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乐县,李信在这个陌生的家乡已经住了七日有余,一众乡里族老们纷纷来请见这位五百年不世出的族中骄子。┞┡╪w{ww.。但凡姓李的说起李十三来,每个人都挂着满脸的骄傲与自豪。
不过,让李信遗憾的是,他这一世的父母双亡,只有一个还没见过面的亲兄弟,据说也在杨嗣昌的手下当了将军。
每日里,他除了应酬还是应酬,但家乡父老毕竟不比那些意图巴结的文武官员们。很多人李姓族人徒步走了几十里地,为的就是让他能吃上一口亲手蒸煮的羊肉,虽然仅仅是一口羊肉,但在李信的心里却远胜当地官员士绅们送来的玉器珠宝。
李信每日里接待应酬这种乡里百姓便不下百人,往往一天到头下来,累的口干舌燥,躺在床榻上,几乎倒头便能睡着。
这一日晚间,北面忽有大队人马开进了偏僻的小山村。
李信被从睡梦中叫醒,“镇虏侯,外面来了传旨的天使!”
“谁来了?”李信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
“传旨的天使!”
闻听此言,李信从床榻上一骨碌弹了起来。w[ww.。天使于晚间抵达村子,说明京中一定有了不为人知的变故。
说实话,自打到这个世界以来,李信没有一日清闲过,如果今被周皇后以回乡祭祖为名配出朝廷,到这里足足有起个日夜接触不到军务政事,虽然一天天接待乡亲也累的和死狗一样,但心理面始终空落落的,就像少了点什么一样。
李信先命人将天使请入自己居住的院中,然后在穿戴朝服,整肃衣冠,往正堂接旨。
到了正堂,李信这才现,传旨的并非如以往一般是宫中的内侍宦官,而是与自己新近入阁的大学士,天子钦点的状元郎魏藻徳。
果不其然,朝廷生了大事。魏藻徳肃容正身念完了圣旨后,赶忙又换上了一副笑模样,几步上前将跪在地上的李信扶了起来。
“镇虏侯快快请起来,冬天地上冰,别让寒气浸了腿脚。”
魏藻徳的态度殷勤,语气谦恭,嘘寒问暖间与李信似乎很是亲近真诚,但见多了各色人等的李信却清晰的感受到,这也是个笑面毒心的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伸手不打笑脸人,魏藻徳既然摆出了一副亲近模样,李信便也耐着性子和他演着戏。╡┝┢┟.{。
建奴南侵叩关,李信并不担心,如今的建奴早就远非崇祯十一年可比,成了一头外强中干,徒有其表的虚弱狗熊。
三卫军用不上主力全出,只要出动一部偏师,便能有八成的把握将它打的满地找牙屁滚尿流。
“镇虏侯请与下官上路吧,殿下催的急,内阁也都是一团乱糟糟,都等着您拿主意呢!”
李信心道,等着自己拿主意又有甚用?他单人匹马总有千般能耐,又能变出百万雄师不成?关键处,还得手中有兵才好退敌,这时他想到了顾平虏手下的京营。
不过可惜的是,顾平虏在北京这数年间,并没有把心思放在京营三大营上,所以,京营的三大营还是那支不堪一击的旧明军,守住北京城或许不难,但指望他们退敌,却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