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桓听了终于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不是自己去求情,而是因为自己是为一个商人去求情,这才是最主要的。</p>
“就因为商人是一个贱业?最起码,他对朝廷还是做出了贡献的,没有这些江都商人,这些债券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人买光了呢?”李景桓有些不解。忍不住反驳道:“就是连父皇都重商。”、</p>
“商人是不是贱业也没有关系,只是商人是贪婪的,他们想得到的不仅仅是钱,殿下可明白?”长孙无忌望着李景桓,忽然说道:“殿下,要不要臣跟你打个赌,现在就将鲍喜来放出来,若是臣猜的没错的话,这些人恐怕就会向殿下提更多的要求。”</p>
李景桓听了脸色不自然,显然不相信长孙无忌的话。</p>
长孙无忌从怀里取了两张名帖来,招过两个王府亲兵,说道:“持本官名帖,一份给燕京府尹杨师道,让他暂时放了鲍喜来,另外一份给独孤峰,就说长孙无忌欠他一个人情。”</p>
两名亲兵听了不敢怠慢,赶紧持了名帖去见杨思道和独孤峰,很快,亲兵就传来消息,鲍喜来被放了出来,独孤家也罕见的没有找对方的麻烦。</p>
江都会馆中,江春看着在自己面前狼吞虎咽的鲍喜来,冷哼道:“现在吃了苦头了,早就告诉过你,这里是燕京,不是江都,若不是殿下出手,你恐怕不死也要去掉一层皮,独孤家哪里是那么好惹的,这些人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随时会要了你的性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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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码殿下已经出手了,从这么看,殿下对我们还是有些好感的,包括长孙大人也是如此,不是吗?”鲍喜来抬起头来,说道:“或许你的谋划有几乎实现,也未可知啊!”</p>
“不知道。”江春迟疑道:“我们商人虽然有钱,但在大夏有钱是没有用的,有权力的人,仍然可以轻松结局我们,就好像是刚才不就是如此吗?”</p>
鲍喜来听了默然不语,江春说的不错,自己在燕京府衙里见识到这一幕了,在那里,自己再怎么有钱也没有任何用处,杨师道根本就不理睬自己。</p>
也只有到了监牢里的时候,稍微有点用处,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鲍喜来才知道自己的钱财在燕京根本不算什么。</p>
“这些年我们虽然资助了不少的士子,可也仅仅是如此,这些士子当官之后,是帮助我们不少,可是也仅仅是在江都,我们活的很潇洒,在外面却不行。”江春苦笑道:“就是因为我们是商人,不是官员,若我们是官员,哪里有这么多的事情,燕京府尹也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