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口,所有人为之一愣。
几个大汉也没料到,陈家已经潦倒了这种地步,竟然还有人站出来帮他们。
被架着的中年男女,此时满脸伤痕,愕然地看着门口的男人。
姜祖的目光落在中年男女身上,心不由得疼了一下。
几年时间不见。
名扬的父母变化太大。
当年,名扬父亲意气风发,满面红光,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气势。
但,如今名扬父亲却是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甚至身形都瘦了一大圈,一副疲惫苍老的模样。
而当年名扬的母亲,也是风韵无限,仪态万千的美妇,如今却是粗布裹身,皮肤枯黄,头发也布上了银丝。
短短几年时间,二老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且,二老脸上的伤痕,让姜祖眯起了眼睛,脸上的寒意更重了。
“你特么谁啊?好狗不挡路,给老子滚开!”
这时,人群后,一个西装革履,模样帅气的男人推搡开了人群,冲了出来。
姜祖眯着眼睛看着这个男人:“陈名天?”
他记得这个男人,是名扬的堂哥。
当年陈家问鼎蓉城第一豪门的时候,名扬也是蓉城第一大少,当时无时无刻身边不是蜂拥而至的阿谀奉承者。
陈名天,就是其中之一。
且,因为他和名扬的关系,所以在众多阿谀奉承者中,也是翘楚。
不管是名扬,还是陈家,都帮过陈名天和他家很多。
“你认识我?”
西装男人愕然了一下,皱眉看着门口的男人,随即嘴角勾勒起一抹不屑地笑容,挥手怒斥道:“既然认得你爷爷,那还不滚开?想管陈家的事,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我记得,当年你搞大了一位豪门小姐的肚子,如果不是名扬救你,你现在坟头草已经两米高了。”姜祖缓缓开口。
当年这件事,轰动蓉城。
以陈名天的家世,在蓉城确实衣食无忧,算的上是富庶了,但在蓉城也仅仅是中流而已,还谈不上豪门显贵。
偏偏,陈名天嚣张跋扈,成天混迹夜场。
那位豪门小姐,如果是他追求到手,搞大了肚子,倒也无妨。
双方家世虽然有差距,但成婚并不影响什么。
可陈名天对那位豪门小姐,却是在酒吧内,下药后,让人将其带去了酒店。在酒店内,那位豪门千金药力退散了一些,可陈名天却在酒精催化兽性下,让人按住了那位豪门千金的手脚,强行施展了一夜。
这件事一出后,那家豪门震怒,直接动用黑道关系,要买陈名天的命。
当时,陈名天找到了名扬,跪在了名扬面前,哭求哀嚎。
名扬念及兄弟之情,一时心软,才帮他揽下了此事,而当时,他就和名扬在一起,陈名天如狗跪地哀嚎哭求的模样,他记得很清楚。
之后,那家豪门迫于陈家势大,接受了陈家巨额赔偿后,无奈放过了陈名天。
而不管是赔偿,还是骂名,尽皆是名扬一肩承担。
“你特么胡说什么?”
话音刚落,陈名天便是眉头一拧,怒斥了起来:“老子怎么会让陈名扬那背祖忘宗的混账东西救命?”
“忘恩负义吗?”姜祖搓了搓下巴,冷笑了起来。
陈名天懒得和面前这男人争辩下去,大手一挥,怒斥道:“多管闲事的狗东西,给老子把他们三个,全都扔出去!”
登时,其中两个壮汉就朝姜祖走了过来。
“快走,你快走啊!这事和你没关,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
见状,名扬母亲急得大喊了起来,她想要挣脱身后的大汉的,可根本挣脱不掉。
名扬母亲急忙对陈名天呵斥道:“陈名天,这件事是我们陈家的事,他是个外人,你不能伤害他!”
“呵呵,二婶说笑了,我陈名天行事,凭什么听你的?这,又不是当年!”
陈名天微仰着头,嚣张地笑了起来。
“阿姨,我不是外人。”
姜祖并未看迎面走来的两个大汉,而是目光柔和地看向了名扬母亲:“我是姜祖啊,名扬的兄弟。”
“姜,姜祖?”
名扬母亲目光一闪,旋即仿佛被掀开了记忆似的,眼中的泪水潮涌而出:“阿祖,你回来了?可名扬,已经不在了。”
声音颤抖,痛彻心扉。
一旁的名扬父亲倒是反应过来,红着眼眶对姜祖喊道:“啊祖,你快走,这件事和你无关,不走的话,会被他们打死的。”
时过境迁,陈家倒台,对于这个亲侄子的手腕,他清楚得很。
姜祖现在现身阻拦,惹怒了陈名天,陈名天绝对会弄死他的。
且,他知道姜祖的家境,和陈名天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完全就是螳臂挡车。
身为名扬的父亲,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名扬的兄弟,被陈名天祸害。
“怪不得嘴巴这么臭,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