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沐原灵光一闪:“我操,哈哈,我明白了,你们互相争斗。谁都制服不了谁。”
王璐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杀了他……”立刻又在王路和他儿子的联手压制下。闷哼一声,闭上了嘴。
沐原身上的伤口流着血,但他却精神焕发,动物园的门口传来越来越近的枪炮声。他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得意地笑道:“原来是这样。你们这些强大的智尸,现在都动不了啦,我这个残疾。想杀谁就能杀谁。”
他的眼光从王路、婴儿、孙美萍、武疯子丧尸、王璐、黄银凤脸上一一滑过,轻轻摇着头:“啧啧,你们智尸不是很强大吗?我们人类都是你们的玩物,你们的奴隶,可现在,你们的性命,却在我这个残疾人的手里。”
王璐心中一动,沐原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可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言下之意,难道连自己也要杀--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
沐原掏出了手枪,直指王路的头部:“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去死吧!”
扳机一扣,咔一声响,沐原举起手枪看了看:“妈的,卡壳了。”
王路眼珠子疯狂地转动着,可他无能为力,几方的力量,将自己压制得死死的。不对,还有一个人能救自己!他看向撑在床上的孙美萍,挤出两个字:“救我。”
他居然向被他凌辱、抛弃、伤害甚至欲除之而后快的女人,求救!
无耻之尤!
其实,王路还有另一个方法拯救自己,那就是将用来对付自己孩子的脑电波,全力攻击王璐和黄银凤,甚至可以驱使王璐和黄银凤攻击沐原,而他的孩子,不见得就会致他于死命,毕竟,王路是他的父亲。
可在王路内心最深处,那个极端自私自利的他,却固执地不愿意相信自己新生的孩子,在他看来,孩子比王璐、黄银凤、沐原都要可怕!
孩子的诞生,就是为了毁灭他的!
所以王路宁肯如同一只丧家之犬一样向孙美萍求救,也不愿意放松丝毫对亲生子的攻击。
这天下,再没有比他更恶心,更无耻之徒了!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沐原拉了几下枪膛,发现修复不了故障,手一甩,将枪扔到了墙角里,在全身上下摸索了一下,却没找到别的武器。但他并没有着急,反而露齿一笑,举起了手里的假肢,摘掉了假手,露出了固定的腕口上的,一把锋利的剑!
这是他的防身武器,是他自己悄悄打造的,连王璐也不得而知。却没想到,今天会用在这个有着特殊意义的场合--用在这复仇的一刻!
沐原,动了!全身向王路扑去,剑峰直指他的胸膛--一击毙命!
就在这时,从1.5亿公里外的太阳黑子喷发出来的太阳物质和高能粒子流以及携带的宇宙射线,终于抵达了地球,穿过大气层,扑向了地面。
这太阳的物质、高能粒子流、宇宙射线拂过大地,大地安然无恙,拂过大海,大海波澜依旧,拂过高山大河,高山大河巍峨不动,只在南北两极,碰撞出绚丽的极光。
这只是太阳在诞生100亿年来,无数次大规模黑子爆发中的其中一次,而地球,也无数次承受过这样的袭击,就连地球上的各种生命种族,也并不是第一次承受太阳物质、高能粒子流、宇宙射线的轰击,亿万年的进化,早就让地球上的生命体不惧于这些来自太阳的袭击。
然而,如今唯一第一次面对这些来自太阳的物质的,却是丧尸智尸以及异能者,作为一种全新的生命体,全球的数十亿丧尸智尸异能者,承受了自诞生以来的第一次来自太阳--这个星系真正的尊者的洗礼!
在无形而激烈的碰撞中,王路--他发出无声的哀号,他讨厌这充满光明的力量!原本已经被孩子压制的脑电波,受到了更猛烈的轰击--孩子发现有机可趁,太阳的能量,正代表了光明,与他传承自母亲的脑电波非常吻合,他的脑电波更加强大了!
一股庞大无匹的脑电波,和来自太阳的能量一起,冲向王路、冲向他,他终于抵挡不住……
王路惊讶地发现,自己能动了,来自孩子、王璐、黄银凤的脑电波突然消失不见!电光火石间,他的眼角闪过剑尖的锋刃,猛地一闪……
沐原捅向王路的时候,用上了全身所有的力气,连一点点余力都没留,当剑尖即将触着王路时,一直呆立着不动的王路,忽地向左侧闪了一下,剑尖擦过了王路的衣襟--向王路身前的依然呆怔的小毕扎了下来!
剑锋所指,是小毕怀里刚出生的孩子!
那孩子,无论脑电波有多少强大,就算是智尸不死之身,也挡不住这一剑,更何况,那剑尖不偏不倚居然是冲着孩子的脑袋而去!
短短数米的距离,对猛扑过来的沐原而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脸上是狰狞的笑--不能杀王路,那就杀他的孩子!
剑尖的锋刃已经快触及孩子刚刚出生显得有些皱巴巴的脸蛋--就在这时,剑尖突然毫无预兆地弯曲了,整把短剑,如同被一只巨手猛地扭了一下一样,硬生生的掰弯了--这是孩子从王路脑电波中传承的能力,脑电波心灵能转换成机械能。
哧,短剑的利刃擦着孩子的脸颊滑过去,但前半截已经弯曲的锋刃避开了,后面的稍宽一点的剑身却没避开,特种合金钢锻造制成的剑身,在孩子的脸上割开了一道数寸长的伤口。
鲜红的血珠,从孩子脸上滑了下来。
“不!我的孩子!”一声尖叫,一个虚弱的身影从病床边扑了过来,和一剑刺空,差一点踉跄倒地的沐原扭打在了一起。
是孙美萍!
王路的脑袋昏沉沉的,似乎刚刚从一场烂醉中清醒过来,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天哪,那个浑身血迹正和一个断肢上装着短剑的残疾人扭打在一起的,不是冯臻臻吗?那个正在啼哭的孩子又是谁,为什么自己心中油然冒起一股亲近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