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宫中,紧张的情绪比在赢府稍稍的放松,打走太监和宫女,姬问风坐在窗前认真研究手中的六条线段,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六条线段和九龙通天锁有关,可是这六条相互间没有任何联系的线段代表着什么?
“问风,我饿了。”回过身,坐在一旁的嫣然放下手中的笔,嘟着嘴,“我们什么时候用餐?”
过于全神贯注,竟然忘记用膳的时辰了,姬问风抱歉的对嫣然笑了笑,“咱们这就去,向皇奶奶请安过后,就能用膳了,宫中的御厨领了皇***旨意,做了很美味的点心。”
执着嫣然的手,一边走,一边告诉她宫里的种种规则,身后的太监们,除了叹息,还是叹息,这两岁的孩子听得懂这些吗?即使听懂了,她又能照做吗?二皇子真是多此一举。
用过膳后,已是黄昏,估算着姬无尘此时已经到书房看奏章,便引着嫣然去了花园,一边走,一边用手绢帮嫣然拭去嘴角的饼屑,心下却仍然挂念着那六条线段……。
“这是谁啊!”猛然听见姬无尘的声音,抬远望,果然,他站在不远处,一脸的戏谑,“问风,回来了?”
忙拉着嫣然跪了下去,虽然是兄弟,但份属君臣,礼数万万不能少,双膝着地,恭恭敬敬的回道:“是,皇兄,问风今日午后回到宫中,因为您在临朝,所以就没有去行礼,问风身边的,是赢天正宰相大人的孙女儿赢嫣然。”
不用提醒,嫣然已然在恭敬的行礼,头颅摆动,颈间的金铃叮当做响,姬无尘并没有马上让姬问风起身,而是满面调笑的打量着嫣然,听闻赢天正对她爱逾性命,坊间传言是一个玉雪可爱的女孩儿,人见人爱,可是今日一见,不过一个黄毛丫头,长得丑,偏偏颈间还挂着一个金铃,小狗儿吗?
“王喜,你看她颈中的项圈,像不像咱们养的猎狗……。”
“啊!”姬无尘嘲讽的话还没说完,姬问风已经从地上一跃而起,豹子一样的冲向他,狠狠的打了他一拳,姬无尘一愣,随即大怒,揉身上前,“问风,咱们可是有些日子没有较量了。”
眼见皇上和二皇子打成一团,拳来脚去,着着见肉,虽然是小孩子打架,可是势头也极凶猛,不一会儿,两人脸上都挂了血,太监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偏偏太后老人家病了,不许人去打扰,这宫里,还真没有人劝得下他们,而那个罪魁祸,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既没有人敢把姬问风和姬无尘拉开。也没有人敢去安慰嫣然。太监们沉默地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眼见得皇上和二皇子打得气喘吁吁。两人虽然身上有伤。可是二皇子鼻青脸肿地样子比皇上狼狈得多。身上地衣服也撕破了。显然皇上是占了上风。
伏在地上。不停喘气。姬无尘先恢复。站直了身。王喜跪在地上。轻轻帮他掸去龙袍上地灰尘。捋平褶皱。而姬问风仍然躺在哇哇大哭地嫣然身边。不停喘息。“问风。无论你怎么练。都打不过朕。”
说完。姬无尘冷漠地转过身。正要举步。却听姬问风地声音淡漠响起。“是。我现在打不过你。不过终有一天。你不是我地对手。”
“是吗?”姬无尘没有一点停顿地向前走去。“朕等着那一天。”
直到走远了。姬无尘才缓缓放开紧握地拳头。不过两年时间。问风地功夫有长足地进步。如果刚才不是拼尽全力。说不定已然输了。表面上看问风比自己狼狈。不过。身上地伤痕。只有他自己清楚。
拉着仍在哽咽地嫣然。一步一步地挨回了自己地寝宫。害怕惊动太后。不敢传太医。找出平日先生送地红伤药。一边随意地涂抹。一边安慰满面泪痕地嫣然。“嫣然别怕。下一次我就能打赢皇兄了。那个时候。他再不敢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