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忐忑,待行到索道的顶端,因有自己的严令,索道并没有完工,所以索道的铁链只是简单的钉紧在崖壁上,几个新制的绣篮放在索道下方,楚韵歌只觉得心头一紧,难道嫣然想乘坐这些绣篮沿着索道滑到山下?这世间没有什么绳索能够承载如此的重量,还未到半山,绣篮就会落入山谷之中。
不及询问,嫣然和那个女孩子已经快步上前,将几串细的铁链从一个绣篮中拖出,然后吃力的将铁链搭在索道上,然后将竹篮与细的铁链相连,楚韵歌虽然觉得过于冒险,不过铁链应该能够坚持到山下,即使到不了山下,至少也比用其他的绳索要安全一些。
快步上前,帮她们系好另一个竹篮,嫣然将姬问风扶进竹篮中,让他坐下,然后示意那个女孩子坐进竹篮中,待他们坐好,嫣然和楚韵歌同时用力,将绣篮推下,竹篮沿着索道飞速的下滑,转瞬便消失在在之中。
手中撑着竹竿,待嫣然在竹篮中坐定,用竹竿在崖上用力的一撑,绣篮晃荡着离开悬崖,忙将竹竿扔下悬崖,慢慢坐下,面对着嫣然,她坐在上,不停的抬眼向外张望,楚韵歌知道她在云气中寻找姬问风的踪迹,想必那个绣篮里的姬问风,也在向上张望。
微微觉得嫉妒,当嫣然垂下眼,他已是满面笑容,“嫣然,咱们从这里滑到山下,至少需要半个时辰,这个半个时辰,燕启一定会现我们的踪迹,想必我们此时得好好儿的想一想怎么能安全的落地?”
“他们已经现了,”嫣然扬一笑,“问风他们的竹篮比咱们的快,宁不凡和独孤落日已经侯在山下……。”
已经侯在山?楚韵歌心中一动,明白了,应该早就明白的,其实嫣然早已筹谋好了一切,她一步一步的引自己进入了圈套,她要自己作人质,是因为影子们因为自己一定会投鼠忌器,甚至会出手保护自己,自己当然也不能让她受到伤害,这样的欺骗,本应该觉得愤怒,但面对着她,自己除了怜爱,便再无其他。
一边说,嫣然一边伸手从身后拿:了一副银色的小弓箭,伸手递给楚韵歌,“这叫疾风弩,你不会武功,用这样的弩箭最合适,只要对准目标,扣动弦下的机关,弩箭就会射出。”
接过疾风弩,入手极轻,手轻轻拨了拨机关,机关极灵活,也许这是鲁氏的传人为嫣然所制的防身之物,她交给自己,那么……。
“你不用担心,”嫣然淡雅的着,她又转凝视着被云气封锁的山谷,那一瞥,蕴藏了太多的楚韵歌看不懂、看不穿的内容,然后她收回视线,手再次从身后抽出,她手中,是一柄绿鞘的剑,凶煞之气迎面而来,眼角快速跳动,“我拿了问风的蔷薇剑,这柄剑虽然在我手中出不了鞘,但是凶煞之气仍然留存……。”
着那柄剑,看了许久才收回视线,垂下眼帘,“嫣然,这柄剑上凝了太多前世龙皇的冤魂,我听过一个传言,凡是统领过龙鳞黑甲的人,会永远被束缚在这柄剑中,不能转世……。”
话说到一半便顿住了,楚韵歌知道自己的这番话会令嫣然如何的震惊,忍不住抬起头,却见一丝笑从她面上快速的闪过,心电闪动,难道她不相信?以嫣然的智慧,这些怪力乱神之说实在难以……。
“我知道,”嫣然将蔷薇剑收回,只觉适才蔷薇剑出现带来的压力顿时小了,“这个传说自一开始我和问风便听说了,你知道吗?历代的龙皇最多只能驱动一半的龙鳞黑甲,龙头从未被驱动过,但是问风却驱动了所有的龙鳞黑甲,这就意味着,问风将是末代的龙皇,龙鳞黑甲的苏醒是来为他送葬。”
不解的盯着她,嫣然淡然的笑着,那笑容虽然灿烂,却有掩饰不了的悲哀,“夏衍月曾经说过,我和问风的出生,是为了终结末世,我们的命运早已注定,只能任由命运摆布,我初时不相信,但是渐渐的,我现也许那个家伙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那你……。”
“我常常这么想,我和问风会很快的老去,在我们年华渐渐老去的那段时日,我们可以相携着坐在屋前,一起看夕阳落日,过去的一切,就如烟、如灰一般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