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数日都觉得心神不安,暗中猜测良久,都不知道爷)用的那股力量,唯一可以猜测的是,爹并不知道爷爷的计划,他定是一厢情愿的认为爷爷重新接纳了他
好容易过了三日,赢仲终于可以进宫了,可是从清晨等到午间,他都没有出现,嫣然心烦意乱的不停在庭院中踱步,福安来回探看了无数次,终于在接近傍晚时,迎到了赢仲
待他坐下,嫣然才现他也是心事重重,不知是否姬无尘已经找过他,或者已经有人领了姬无尘的授意……
“嫣然,有件事我好生难以决断,”赢仲皱着眉,抬眼看着嫣然,原来那双清澈的双眸如今布满了红丝,似乎许久没有好好歇息过一般,“除夕时,爹命赢生唤我回去,我想爹一直都在关注我的动向,所以赢生出现时,我也不觉得诧异”
这般看来,姬无尘还未找过爹,如果不是急如星火,姬无尘绝对不会亲自告诉自己,但是若果真已经火上眉梢,那么为什么姬无尘没有提前防范呢?难道这之后他还有其他的布局不成?
“回到家中,爹立刻命我去他的书房见他,”赢仲踌躇片刻,眼中的神情突然变得如刀锋一般,这是嫣然次在他眼中看到这般税利的光芒,心下顿觉不祥,难道他已经被爷爷说服了吗?“嫣然,爹要我和卖房子给我们的人联系,他说他有事求他们帮忙,我当时觉得奇怪,并没有应允,因为我当时是托付……”
“爹,喝杯茶,”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示意赢仲不要将他托付的人道出,这冷宫之中,遍布着无数人的眼线,只要那个名字一出口,便会给他招来灾难,“别急,宫门还有一个时辰才关闭,你慢慢说吧”
会意的捧起茶杯,一气将茶水饮尽,再重重的放回案几之上,“我根本不知道那座院落是谁卖给我的,我告诉爹,他却不相信,一意的催促,今日我好容易才脱身”
爹和姬无尘所说的完全不同,爹似乎并不知道那股力量的来源,可是在姬无尘口中,爹非旦知晓那股力量的来源,而且知晓如何利用,爹不会骗自己,姬无尘也不可能用上京的安危和自己开玩笑,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爷爷其实已经暗中借用爹的名义和那股力量联系上了,可是爹不出现,要操纵那股力量并不容易,所以爷爷不得不让爹出面
“爹,你究竟知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嫣然皱眉细细想了良久,抬盯着赢仲的眼睛,“爹,你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赢仲摇了摇头“我只觉得奇怪我认识地人并不多根本没有那么有权势地朋友而且现在谁还敢说是我地朋友?”
“爹”犹豫良久嫣然下定决心对赢仲微微一笑“你就按爷爷说地去和那些人联系联系上之后你到宫里来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赢仲走了嫣然凝眉寻思良久她突然起身“福安你去找王喜说我要见皇上”
说完突然省起现在福安不可能见到王喜她转身对福安微微一笑“我总是忘记了福安去把管事太监叫来”
站在庭院中管事太监有些战战兢兢他犹豫着是不是应该行礼可是面前地女子无论之前多么尊贵她只是一个庶人虽然看着她地眼睛即使带着笑也恐惧得想要扑倒在地勉强站直了身体“娘……赢庶人有什么吩咐?”
“我知道你能见到王喜你去告诉他我想见皇上”
皇上?惊恐得浑身颤抖,她要见皇上?后宫的主事娘娘特意吩咐过,不许她……
“你怎么还不走?”嫣然微笑着,“你要我教你怎么做事吗?”
终于还是跪下了,管事太监满面流泪,恐惧得浑身抖,不停的磕头,却不敢开口说话,嫣然看着他的模样,立刻明白了他的处境,微笑着转身走进屋,良久,她轻声道:“福安,我饿了,你到御膳间去拿点儿点心回来”
跪在地上的管事太监觉得福安从身边经过,过了半晌,才嗅到一股幽幽的香味儿在身边萦绕,心头猛的一震,突然明白刚才经过自己身边的并不是福安,不过自己跪在这里,什么都没有看见,只听见赢庶人要福安去拿点心,这样就足够了
因为福安现在是最低等级的太监,所以能够走动的范围有限,不过王喜每天都要到御膳间看当日的菜单,这是唯一的机会
站在廊下,果然,王喜带着一群太监急急的走了过来,垂站在廊外,王喜风一般的越了过去,脚步急促得似乎有猛兽在身后追赶一般,一,二,……,十,嫣然默默的数着他的脚步,果然,他的脚步放缓了,然后转过身,“你们先进御膳间拿菜单”
太监们消失在长廊的阳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