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条发达的街道,路上行人匆匆忙忙,为生计所奔波,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麻木。
而这些路人每次经过一个角落都会加快速度,唯恐看到这个角落的情况,也难怪他们如此,这个角落被破旧铁锈的铁栏围住,藤蔓遍布,而铁栏内,一半的荒土上坟头乱堆,甚至不少乌鸦跳落在坟碑上,透着一丝可怖的气氛。
除了这片荒土,当中还有一间破败的教堂,门窗脱落,蜘蛛网遍布,灰尘遮掩,依稀可以辨别昔日的繁华。
‘嘟嘟~~’
一辆宝马行驶过来,在荒败教堂后一点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一个十岁的小男孩被强行推了出来,跌坐在地上,手皮都刷损,小男孩脸露一丝痛苦,用舌头舔伤口。
这小男孩长得十分俊俏,长有一头惹眼之极的白发!
车门上走出一个十二岁左右的胖子,胖子向小男孩做了个鬼脸,刚才就是他一把推出小男孩的,他口中嚷嚷道:“妈,爸,落叶这个冒失鬼,摔倒在地上了。”
前座车门打开,走出一对夫妇,身穿华贵,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的人,那丈夫也是个胖子,妻子长相丑陋,但却一副高傲的摸样。
丈夫冷冷地盯了那白发男孩一眼,口中骂道:“没有死的话,还不给我站起来,在这里给我丢脸!”
那妻子疼爱地摸了摸胖子的脸,疼爱道:“小洪啊,今天你生日,妈妈在寿乐酒店定下酒宴,到时候请所有亲戚过来,让他们看看我家小洪是多么的宝贝,你说好不好?”
胖子小洪一撇嘴,似是不满,口中道:“我才不管什么亲戚的,我要好多好多的生日礼物,多到一间房都装不下,我还要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
妻子笑道:“这个当然啊,我的宝贝,你还赖在地上干什么,还不给我过来拿行李,真以为自己是公子爷?”妻子忽的对着地上的白发男孩喝道。
白发男孩低着头,不让人看到他的表情,走到车后箱,取出一大堆的购物袋,两只手都挂不满,连脖子都挂上,但由于这些礼物都很重,白发男孩脸色有些苍白,但咬牙拿着。
“好耶,我有很多东西吃!”胖子小洪忽的欢笑起来,接着跑到白发男孩身边,猛地一推,男孩一下子撞在车身上,他本就身上挂着重物,这一下重击,让他直呲牙,怒视那个胖子小洪。
胖子小洪看到,口中叫道:“爸爸,落叶的眼神好可怕啊!”
白发男孩一惊,想要低下头却是来不及,那丈夫看到白发男孩的眼神,不知为何,心头一震,忽的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啪’的一声,白发男孩一张脸肿了起来,丈夫怒道:“下次再看到你这样看小洪,非得撕了你。”
白发男孩低着头,声音颤抖,道:“对不起,舅舅,舅母,下次我不会了。”
丈夫和妻子,带着胖子小洪在前方走着,那胖子小洪不时转头露出鬼脸,白发男孩提着沉重的礼物,默默跟着他们身后,双眼中满是愤恨与悲伤。
这个白发男孩名叫张落叶,那丈夫与妻子分别是张冬、朱兰花,是张落叶的舅舅与舅母,而那胖子小洪,名为张洪,是张落叶的表哥。
张家发源很早,可以追溯到东汉时期,而他们的祖上,张陵,曾创下‘五斗米道’,被后人称为张天师。
作为张天师一脉传至今天,仅剩下这张冬一脉,当然其他支脉也是有很多,就如他们所处的这个小镇,名为张家镇,是托了张天师的名气,成为了旅游景点,从而带动了经济,所以在这个小镇,张冬的身份地位甚至比镇长的话语还有重上几分。
张冬有一个姐姐,名为张梅,很多年前,跟着一个男人离家出走,之后几年,忽然传来她身死的噩耗,而她唯一的儿子,就是这张落叶,当时是婴儿状态就放在张冬的门口。
张冬他们对这张落叶很是不好,经常虐待,毒打他,如果不是他们是张落叶仅余的法律监护人,他们一早就把这孽种扔出门外了,当初张梅离家出走,差点气死父亲,所以张冬对这个姐姐很是不满。
“呼,终于回到家了!”胖子张洪很高兴,打开冰箱,就取出一盘蛋糕,顺手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
朱兰花脱下外衣,吻了张洪脸上一下,笑道:“宝贝,我们5点就要出发,你等一下记着换洗一下。”
“行了,行了,我记得啦。”胖子张洪很是不满,挥了挥手。
朱兰花这才回头,才刚好看到张落叶提着那些礼物走了进来,骂道:“你是猪吗?一点东西都拿这么久?一看你,我就想起你那自以为是的母亲,都是下贱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