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没多少,你们当初应该也是打算发动群众,卷包城市里的物资,然后撤离的吧?基地建设的重心放在哪里,主要弹药武器的储存又在哪里,这以后都有的忙。不过不要紧,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要刀剑解决,只要我们走在别人的前边,就算有些人枪炮多也没用,怪物不是牛羊,杀了也没肉吃。”
刘富点点头“我对荷莲峪动心,主要也是考虑到这些问题,情况成了这样,谁都不服谁,换成我,我也不可能轻易把基地让出去,把武器弹药交出来,不说自己,还有一帮兄弟。如果可以,真心不想兵戎相见。”
刘富说的算是真心话了,这次包括3844团在内的几个团之所以到石门‘打秋风’,原因很复杂,其中就不乏山头派系、物品分派问题。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也晓得自家问题,关起门来解决,而且毕竟是一个大的集体,几分香火情还是要念的。
林峯这时提出一个问题,“季指导,您提供的医用冷藏环境,有些不太达标啊!而且器官也不可能长时间的置放。更重要的是,我们现在不具备进行这类手术的能力,太勉强了。主要问题出在化验环节上,**器官是讲匹配的,不像人工替代品。”
“嗯,这个情况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器官一旦从人体中摘除,它受星尘影响的速度会大大加快,也就是说,就算所有条件都具备,器官本身在一段时间后也不再适合给他人使用。而且,我以安乐死的方法处理重伤员,并不是为了以后能进行大手术做准备。事实上,那只是个示范,一个如何处理伤病的示范。团队承担不起除觉醒者之外的重伤员,除了血液,其他器官的储存都是因为我另有用途,你们只需按照这个程序来处理伤患就好。”
林峯、刘富、于怀和邢芸都对季良的‘另有用途’若有所思,他们不知道季良在布置什么,但感觉肯定是不太好的……
实际上,这个事情确实有些邪恶,而且季良也不太习惯在事情都八字没一撇的情况下,就搞的沸沸扬扬。
季良的回归,很自然的要发挥自身先知先觉的优势,有些存在,他努力延长其登场时间,比如天衍一族;而另外一些存在,他则希望他们能及早登场,比如地师。
在另一个时空,地师是一个很超然的职业。这要从他们的源头说起,地师最早诞生于异族。是异化后,又恢复人性、回归人类社会的典型代表。将人性同真善美划等号是狭隘的,人性还包括**和丑恶的一面,人类社会,其实就是人性的体现,恢复人性,其真实描述就是一个怪物需要人类社会这样的氛围,而不是野兽的世界。
就像不能指望自行车丢了三个月找回来还是纯嘎嘎新一样,经历了人到怪物、怪物再到人变化的‘回归派’们,在人类的眼里大都不太正常,这个问题不是不能忍受,但长期忍受,人们就不干了,而且不管从哪方面考量,培养可靠的地师,都是很有必要的。
在干了一些不必731部队逊色多少的勾当之后,以回归派地师为蓝本的改造派地师出现了。而为了解决人类与异族的差别问题,异化器官诞生了。
人类的觉醒者,和异族回归派,就像是两条分支路线,前者是阳性,后者是阴性,这是就身体而言的,也是有办法通过方法进行不完全、以及完全转换的,季良在另一个世界的母亲,就是研究这个的。洪江也是比较高瞻远瞩,早就想着此路不通、还能换个路子绕过去,没想到他醉心修炼,结果挺看重外加悉心培养的女人、跟身边类似侍卫长角色的一个小子擦出了火花……
女人就是这样,不是说她们有错,而是往往男人以为她们想要的,跟她们实际想要的,不能重合,又或不能完全重合,至少重点搞差了,于是网上有评价,夫妻因红杏出墙吵嘴,男人最2b悲催的一句台词就是:我一天到晚出去累死累活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季良也是当初在缇那里,忽然八卦了一下,想查查这季天生夫妇两口子到底跟洪江是怎么个恩怨,才捎带着了解了‘异化器官’这一远比‘克隆人’更违反道德的违禁实验项目的。然后明白了神神秘秘的地师那一身超凡脱俗、专业方面近乎准圣域的能力是以何种代价得来的。
所以他挑选冰藏了200多名孤儿,其中有三分之二,是为了培养地师,成功率可以达到5:1,他就非常满意了。至于不成功的,极端实验总是高风险,不成功则成仁。
一个正在成型、扩张中的初级避难所,各种打打杀杀、生死别离是少不了的,设立材料储备所挺捎带手,毕竟就像林峯所言,器官也是讲匹配,不是谁都能用,从异化器官到实际投入使用,也有着一系列损耗,季良觉得要是为此专门宰千多人,冷不冷血放在其次,无能肯定是真的,完全有办法不这么残酷的,不是吗?
