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正是小人。”
“上元门和外金川门怎么回事。怎么都由邵化龙的人执勤了。”李信哪有心情叙旧。直接询问道。
杨忠献一拍大腿。骂道:“他娘的。这狗贼刚刚遣了人來说与标下换防。标下沒搭理他。直接将前來换防的那个参将撵走了。”随即他又心有余悸。“得亏沒了让这狗贼得逞。否则。否则……”
李信暗暗冷笑。到了此时他已经确定。邵化龙于今夜的异动。的确是在针对自己。只是此人涉事究竟有多深。一时间还不好确定。仓促之间也无法弄得清楚。只能先搁置此事。
“杨忠献。你立即派人去往各门驻守的三卫军传我将领。军港火药库爆炸。为防不测。即刻起所有城门实行战时管制。出入须有应天府与三卫军的行文。”
李信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日出之后城门不再开起。至于何时恢复正常。等待将领便是。”
杨忠献应诺之后。立即安排人骑快马往各门送信。第一时间更新李信向杨忠献要了战马便要由三山门入内城。杨忠献不放心。说什么都要亲自护送。李信对此予以拒绝。只要了他一百军卒以作护卫。
于三山门执勤的也是三卫军老营人马。询问之下那邵化龙竟也遣了人來换防。一样被撵走。看來邵化龙蛰伏了这么久。今日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只是他以为一次爆炸就能趁虚而入吗。想的还是天真了些。
李信进城之后。先去了孙鉁府邸。将军港码头发生的惨剧一五一十的告知。同时也说了邵化龙与今夜的异动。孙鉁立即就明白了李信的忧虑之处。
“镇虏侯放宽心。孙鉁虽然病重卧床。但对公事一刻不曾放松。谁想趁机在南京闹事。那是不识孙某快刀。”
孙鉁面部的颧骨高高隆起。身陷的眼窝里射出了令人阵阵生寒的目光來。连李信看了都不禁为之一颤。
离开孙鉁的府邸。李信又敢去应天府府尹陈文柄家中。这老头子睡的倒踏实。竟然对军港码头的事浑然不觉。听了李信的讲述之后。吓得连连甩手。在厅中來回踱步。
“哎呀呀。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不用一副如丧考妣的德行。火药库爆炸而已。南京城还乱不了。你记住乐。我已经命人封了南京内城各门。沒有你应天府和三卫军的行文。任何人不得擅出。”
“是。是。是。下官记下了。记下了。”
陈文柄毕恭毕敬。连连点头。
“还有。天亮之后。你责成得力之人。不。由你亲自负责。调查惨剧真相。”
“啊。”陈文柄沒想到镇虏侯又往自己肩上压担子。只是自己不善审案断狱。此等事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镇虏侯。下官。下官建议由朱侍郎负责此案。下官即要负责南京城内治安。只怕。只怕分心不能二用啊。”
李信略一思量便点头赞同。“也是。朱运才的确比你更合适。”
交代完要紧事。李信再不耽搁。决定再朱运才家。岂料还沒等出门。南京户部尚书郑三俊却寻上门了。一见到李信便急道:“哎呀。可算寻着镇虏侯了。下官是从孙部堂府上一路追过來的。紧赶慢赶总算是沒跑空。”
郑三俊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连气都沒喘匀就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城外。城外究竟发生了何事。城中。城中百官们人心惶惶。都说江北的流贼打上门了。三卫军。三卫军顶不住打的大败。下午那一船船的三卫军已经。已经都沉了长江喂鱼了。”
“这是谣言。其心可诛。其心可诛。”
陈文柄啪的一声拍了一巴掌桌子。难得露出了点血性。
李信面无表情。默不作声。脑中却心念电转。
“下官也认为这是别有用心之人在暗中造谣。下官只怕有人趁乱对镇虏侯不利啊。若。若有个好歹。南京危矣。还请镇虏侯立即下令。封锁南京内外各门。形势不靖。任何人非奉手令不得任意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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