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娘柔声道:「主子今晚酒沉了,让奴婢服侍,只怕伤了身子。」
「怕什么?」程宗扬伸手出扯她的衣带,芝娘却按住他的手,坚决摇了摇头,「主子先歇息,等明rì酒醒了,随你怎么索要呢。」
「这么硬挺著,你让我怎么睡?」程宗扬赌气道:「不行我也找兰姑去。」
芝娘轻笑道:「我帮主子揉揉头便好了。先躺下,乖乖闭上眼……」
醒来已经rì上三杆,程宗扬摸了摸脑袋,想不起自己昨晚怎么睡著的。他伸了个懒腰,手上忽然碰到一具温热的身子。
程宗扬一扭头,只见芝娘屈膝伏在榻上,螓首依在枕介,睡得正沉。他猛地想起,昨晚自己扯著芝娘欢好,被她拒绝,後来她给自己按摩头部,结果自己一场好睡,她不知道揉了多久才睡著。
程宗扬看著芝娘熟睡的面孔,心里一暖,想起翠烟说的——自己该要个房里人了。
门上轻轻啄了两下,程宗扬悄悄起身,轻手轻脚地打开门。雁儿捧著一盏银耳汤,轻声说道:「这是奴婢刚做的,给公子醒酒……」
说著她抬起眼,看到榻旁伏的芝娘,先是微微一愕,然後慢慢涨红了脸,接著眼圈也红了,最後扭头便走。
程宗扬连忙追出去,「哎,你别生气啊。」
雁儿哽咽道:「别人说公子喜欢年纪大的,我还不信……原来……原来是真的……」
程宗扬像被雷劈了一样叫道:「我干!谁造的谣啊!生个孩子没屁,眼儿!」
雁儿珠泪盈然地泣道:「那公子为什么宁肯让一个做过娼jì的伺候,也不叫雁儿呢?」
「别胡说啊,我们真没干什么!」程宗扬抓著头发道:「谁说我只喜欢年纪大的?实在是……你说你一个处女,跟我不清不白的,往後怎么嫁人呢?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现在年纪还小,不到十六吧?再大点儿……」
雁儿哭道:「你还是嫌人家年纪小!」
程宗扬一头撞在柱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是说,你现在想法还有点天真,等你年龄再大点儿,就懂事了。」
雁儿委屈地说道:「我懂的。」
「你懂什么?」
「她会做的,我都会做!」
冷静,冷静。程宗扬告诉自己,这小丫头根本不知道重点在哪儿。你以为我是说那些事啊?
程宗扬温言道:「好啦,好啦!我把银耳汤喝掉。你先回去好吧?赶紧洗洗脸,都快成小花猫了。」
雁儿被他哄得破涕为笑,咬著唇低头离开。
程宗扬唉声叹气地回到卧房,芝娘已经醒了,在榻旁慢慢梳著头,显然刚才的对话她都听了个清楚。
程宗扬讪讪道:「你别介意啊。那丫头口没遮拦……」
芝娘朝他微微一笑,「主子该要个房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