会谈之后,季良带队前往上庄镇。
上庄镇是石门的卫星城市,所辖16个村,6.2万人,光是镇子里本来人并不算多,可浩劫爆发开始之后,便有很多聪明人逃离城市,逃到哪里去呢?大部分人没有那份勇气一口气逃进山里,不光是天候寒冷的问题,主要还是人们没有完全断了被拯救的念头,指望着还有回去的一天,所以很多人出了城,挤进了周边的村镇。
人口猛增的结果,抛开那些争夺生存空间的各类人间悲喜剧不提,光是第二波异化突变的那次爆发,所造成的恶果就一点都不逊色于人民会堂的情况。很多人为此冲进了西山,怪物们却基本没有走,所以季良一行面对的是一个标准的怪物巢穴。索性粮库在西山下,而怪物并不会因为这是粮仓,所以重点照顾,因此行动难度并不是特别大。
在去夺占粮库之前,季良打算先搞些车。京赞公路斜穿上庄镇,沿途有油站兼泊车休息点、空车配货门市及维修点,找些柴油大车难度并不大,惟一的麻烦就是上庄镇的怪物们不比市区的怪物过的舒坦,家家户户都搞**养殖,这里有点僧多粥少,所以季良一行受到了格外热情的接待。
还是那个办法,季良靠沸血战吼引聚怪物,然后拖火车,其他人则占据有力地型大开杀戒,普通的枪械对付强横的怪物效果差点,但杀个尸鬼神马的还是比较给力的,毕竟国产的武器走的是老毛子的武器路线,精准度差些,但威力刚刚的,而且都比较皮实,这种低温天候,也依旧打的欢实。
对季良而言,杀尸鬼和杀利爪怪都是一下一个,所以,怪物多的情况下,他杀强悍些的怪物更划算,而且说实话,季良杀的也很开心,像冲锋怪、吐酸怪、利爪怪、这些到后来都会进阶成几种比较难缠的怪物,算是异族的中坚力量,是标准的d级对手,二级能量使用者遇到它们,也得打个昏天黑地,现在它们都还没成长到位,一剑一命,感觉就是装老牛、吃嫩草,爽的很!
至于那些已经完成2次进化的怪物,它们横向联合的意识尚不够强,除了因为彼此是竞争对手,还因为没有更高级的怪物统御。另外就是2次怪物的杀戮意志并不积极,因为它要再度进化,能量上的需求要远大于素材上的,而且素材方面,从人类那里能够获得的已经很少,大多得从因星尘变异的植物、矿物中找。这也就导致了人类在它们眼中、地位下降成了甜点而非主食,甜点是可以不吃的,尤其是需要玩命,才有可能吃到,就更不划算了。
当然,如果季良完成了二次淬体,情况就又不同了,觉醒者本身就是一种天材地宝,而以虚寒之力洗炼觉醒,季良绝对算是千年灵芝级别的,那么他如果还像今次这般深陷重围,怪物们绝对会抢牙碰鼻子的往上冲,就跟黄飞鸿之狮王争霸中舞狮采青一般热闹。
从南街杀到北街,前后干掉三大波怪物,尤其是在中山西路起始的那个t字路口,三面住宅楼区,一面平房区,很是杀了个痛快,估计就是割头摆京观,都能摆个很有卖相的。
跟来的3844团的战士们都看的有些心中发毛,副队长小声向季良报告,弟兄们匀了匀子弹,弹夹都没个能满的。
“不怕,怪物们也不是铁胆雄心,咱们这么狠狠的一杀,醒过味儿的怪物们就跟刚日了一夜女人的爷们儿,都是怂的,不敢露面了。取这些怪物的心核热血涂在身上,今天没低级怪敢招惹咱们了。”
官兵们讶然,季指导好粗俗,不过俺们喜欢!
