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悲催的是,连吃饭的餐具都数量不足,一批人吃完饭后。洗刷了餐具,下一波人再用。既然餐具不足。那么其他基本的生活用具同样不足,没被子、没褥子,可以说要啥没啥,就这,招揽的时候还吹嘘只要人到即可,什么都不用带,真要信了的话,现在可就太凄惨了。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我知道大家都心情不好,背井离乡嘛,而且不少人的亲朋好友在这次事件中出了事,大家又是顶着绝大的压力才迁徙来这里,所以有负面情绪是必然的。但是,我希望大家能以积极的眼光看待问题。像这地下室,这是前天、昨天才完成的,而且在未来,它们不用来住人,而是养殖室、种植间,看看这横梁、这立柱,这顶壁、这侧墙,你们能想象它从施工到落成不足24小时吗?在这里,你们觉得气味难闻、温度低的没办法待吗?那么,是什么良好的通风、适宜的温度?我们有着这样的技术,还愁没有舒适的房子可住吗?一切困难都是暂时的,接下来,大家会亲身参与到建设当中,每一天,都会有新变化,明天,一定会比今天更好……”
负责安抚群众的,都是从觉醒者挑选出来的人,说是专业人员有些夸张,但他们的确有些语言天赋,更何况本来就是说的实话,不是在欺骗,所以做工作做的还算卓有成效。
将就了一宿,到了第二天,几乎一整天的时间都在体检、登记造册,领取铭牌等事务中度过,这时候,已经有更多的人觉得,未来等待大家的,应该是军营般的生活。
也就在这一天,另一个相亲区域的迁徙鼓动工作展开了,这个区域的具体位置在大同市的东北面,阳高、阳原、天镇三县一带,隶属山西地界,所以称之为另一区。
尽管这边的准备工作根本不达标,但救人如救火,哪怕不能及时带多少人走,知会一声也是好的,有所防备,总比被绯月殿抽冷子顺利抓猪仔强。
然而,季良一行这次来的明显有些晚,绯月殿在这边的抓猪仔行动,几乎是跟张家口那边同时展开的,两个避难所遇袭,损失了多达7000余人,如果不是绯月殿也担心季良的追剿,他们的收获完全能再多一倍。
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季良一行来的也算及时。若再晚来一天,至少有两个避难所就会集体迁徙,投奔附近的大势力。
这个地区比较有名头的大避难所,一个是天道盟,一个是兄弟会,都是人口过2万的势力,虽然主动投奔、肯定免不了被狠狠剥削,但为了活命,其他可就顾不了太多了。
季良的到来,于人心惶惶的幸存者们而言,无疑是久旱甘霖,不但清楚了事件真相,也多了条可选之路。
有各避难所出身的觉醒者们从旁说项,人们愈发觉得,放着预言者这样的大粗腿不抱,那可就太蠢了。
更何况。这可是预言者的第一份领地产业,这时候加入,即便不能搏个从龙之臣的待遇,也能混个老资格吧?不比去加盟人满为患,自身内部都有诸多问题解决不了的天道盟、兄弟会强?
于是乎。附近几个避难所的民众一合计,很快达成了共识,超过7成的人愿意追随季良,剩下的那部分也颇为意动,只不过考虑的比较多。一时拿不定主意。
这下,轮到季良犯难了。一下子聚拢了如此多的人,根本消化不了,这可怎么办?
思来想去,季良最后想到的办法、跟望星山那边群策群力的结果差不多,挑选地势有利的避难所充当临时聚集地,集中防御。为此,他还调派了相当一部分勉强恢复的觉醒者加入护卫队,并亲自坐镇。
季良和两个区域的受灾群众并不知道绯月殿做的是一锤子买卖,从而在作为困顿的时候,浪费了不少人力。不过跟大势的发展比起来。这仅仅是小节,事后根据统计,两地人口,总共汇集了64300多人,就势力发展而言,季良绝对算的上是一鸣惊人了。
当然。迁徙这样的大动作,不可能一帆风顺,不但有内部问题要解决。外部问题也不少。像zhōng yāng编委会、天道盟、兄弟会,还有其他一些避难所,都是四下布了眼线的,出了这么大事情,怎可能无动于衷?都是闻讯后便急忙慌的拎着刀子杀之,摆开了架势准备分蛋糕。
这也就是季良预言者的名头着实够响亮。这些势力没有哪个愿意当出头的椽子,否则。早就一哄而上瓜分了。
季良的表现也是中规中矩,没有像霸道小孩揽着玩具那般说什么:“我的!都是我的!”
尽管他有吃独食的资格,但实际上无需做那种遭人恨的事。他吃肉,汤水也还是愿意给别人分一些的。
最关键的是,他眼里的肉、汤,未必就跟别人眼中的相同。比如说,那些所谓的领导者,管理者,他觉得这些是汤,之多也就是鸡肋。可各势力,却觉得是后座肉、前腿肉,无他,这些人手里掌握着不少物资。财帛红人眼哪!
而是借这个机会清理了一批人,尤其是所谓的领导者、管理者,这些人本来就诚意不足,受形势所迫,才勉强低头,却又不肯就此老实。手里握了些财物,便觉得有了依仗,有了谈判的资格,并且暗地里小动作不断,八字还没一撇,这边就已经准备着朋党结派了。这类货sè,若是在另一时空,季良或许还会有所犹豫,毕竟浩劫后50年,全民素质大降,各类人才都比较稀缺,管理人才也是才,现在嘛,自然是毫不客气的请他们趁早滚蛋。
至于这些人手中的物资,他同样看不上眼的,不过也不能太便宜他们,该计较的还得计较,总不能集体的所得,最后都便宜了个别人,季大爷不缺归不缺,可也不是凯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季良这一举刀,有些人就不干了,试图跟季良玩全武行。
好吧!都说杀鸡儆猴,咱反过来做,杀的就是猴子,开玩笑,堂堂预言者网罗些人马,竟然也敢跳出来蹦跶,那就让你们知道死字怎么些,但凡勾结者,全部砍倒,绝不姑息。
这边杀,另一边也杀,眼水缺乏严重、对jǐng告置若罔闻者,这已不是刺儿头,而是傻缺,弄死。也无需搞什么酷刑,尸体往歪脖树上一吊,以当今这天气,根本不需要担心腐烂,挂个十年八年都没问题,积少成多,那效果也是刚刚的。
这还真不是乱盖,后来几年时间里,基地规模一再扩大的同时,反复整顿,连同间谍、叛徒什么的,就形成了行刑道和挂尸林,死者还挂了牌儿,真就成了一道独特的景观。
总而言之,季良的领主生涯就这么有些突兀的开始了。受之羁绊,寻人问亲的计划,也只能暂时搁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