时候哪里有时间,身边正是有美女陪伴的时候,哪里会理睬有可能犯了错误的官员,一个裴蕴还没有重要到那种的地步。
“裴大人,陛下已经休息了,您还是明日再来吧!”内侍传了口谕,头也不回的进了皇宫,裴蕴不是裴阁老,内侍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望着面前巍峨的皇宫,裴蕴无奈之下,只得退了回去,他回到裴氏在洛阳的老宅之中,老宅同样恢弘,只是与裴蕴没有关系,这是裴宣机的,裴蕴来了,也只是暂时居住而已。
“宣机,你怎么在洛阳?”裴蕴进了大厅的时候,却发现裴宣机出现在大厅上,而且看那模样,已经等了许久一样,顿时面色一愣。
“裴大人,我可是等你好久了。”裴宣机运气好,裴世矩死后被追封为一等公,他降一级继承爵位是为二等公,只是这个二等公没有什么权利而已,而且继承的封地也只是二等公的封地,可以想想,若是三代之内没有足够多的功劳,他的后代还会降一级。
“怎么?你也是来看笑话的?”裴蕴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在屯田的时候,老夫没有收任何人的东西,都是按照朝廷的规矩办事的,我看岑文本这些人就是来找麻烦的,最后目标指向我们裴氏。宣机,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后退啊!”
“裴大人说笑了,现在晚辈还是在孝期,朝中的事情与晚辈无关。”裴宣机摇摇头,面色冷漠,淡淡的说道:“至于你有没有做违背朝廷律法的事情,晚辈也不想知道,相信朝廷会查清楚的,裴大人,你是你,裴氏是裴氏。”
裴蕴听了之后,面色一白,忽然冷笑道:“国公就是国公,裴阁老虽然已经去世,但后继有人,看来,裴氏发扬光大就落在你的手上了,老夫知道了。”
“裴大人又说错了。只要大夏在,裴氏就不会有问题的。与宣机并没有任何关系。”裴宣机摇摇头,说道::“陛下曾说,朝廷和勋贵共富贵。这句话是祖训,又怎么可能出问题呢?只要我们忠于朝廷,效忠陛下,不要触犯法律就行了。”
“宣机,不要以为你的爵位是稳定的,这世上有的人就是看不得我们裴氏好,这个时候看上去是来对付我的,但你能保证不是冲着我们裴氏的。”裴蕴大声说道:“我敢说,这次绝对是冲着我们裴氏的,当初陛下狠啊,打土豪,分田地,让那些贱民们得到好处,现在所有的祸事都堆到我身上来了,上次阁老还在的时候,将关中世家坑了一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跟着后面倒霉了,阁老若是在世,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但现在阁老已经去世了,难道不找你算账吗?我算什么,要爵位没有爵位,要官位没有官位,我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冲着你来的,冲着我们裴氏来的。”
裴宣机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异样,不过想到了什么,最后摇摇头,说道:“还是那句话,这件事情陛下自有陛下做主,我裴氏忠于陛下,陛下乃是仁德之君,是不会冤枉我裴氏的。裴大人,还是那句话,你若是真的有问题,直接向陛下坦诚,若是没有问题,也不用紧张,那些人是不会将你怎么样的。”
裴蕴听了摇摇头,用白痴般的眼神望着裴宣机,和裴世矩那个老狐狸相比,裴宣机差了许多,那些世家岂会放过这个机会?他们想将裴氏从勋贵中拉下马来,自己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裴蕴离开了,和裴宣机没什么好说的,这就是一个读书人,不过是一个中人之姿,在朝堂之上没有任何经验可说,不知道朝堂上的阴险关系。当然,裴蕴更加知道,自己是不干净的。他想着拖裴氏下水,可惜的是,裴宣机是一个死脑筋,说了半天,也不见裴宣机开口帮助自己,这让他心中很愤怒。
“家主。”裴蕴离去之后,外面的管家就走了进来。有些担心的说道:“阁老尸骨未寒,家主继承二等公之位,这个时候,裴氏有人出了事情,家主若是不帮助,恐怕会被外人笑话的。”
“他若是真的没有问题,只是政敌在欺负我们裴氏,找我们裴氏麻烦,我自然是要出面,但现在不一样,他常年在外,按照道理应该是满脸风霜之色,这才是正常的,但是现在,你看看,长的白白胖胖的,气度雍容,气势十足啊!你相信这样的人是常年行走在田间的人吗?”裴宣机扫了管家一眼,管家跟随裴世矩很久了,现在虽然是管家,但实际上,也是来辅佐裴宣机的,生怕裴宣机年轻,做了什么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