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晴天霹雳一般地震惊。那震动由外至内。将一切都震得粉碎。连声音都碎裂了一般。“你说什么?”
“我说,殇阳王是你的父亲,也是无尘的父亲,”太后转头注视着庭院中郁郁葱葱的花木,“当年的事,想必你从鲁子书的记载中已经了解清楚,但是他一定不会知道,我与徐文君没有任何关系,他帮我配了药,帮我下在大行皇帝的饭菜中,他的任何就完成了,之所以会有我和他的传言,是因为当时我的旧疾作,浑身疼痛欲裂,徐文君帮我按摩除痛而已。
殇儿就是大行皇帝的儿子,至于你们的父皇,不过是大行皇帝宠爱的女人所生的儿子,他的生母地位低微,大行皇帝要立他为帝,不得不暗中过继给我,为了不委屈殇儿,我与大行皇帝商讨良久,将殇儿的两个儿子以皇帝子嗣的名义留在上京,这样,至少有一个我的孙子可以成为安楚的皇帝,这是我的底线,大行皇帝应允了。
这些事,在局势变幻之前,我已经告诉了无尘,可是他却不相信,他认为我是在胡言乱语,他下旨要裁撤殇阳王的封国,所以……。”
所以他就反了!不知为什么,太后的解释合情合理,姬问风却全然不信,自己和皇兄是殇阳王的儿子?怎么可能?皇兄与父皇几乎长得一模一样,自己与母妃也如同一个模子中刻出,若真是殇阳王的儿子,怎么可能如此神似。
“问风,一切我都告诉你了,”太后又一次浮现出苍老、疲惫的神情,“你想如何拯救殇阳王?”
如果要拯救殇阳王,那么就是与皇兄为敌?从今日皇兄悠闲的在市集闲逛时的神情推断,他对平定殇阳王叛乱成竹在胸,自己只是一个空拿俸禄的王爷,连一兵一卒都没有,如何救殇阳王?
“太后,此事重大,还容问风细细筹备,”姬问风决定立刻回山上去,无论如何,都要探听出铁余生与殇阳王的关系,“太后放心,问风定不会……。”
“问风,如果殇阳王进了关,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是吗?太后为何如此急迫?即使殇阳王真的入了关,又有什么是不能挽回的?若自己与皇兄真是殇阳王的儿子,以皇兄的性格,定会饶殇阳王一命,太后到底在惧怕什么?
“太后,既是如此,那么问风就告辞了。”
匆匆行礼,快步退到宫门,不防太后却追了出来,“问风,事不宜迟,早些动手的好。”
动手?心一动,觉得太后似乎在提示自己什么?那种感觉,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动手?动什么手?
退出景阳宫,忍不住仰头看了看天空,面上浮出一丝迷茫的笑,六年,六年的时光,似乎把一切都改变了,皇兄!太后!包括自己,若是从前,无论太后说什么,自己都会相信,可是现在,无论她说什么,自己有的,只有疑惑。
回到寝宫,嫣然却不在宫中,她去了哪里?心中一急,沿着长廊飞的向前奔跑,福至心灵一般的跑到一个庭院,远远看见嫣然畏畏缩缩的站在皇兄面前,而皇兄却是一脸邪气的笑容,伸手将嫣然拉到怀中,伸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