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民憨厚的笑道:“这肉烂在锅子里,是我的就该是我的。她好,我也就好。”
沙林一拍大腿:“兄弟,有你的,就冲着你这口心气儿,这事儿,我非得帮一把。”
于是,当天下午,朱亚珍就被从民政部做针线的娘们儿里拉出来,急就章成了镇广播站主持人,只不过,在沙林的指导下,朱亚珍暂时只是学会了有线广播的cāo作方式,还没来得及学电视节目的制作和播放,所以,先期开通了有线广播,有线电视,还得等段时间。
不过,让沙林松口气的是,朱亚珍也是喜欢流行音乐的,所以各处农家小楼里的有线喇叭里,除了念一些王路重当老本行记者,写的一些崖山本地新闻外,播放的都是些较热门的歌星的歌,总算没被逼着听依依呀呀的戏曲。
近期来,崖山运转一切正常,堤坝终于全部修复,上游的皎口水库逐渐加大了来水量――水如果一下子放得太急,对新砌的堤坝有伤害――鄞江再一次波光粼粼。
自来水厂在水库放水的第三天,进行了试运行,每个人都听到了水管里哧哧的加压水流奔腾的声音,自然,这水暂时还不能喝,因为王队长从有线广播里通知大家,得把沉积在水管里的脏水放掉一批,等经过正式验收后,才能饮用。
两天后,在它山堰外的空地上,一场简单的仪式正在举行。
崖山老少爷们今儿个都到齐了,大家聚成一圈,一边随意谈笑着,一边盯着场zhōng yāng的一个电热水壶。
水壶嘴正在冒着白气,显然,里面的水正在加热。
过了没一会儿,轻轻的嗒一声,电水壶的加热指示灯灭了。
这时,王路施施然走上来,拎起水壶,往早就备在一边的一只玻璃杯里倒了半杯水。
热气蒸腾而上,很快在杯口凝结了一层水珠。
王路探手拭了拭温度,还有些烫。
他缩回手,向期待地看着他和那杯水的崖山众们道:“大家一早就知道了,今天,镇自来水厂即将正式开始供水。为了让大伙儿确信这水是可以饮用的,所以特意抽时间举行了这次供水开通仪式。”
开通仪式的实质很简单,就是王路当众喝水,以证水之安全xìng。
王路指了指电水壶:“这水壶里的水,就是刚才从自来水厂打来的,大伙儿也都看见了。此前,我和钱正昂医生的实验已经证明了,生化病毒在水中是难以存活的,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想,还是让大家亲眼见证一下才是。”
这时,人群里有人嚷道:“王队长,我们信得过你。”
王路笑道:“也无所谓信不信得过,反正回到家也是要喝这水的,只不过提早喝一口罢了。”
他晃了晃玻璃杯,天气冷,水杯里的水本就不多,温度下降很快,王路觉着不太烫了,先是小小抿了一口,然后一仰脖,喝干净了。
大伙儿虽然嘴里说得漂亮,相信王路此前的饮水实验结果,可其实,心里都提着一把劲儿。
饮水安全问题,一直是幸存者的一个大问题,其实早在水丧尸出现前,绝大多数幸存者就不敢饮用江河湖泊的水了,矿泉水是首选,其次是井水和收集的雨水。因此虽然甬港市地处水网遍布的江南,可清洁的饮用水仍然是幸存者最紧缺的物资之一。在市区,拥有一眼机井的幸存者团体,甚至比拥有一座加油站还牛逼,别的幸存者都乐意用物资交换清洁的饮水。
今天,当着众人的面,王路饮下了一杯来源于鄞江的天然水系的自来水,其重要意义不下于当初的通电。
啪,啪,啪,人群中响起了掌声,掌声越来越响,汇成一片。
王路咂了咂嘴,水里有股浓浓的漂白粉味道,虽然钱正昂再三保证,即使不放漂白粉,饮水也是安全的,但王路还是坚持让李波放了不少漂白粉。(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