果然像季良说的那样,因为季良的战嚎而被激发出疯性,结果被杀的血流成河,怪物们对这块‘骚羊肉’彻底失去了兴趣,都远远的躲避开来,而热血涂身,普通情况下是种挑衅,效果却也分时候,像屠杀了这么多怪所取得的热血,不晓得是有煞气还是什么隐藏因素在,确实有清凉油涂抹、一定程度消除蚊虫骚扰般的效果。
西山上,很多逃难者热泪盈眶,他们中有一些人是拿了望远镜的,如今这大环境,早没了昔日的车水马龙,就算是白昼,也是万径人踪灭,下边又是嚎、又是放枪的搞那么大动静,怎么可能不惊动人呢?结果一瞅,是军队没错,但也就是一个加强连的人数。用一个幸存者的话说:“一百多号人顶啥用?一千多号填进这如今的上庄镇都不带泛水花的!”
没想到,这票人是真心的狠,尤其是那个带头的神仙,呃…这个称呼很快被纠正了,唯物论了这么多年,我党向来是跟封建迷信势不两立,不是神仙,是异能人士,幸存者队伍中不是也有么,只不过不像人家这么牛。
再观望,发现这异能者不是一般的牛,带着人马招摇过市,硬是杀的怪物都不敢露头了,好家伙,光死在这异能者手里的就以百计算,而且都是那种随便一个就能追的一群人跑断腿的牛逼怪物。
更让人们激动的是,这帮人竟然能发动着汽车!都是大车!苍天啊!大地啊!这是救星啊!错过了还不得后悔死?
于是一帮人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站在西山上就开始喊,尽管离着1里多地,但人多力量大,一起喊动静肯定小不了。
刚安顿好了粪虫的进食,副队长走过来将望远镜递给他,指了指西山,季良举望远镜一看,嚯!可真不少,都赶上夏天游泳馆嬉水池的情形了。
“他们应该也是有望远镜的,找几个大牌子,就用怪物的血写字,告诉他们别喊了,我们等会儿过去。”
“是。”
季良现在的命令已经非常好使,爷们儿崇拜英雄,当兵的尤甚,季良杀怪不是一般的有两下,大家都很服他。
有了车,情况就大不一样了,京赞公路上省道,再上京昆高速,然后上石太高速,就能直接到荷莲峪,季良索性让士兵们开车回去接人。
半个多小时后,车队带着先行人员抵达了。这些人除了军人,便是轻壮的男人,这是季良要求的,因为他要趁这机会将附近搜刮一下。
为了保险起见,季良带着更多的人,有进行了两场歼灭战,官兵们对这种打法已经越来越熟练,而且也都从新兵蛋子迅速褪变,这两场规模不大的战斗,没有伤亡,只是有个战士太激动,地滑跌断了腿。季良杀人的事这时已经在宿营地里流传开来,那年轻战士可怜巴巴的问:“我不用被安乐死吧?”
季良说不用,打着石膏也能杀怪立功。
人们除了知道季良心黑手狠,还听说他说话最是算数,最早跟他的那批人都这么说,所以那战士转忧为喜。
山下动静那么大,山上的人呆不住了。
“天爷,那是我家,他们把我家抄了!那旧呢子大衣是我把留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