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营的游击将军也何曾见过这等场景,但又为了不至在属下面前丢了脸面,只能硬着头皮答道:
“慌个甚来?三卫军也是明军,能请来雷公电母岂不更好,省得咱们和鞑子硬拼,都妄自送了性命!”
重任连声附和,都暗暗祈祷着三卫军今夜一战能赶走鞑子。
“噤声,噤声!镇虏侯来了!”
得到了决战打响的消息,李信又如何能够安枕。带着一干部将踏上了北京城头。不过与寻常时不同,一直紧随在他左右的顾平虏却没见踪影。
此时的京营将士中多有传闻,这位京营总兵曾经背叛过镇虏侯,别看两个人现在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实际上却是貌合神离。
今夜此人的缺席似乎也印证了这个传闻。
实际上,顾平虏此时也无暇分身,因为他受了镇虏侯之命要去见一个人。
这个人正是被罢黜的前内阁首辅周延儒。
“顾将军来的正好,诸位阁老也都在,说说京城外的局势吧!”
顾平虏平静的扫了一眼密室中的诸位。范复粹、李侍问、还有几个他眼熟却叫不上名字的侍郎都赫然在列。
“今夜之战是镇虏侯计划中决战,旨在毕其功于一役!”
范复粹却很是担忧:“此等行径与赌徒何异?万一不敌鞑子,难不成还要大明一同跟着他赔进去不成?”
“范阁老所言甚是,秦晋马贼出身,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嗜赌成性,谁又能管得住了?当初如果在他未起之时将之剪除,朝廷又岂会有今日之危难?”
李侍问跟着恨声连连,他与李信之间有着解不开的仇疙瘩,当年的火烧宅邸之辱若不雪洗,真真是死也难以瞑目。
见气氛不对,周延儒赶紧说道:“现在不是口诛笔伐的时候,咱们就是要趁着李信那笑竖子焦头烂额之际,采取突然措施,一举将其剪除,为国除此悖逆奸贼,以正朝廷纲常!”
范复粹与李侍问二人也赞同周延儒的说法,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顾平虏。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周阁老这一招棋布置的实在是绝妙,如今京城九门俱在京营掌握之中,只消一声令下,还怕那李信小竖子翻了天去不成?”
周延儒摇摇头,“诸位请想想,秦晋自成名以来可曾听闻有过败绩?,没有!以老夫观察,此子鸿运当头,若是不小心谨慎,打蛇不死却被反噬,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顾平虏掷地有声。
“京营各军该如何布置,全凭周阁老一声令下。标下赴汤蹈火,死不旋踵!”
周延儒击掌赞道:“好,老夫就喜欢顾将军这等快人快语的性子。”
他顿了一顿又骤然提高了声调。
“即刻起,你调集心腹军兵,秘密集结,等待老夫命令,伺机铲除奸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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