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水河是慕士国着名的三大河流之一,是大陆西北赤水的分流,由于交汇处在章鹿山,“鹿水河”之名便由此而来,而鹿水学院依着鹿水河而建立,并且还处在鹿水河主流最宽广的区域,因此,鹿水学院也因此得名。
向天坐在一座小山丘的草坪山,双眼时不时看着下方的鹿水河,或者是呆呆的看着天空的远方。河流是清澈的,宽广的,很深的,看不到底的,而天空是晴朗的,广阔的,无边的,遥不可及的。但是向天的心却并非像天空、河流那般美好,他的心很是孤独。
自从爷爷去世,来到学院,已经三个多月了,这三个多月没有爷爷的陪伴,身边没有任何的亲人,他感到很孤独,或许那生还下来的每一个人都会如此吧,只是每个人的处理方式不同罢了。
他的两个室友,王子文自知在武学上没多大天赋,一心投进了博学楼之中,邱大方文武方面都还可以,似乎想全面发展,胖乎乎的脸型很有福相,心态很是乐观,是他近来最好的朋友。
而他,并不像大方那么乐观,自从前不久发现了这个学院的偏静之地后,总是喜欢在放学后的傍晚时分,独自一人来到这里,静静的看着山丘下的流水,看着前方的山峰,看着远方的天空。
良久之后,将目光从遥远的天际收回,向天深吸了一口气,身形开始动起来,手中拳头紧紧握着,一套大气而厚重的拳法被他井井有条的打出,这是厚土拳,用来防守的拳法,通过早上晨练的观摩,他花了足足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能完整打出了,现在的他,对这套拳法更是有了几分熟悉。
这里是学院的后方,依山傍水,很是安静,不仅是发呆的好地方,也是练功的好地方,同时也是高年级的师兄师姐们谈情说爱的好地方,这不,在这里颇远的另一处山丘下,不正有一对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女正在促膝而谈吗,只不过隔得很远,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也幸好早恋的人很少,不然这后院只怕都被那些师兄师姐们给占去了。
向天一旦开始练功,能很快进入状态,将之前的一切尽皆抛开,对周遭事物不闻不问,数刻之后,一套厚土拳已经打完,但向天并没有休息,继续出拳,不过现在的他,拳法攻击凌厉,身形迅捷,好似长风一般,却又连绵不绝,正是皇甫景林所教的那套长风拳。
他每天都会来这里,但发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因为他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挥霍,年底的学年测试迫使他不得不勤学苦练,巨大的差距让他不得不奋力追赶。
许茹雪、陆飞、于良已经遥遥领先,罗佑、蔡心语、庞龙、杜灵儿、冷傲、严松等人更是一年级的风云人物,这些人仅仅是入学三个多月,便已是风生水起,闯出“赫赫威名”,而他现在连本源真气都还没有炼出,这样的差距实在是太大,每当想起这些,他都只能苦笑,心中难言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毕竟年龄尚小,随着知识的加深,接触的东西增多,争强好胜的心开始活跃,功成名就的梦想在心底萌芽。
最后一声拳风带过,似风浪般的声音已具稚形,长风拳已完,擒拿手瞬间开始,这是皇甫老师新教的,拳头瞬间变为利爪,凌厉的爪风连连响起,随后,利爪一变,化为一掌,看似向前推出,实则擒拿要害……
安静的山丘,缓缓的河流,渐渐黑暗下来的天空,向天一直在那里不断的闪动着身形,手中的拳法、爪法、手法,频频出击,不知不觉中,夜幕已然来临,这是初夏的季节,他的汗水早已将衣衫打湿,此刻的他,没有真气在身,体力早已不支,终于在身子一跃,打出一击重拳之后,再也站立不住,摔倒在地面的草坪上。
近来的他,每天都要将练到这个程度才肯罢休,开始的时候,当天还好,第二天只觉浑身酸痛无比,差点连床都没能起来,不过经历了一个多月之后,这幅身子总算开始慢慢适应了,饶是如此,现在的他,也觉得浑身疲惫至极,在草坪上躺着歇息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站起身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向着住房走去。
躺在宿舍的床上,他对着正在忙碌的邱大方,笑着道:
“大方,给我把毛巾拿过来。”
大方道:“行。”
大方正要行动,却听向天坏坏的笑道:“顺便给我端盆洗脚水吧。”
“##¥**。”
毫无疑问,顿时引得大方一阵的大骂,不过还是将毛巾给他扔了过来,至于洗脚水那是别想了。
这自然是一个玩笑,也只有在这福福胖胖的邱大方面前,他还能开个玩笑,想到这里,向天在心里不由苦笑了起来,随即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洗澡的地方,在这初夏的季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这感觉很爽,很爽。
洗完冷水澡后,向天感觉焕然一新,一身的疲劳也消失不见,不过这样的做法最是下乘,听爷爷说,易得风湿,晚年落下一身的病根,不过他还年轻,哪里会在乎这些。
回到房间之中吗,看到王子文还在看书,也没有在意,赞道:“子文还在勤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