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得很紧,6正风与姬问风已经面谈近一个时辰,赢天正手中的书一页未翻,他觉得正在进行的谈话与他的将来有莫大的干系,偏偏自己被摒弃在谈话之外,他的心情随着阳光的移动而变得越加的烦躁,他推开书房的窗子,正是夏浓之时,屋外水塘里的荷叶田田,随风而舞,竹林出沙沙的声响,透过矮墙向远处眺望,6正风已举步离开,正满面笑意的与姬问风告别。
掐算好时间,待管家将6正风送出大门,赢天正立刻派人将他传到书房,管家满头大汗,一脸的疑惑,他显然不明白赢天正为什么传他传得如此焦急。
为了避免引起管家的怀疑,赢天正籍着饮茶的时机强压着内心的焦躁,眼角的余光却在打量垂手而立的管家,待他喘息渐平,赢天正伸长手臂将茶碗放回书案,“6先生走了?”
“是,他与二皇子谈过之后,便走了,对了,他临走前留话,说孙小姐的百日他会再次造访。”
又是这一句,赢天正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转念一想,既然6正风特地来为嫣然批命,那么不宜有太多的人在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轻拈胡须,“既是如此,那么除了相熟的同谊,其他的……。”
“老爷,”管家轻轻施了一礼,“6先生说孙小姐的百日越隆重、人越多越好。”
人越多越好?赢天正的心一沉,怎么回事?难道嫣然的命格与自己的臆想截然不同,他不由觉得深深的失望,又不便在管家面前表露太多,只得勉强的点了点头,“那你下去办吧,少爷拟好了客人的名单,先让我过目后再出。”
心情郁闷难当,赢天正离开书房径直向花园走去,刚走到花园门口,就听见嫣然的哭声,尖锐的哭声令赢天正越加的烦躁,他循声而去,赢郑氏坐在树荫下,柔声的哄着怀里哭闹不停的嫣然,正要武开口责斥赢郑氏,姬问风远远的捧着一碗水跑了回来,因为跑得太急,碗里的水几乎洒了一半,“好了,好了,水来了。”
放下水碗,姬问风伸袖拭了拭额上的汗,转头看见赢天正,对他微微一笑,“赢大人。”
快步赶到的赢天正满面笑意,对起身向他行礼的赢郑氏点头,示意她继续喂嫣然,走到姬问风近前,赢天下整肃了衣冠,依照礼仪对他施了大礼,弯下腰时,赢天下心念急转,只是寻思如何从姬问风口中探出适才谈话的只言片语。
“二皇子,今日为何未进行午课?”赢天正声音柔和,不急不徐,就像一杯温开水,听在耳中,异样的舒适,“6先生……。”
“嫣然。”姬问风显然心不在焉。突然高声叫。“蝴蝶。看见没有。昨天告诉你地蝴蝶。”
这般一来。赢天正地问话无法进行下去。直到晚间。赢天正都在寻思姬问风午间是否刻意将话题引开。免得将6正风与他谈话地内容泄露。可是几岁地孩童。许不会有那般深沉地心机。可是无论如何地自我开解。赢天正都觉得忐忑不安。
转眼姬问风已在赢府居住了半月。太后没有半点将他召回宫中地意图。反而将姬问风所用地事物源源不断地送至赢府。当然。为了免得招人话柄。一切都在暗中进行。赢天正正常地上下朝。刻意地越加糊涂。一任佘鳌在朝中呼风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