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他的身体状态已经基本稳定,需要他介入的环节已经越来越少。然而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天来,他一直都无法解决下丹田的那团黑绿色的能量。
原本,寒霜能量的档次不够,压制逼迫无果,万古虚寒倒是档次够,可一旦动用,将无可避免的再一次给他造成巨大的伤害,而且上丹田的星河漩涡好不容易完成了初步的修复,再崩一次,还有没有机会修复都是个问题。
也正是瞅了这个时机,那黑绿的能量得以顽强的生存下来。有趣的是,这能量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而是像某种寄宿体一般,似乎对现在所处的位置很满意,所以不遗余力的壮大自己、经营地盘。其核心中,似乎孕育了什么东西。
而就在这天,孕育似乎完成了,一个墨绿色的、像万古虚寒所化的剔透晶球一般的能量凝结物出现在其中,随后,仿佛一定要跟上丹田的冰寒能量对着干一般,也形成了旋转的星河光带,可方向是逆时针,与寒霜战能的远转方向完全相反。
这力量的诞生一刹那,似乎就立刻惹恼了万古虚寒鼎,容纳了其力量的寒霜能量迅速挥军侵袭,而新生的墨绿能量也丝毫不示弱,鼓荡能量,出关迎敌,两者在季良的膻中,也就是中丹田展开大战,互相吞噬,死伤无算,尸骸遍野,制造转化成大量新的能量充斥其间。
然而,万古虚寒毕竟经营时日已多,而且能自外界不断补充,越战越勇,而墨绿色的能量则是拼死反抗,不惜动用老本,即便如此也是节节败退,最后被兵临城下,也看着核心即将不保,这墨绿色的能量终于向季良发出了求救信号。
所谓的求救信号不过是一种很纯粹的直觉,如果用严肃的书面汇报的形式来形容,就是在季良的运作引导下,寒霜能量获得强力支援,从而将墨绿色的能量压迫屈服,甘愿受季良的操控。
季良早就琢磨这股能量的来路了,最后得出一个惟一的一个较可信的推断就是,抽旱烟的那老者留下的,幽暗的能量,简称幽能。
这一情况让季良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思考当初发生的事情,他觉得、当时他有点沉不住气,可能是误会了那老者的意图了。如果老者真要杀他,早在第一次发现他时就完全可以,根本没必要搬到这处洞窟,跟他废那些话。
而且,季良认定他的崩鼎一击并没有将那老者杀死。对方的能力太诡异了,季良敢打赌,若非是他这种已经将细致洞察养成习惯的人,根本不可能在营火摇曳的情形下,看到那比牙签儿粗不了多少的、在地面移动的影线。而就算他因此预测到了老者突兀横移的轨迹,恐怕仍是忽略了这种异能的强悍之处,那老者仅是受伤,而没有死去。
实际上,当季良发现他没能成功的命中老者的头颅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隐隐有了老者伤而不死的预感。毕竟以对方的能量等级,**几乎已经成了纯粹的能量载体,若不能破坏其灵魂能量,想要直接使其毙命,将是极不现实的。
“老头没有死,还给我留了份能量,看这能量,虽比不得万古虚寒,却也绝对算是精华所在,孕育不易,然而,却也只有这个等级的能量,才能作为战能之种存在。现在人类流行的激化获取战能方案,其中的一个步骤就是植入能量之种,然后轰击基因,产生微弱能量,滋润能量之种的同时,使其产生认同,从而有了能源海的根本,接下来就是吸纳外界能量,壮大能源海后对**进行反补,是的能量基因真正活性化,进而完成**对能量初步认可和协调。
“如此看来,老头是要对我进行非仪器式的激化。结果尽管我已经战能觉醒,仍是不管不顾的完成了这个步骤,仿佛是强制执行。可令人疑惑的是,这可是典型的黑暗类型能量,那家伙怎么就知道我会没事……莫非……”季良想到了老者所说的那番话。“莫非想要接纳这类能量,就得要先死一次!?”
刹那间的灵光一现,季良意识到自己抓住了重点。他也看过一些关于异族在浩劫之初异化的资料,现在回想起来,毫无例外的,所有人在异变之前,或异变过程中,都有过那么一小段的假死期,有的时间长些,有点时间短些。也正因为这个原因,人类将之称为:原本的人已死,重新复活过来的躯体中已经进了邪恶的灵魂,所以前事尽忘,残忍暴虐。
事实上,根据一些资料显示,不少异族在之后恢复了一定的记忆,人类将之称为被邪恶灵魂读取了记忆。季良却对此有不同的看法,他觉得,那始终就是他本人,只不过异化后,黑暗能量就仿佛是某种究极迷幻*药,极大的刺激了那人的神经,异变的巨大痛苦,异变后身体需要能量补充而带来的超乎想象的饥饿感,再加上肾上腺素之类人体激素的超级爆发,使得那人进入一种前所未有的狂乱状态,以至于理智完全丧失,而等到这股劲得以缓解,部分人性和记忆自然就开始回归,而这时,人性往往已经完全扭曲了……
“以此看来,死一次,将是身体能够承受黑暗系能量的必要条件。所以老者要自己死。然后呢?很可能他发现这身体其实已经死过一次,又或者,这种入能量之种,是一次报复?这个可能性应该不大,这种‘源’性质的能量精华,太珍贵了,以这种方式报复,就跟先前非要等解了冰封冻后杀自己一样,纯属脱了裤子放屁。”
想完了老者,季良又想到了已死去的白雪。按照老者那说法,他跟白雪应该是有所联系的。这让他的思路变得更混乱了。
早在潜能杯之后,季良就考虑过,金家要对自己下手,如何才能顺利让高校生将自己当场搞残呢?光有学生显然是不行的,因为赛事如何安排,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老师的评分,既然如此,为了保障计划不落空,金家所要买的应该不仅是高校参与潜能杯的学生,还有老师,也就是评委。再想想整个赛事,对于他,三位评委赞不绝口,几近吹捧,季良到不否认自己确实表现的可圈可点,但一路都是好听话,让他觉得仍是有些过了,所以他觉得,三个评委中,至少有一位是被金家买通的。
其后,白雪对他显得比较热心,冬令营也是在高校巧遇白雪而知道的,而后来正好又分在一个组里,成为监护者,现在想来,这些,应该都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再后,在4号雪堡时,夜巡的那场战斗明显有些诡秘,那些野怪、影妖,就好像在专门来溜一圈送几条命。当时白雪有些心神不宁,步子忽快忽慢,还向天井张望,不久之后战斗就爆发了,而后来,齐歌遇险,白雪援护……
“现在想来,真相恐怕不是那样的,战廊开洞,异族的目的恐怕很有可能是跟白雪取得联系。如此一来,这白雪的身份还真是不单纯,是双面间谍、又或多面间谍吗?”
不得不说,自从白雪突兀的对他下手,情势就突然变得混乱且扑朔迷离起来。季良意识到,他过去还是把问题想简单了。其中最被他忽略的,无疑是既然季天生夫妇能够被北安当局、乃至洪江看做,甚至作为对手,并玩出以幼兽为饵、钓鱼的伎俩,又怎会是单纯的只挨打而不还手的苦逼之辈呢?而且这里边牵扯的,恐怕并非是一个问题,而是个综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