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们如今已是一身富贵,哪里想过要做那些腌臜事,能保住这身富贵,便是祖宗保佑,陛下仁慈了。”
“快走快走,休要多言。”
......
迪妮莎倚靠在墙角,申请冰冷,眼神冷漠宛如万古玄冰,冷冷地望着那个跪在朱雀门前的圣者。
天色渐晚,然而那宁安公果真是好毅力,不惜荣辱,就在那里一直跪着,以头抢地,额头此时都已是一片血涔涔了。
“让你多活几个时辰罢了。”迪妮莎冷笑,取出了那本被简单装订上修炼法决。
她翻开书,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坐在烛光下,熬夜抄录的男人,心头不免升起了一丝怅然,眼眶也渐渐湿润了起来。
她一页页地翻着,神情哀伤,结果翻到最后的时候,就看到了一行蝇头小字。
“我没死,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迪妮莎啪得一下就把手中的书扔到地上去了,她呆立在原地,整个人仿佛都坏掉了,散发着黑暗的气场。
片刻后,她的脸上重新出现了一丝微笑。
“呵呵呵......骗子哦。”
笑容危险,宛如盛开的玫瑰,尖刺锋利而又明媚万分。
惊不惊喜?
惊喜!
意不意外?
意外!
所以下次见面,就把你打得半死吧!
......
“木兰姐,好消息啊,前些日子我不是到镇上听到消息,说咱们的通缉令解除了吗,这次潜到碎叶仔细一打听,还真是这样,不仅如此,咱们小队里所有人的勋级提了好几转。”百里守约兴冲冲冲进破旧的房屋,喜道。
苏烈笑道:“这下好了,整天窝在这破房子里还真难受呢。”
铠像只小狗一样抖了抖头发,落下一堆黄沙,皱眉道:“总算能洗一个好澡了,再这么下去,我会跑的。”
木兰笑道:“跑跑跑!你天天就知道跑,那你真跑一个给姐看看啊。”
铠沉默地撇了撇嘴,走到一旁,靠在柱子上,低声嘟囔着:“都要回镇子上了为什么要跑?”
守约道:“是上次李都尉承诺的吧,果然,像李都尉这样的人,纵然到了长安,也会得到陛下的赏识。”
木兰笑而不语,心头却是骄傲极了,她拍拍手上的灰尘,随手擦了擦脸上有如花猫般的污渍,道:“走吧,回镇子上。”
......
一行人回到长城边上的镇子上,愉快地和民众,守军们打着招呼,在这一段时间内,他们与北夷人作战,与魔种作战,与马贼作战,早已得到了人们的认同。
“解散吧,两个时辰后在这里汇合。”花木兰道。
三个大老爷们顿时在苏烈的带领下,勾肩搭背,离开了。
然而紧跟着就听到木兰大声道:“苏定方,你嫖是你的事,别带坏了守约和铠!”
苏烈远去的身影浑身一抖,走得越发快了。
花木兰正想着去找家民宿泡个热水澡,就听到路旁突然有人叹息道:“唉,听说长安出了个李太白,挫败东瀛剑豪,为长安第一剑手,只可惜死得太早了。”
“可不是吗,好人不长命。”
花木兰面色大变,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什么时候的事?”
“小娘你别激动,这是北庭的那里刚刚传来的消息......”
她匆忙冲进小巷里,摊开手,那印记仍旧黯淡着,但她很清楚那边仍旧有着鲜活的气息,不由神色一松。
“真是魂淡啊。”
“吓死老娘。”
她按着剧烈起伏的胸膛,擦掉鬓角沁出的冷汗,暗暗捏紧小拳头。
下次见面,可别怪姐用“小拳拳捶你胸口”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