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來噗通一声,抬起头來只见张小鸠已经倒在了牛金松的马前,脖颈上的首级早就不知去了何处,徒剩一个光秃秃的颈子在不断的向外喷涌着鲜血。眼见张小鸠竟被牛金松一刀斩首,跟在他身后的贼兵立即便泄了气,纷纷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口中纷纷喊着投降与饶命…
牛金松满意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贼兵,心里对它们充满了鄙夷,这些流贼和满清鞑子比起來还是差的远了,又蠢又笨不说,竟然还沒有骨气,居然连死战的勇气都沒有,真不知道杨嗣昌之流是如何将仗打城那个德行的。
“首恶已死…还有谁敢不服吗?”
牛金松的嗓门巨若洪钟,一连喊了几遍,竟将有些站的靠前的贼兵吓的频频倒退。当然,这也不全然是牛金松的嗓门功效,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涌进辕门的官军越來越多,而且他们还惊恐的发现,官军已经架好了大炮,火把就在距离炮尾的不远处,只要稍稍向前一点,就能将火炮点燃……
李双财跳下了马以后说什么也不敢再上马,生怕再有人射他冷箭,便在马下跟着牛金松疾言厉色的质问贼兵们,还有谁不服,眼前的尸体就是他们的榜样。与此同时,张小鸠又泄愤一样的踹了张小鸠已经失去生气的身体几脚,毕竟是这厮喷了他满身满脸的鲜血,使他当众出丑。
结果一脚踏上之后,另一只脚竟然在血泊中滑了一下,身子便站立不稳,向前摔了个狗啃泥。这使得本來一片肃杀的场面竟然有了一丝缓和,现场有人实在憋不住,被李双财愚蠢的行为引的笑出声來。牛金松贼暗暗大骂李双财是蠢货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不是自己说话山西味太浓,又不会说河南话,哪里还轮得到这厮出马。
眼看着李双财晃晃悠悠的在血泊里爬了起來,牛金松怕他再现眼,便低声训斥了一句:“还嫌给三卫军丢人不够吗?上后边老实呆着去…”
李双财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大人,却是欲哭无泪,发泄无门,虽然想梗着脖子辩上几句,可是眼角扫到了牛金松手中还在滴血的雁翎刀,便被吓的脖子一缩,乖乖退了下去。
牛金松提马上前,便直往贼兵中过去,所过之处,贼兵们下意识的纷纷闪避开……
……
北营,马守应面无表情,大帐中静的连人们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只有帐外传來的人为的狂呼乱喝之声,这是迷惑官军的营啸假象。可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料想中的官军并沒有出现。
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时辰,马守应终于有了反应,他看了一眼倒在卧榻上烂醉如泥的刘希尧,眼光发冷一言不发,然后直接对军帐中待命的头目们说道:“今晚官军怕是不來了…”紧接着马守应又补充了一句:“一样不能松懈,谁知道官军再玩什么把戏…”
马守应的目光又在军帐中扫了几眼,“贺一龙呢?把这竖子给老夫带上來…”他平素里在言行中有意识的学着官绅的模样,虽然不伦不类,但在那些更们见识的贼兵眼里已经有了官老爷的威风。
“那,那个,贺一龙刚才喝多了,大头两刚才不是下令将他拖出去吐吗?”
马守应皱眉,满脸厌恶的道:“把他抓回來,若是今夜官军沒有行动,明日就以通敌之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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