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楚韵歌地声音倏然冰冷。“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觉得这么做我们能得到最大地利益吗?”
“是,”楚韵远点了点头,虽然觉得畏惧,但仍然坚定地回视着楚韵歌充满威胁的视线,“如果龙皇和月帝都死了,天下靖安。”
“靖安?”楚韵歌冷冷一笑,“靖安?如何靖安?你且说说。”
“此时天下大乱,皆因龙皇手中地龙鳞黑甲,”楚韵远整肃了心情,将恐惧强逼回心中,“而月帝虽为女子,但刀锋所指,如果龙皇没有龙鳞黑甲,想必只能与她平手,这两个人是天下间最大的威胁,如果他们联手,将会天下无敌,若太极箭能够除去月帝,那么龙皇必须会沮丧至颓废,即使手撑重兵,他也无力再战,既然月帝未死,那么,他们自投罗网,身边无一兵一卒保护,在他们到边越的途中可以轻易除掉,永绝后患。”
听完楚韵远的回应,楚韵歌久久没有开言,楚韵清只觉得高悬的心慢慢落了回去,看来二弟已经说服了小弟,下一步,便是如何除掉龙皇和月帝,这个应该很容易……。
“你只说对了一点,”楚韵歌面无表情的抬看了看楚韵远,“嫣然地确能够和龙皇分庭抗礼,他们联手,的确天下无敌,但是我提醒你,即使没有嫣然,龙皇要横扫天下也非难事,假若你用太极箭杀死了嫣然,你觉得龙皇会颓废,你觉得龙皇会抑郁至死?也许他会这样,但是在他死之前,龙鳞黑甲一定会帮他扫平六国,为嫣然报仇,再说你派出影子楼地杀手,十一个顶级的杀气,若是其他几国地权贵,不用那么多人吧,只需两个人,就能置任何人于死地,但是他们连龙皇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被杀了,不要说杀手,就是千军万马也近不了龙皇地身,你知道为什么龙皇在离开上京之前要将龙鳞黑甲托付给宁不凡吗?他明知道宁不凡驱动不了龙鳞黑甲,为什么要做这个安排呢?那是因为龙皇早就猜到了你这个愚蠢至极的安排,宁不凡虽然没有龙鳞黑甲,但是他已经带领嫣然从前军中的精英在暗中保护龙皇和嫣然,无论那一国的人想要在龙皇到边越的途中动手,结果就是一场大战,而且龙鳞黑甲虽然是天下凶煞之物,但是只要认定了主人,便会忠心耿耿,你如何知道龙鳞黑甲真的没有尾随在龙皇身后?你要动龙皇,最先要过的,便是龙鳞黑甲这一关,二哥,不要说影子楼,就是整个边越国的军队一齐出动,也敌不过龙鳞黑甲。”
沉默片刻,楚韵远摇了摇头,“小弟,你说的是其中的一个可能,但是……。”
“但是?”楚韵歌怒形于色,从剑架上抽出长剑,一剑斩断了面前的案几,棋子如雨般洒落,“没有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我绝不允许你将龙鳞黑甲的祸端提前引至边越,二哥,即使只有一成的可能,我们也绝对不能冒险,如果你觉得我的想法过于保守,我猜其他国家的人和你想法相同的不在少数,我和你赌,他们如果能够成功,我宰相的位子和楚家当家人的位置让给你坐。”
楚韵远呆立原地,犹豫良久,终于一顿足,“好,如果我真的输了,没有你的命令,我绝对不会再动赢嫣然。”
“好,”楚韵歌伸出左掌,“我与你击掌为誓。”
挽起袖子,楚韵远伸出右掌与楚韵歌轻击三旁的袁维朗突然仰天一笑,“这位兄弟,你可真的输了,龙皇得势是天命所归,我想不出一个月,你就会输得心服口服。”
“问风,咱们到了吗?”嫣然似乎很疲惫,“已经走了一个月了。”
抬看了看前方的界碑,姬问风缓缓展开笑容,“再过十数步,咱们就出安楚的国境了。”
“是吗?”嫣然伸手掀起车帘,“这一路生了那么多有趣儿的事儿,问风,咱们去了其他国家,会不会更加有趣?”
“当然,”姬问风不着痕迹的转过身,看了看远远跟在后面的宁不凡,这孩子果然聪明,领悟了自己的用意,微笑着转过身,“嫣然,这一路会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