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春日,漫山遍野的山花竞相开放,春雨朦胧,梨花飘香,坐在新修的观景阁中,手指滑过古琴的琴弦,听裂冰一般的琴声惊破山间的寂寞,在山中,四季的更替特别明显,时日如飞,转眼又是一年。
如同与世隔绝一般,感觉上山下的一切都那般的陌生,即使山下真的天翻地覆,苍海桑田,也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与已无关,唯一知晓的,便是春风吹开山花、夏日烤暖山林、秋风染黄树叶、冬雪掩盖山峦。
“小弟,”转过身,不知不觉间,楚韵远也变了,骸下出现了柔软的胡须,目光中多了一分坚定,“安楚出事了。”
“二哥,你说是有人传出的消.息?”眨着眼睛,恨不能将一切细节都询问清楚,“嫣然定然知晓这个消息泄1ou之后会引什么样的骚乱,所以消息一定是极秘密的,知道这个消息的人,不会多……。”
不是秘密?楚韵歌惊愕的扬起.眉,不是秘密!嫣然事先是否已然觉察到帷幕后的阴谋,所以……,但若已然知晓,为何仕子们还要暴动?
“是,”楚韵远点了点头,“月帝闻讯后大怒,立刻令宁不.凡率皇城的守军镇压暴动,凡是反抗者,格杀勿论,宁不凡在军中有名的煞神,仕子们死伤无数,余下的仕子被围困在校场,月帝当日便驱动去了校场,那些仕子们好傲的骨头,见了月帝竟然不跪拜,月帝下令内侍以藤条击之,不少的仕子被打碎膝盖……。”
“待皇城的守军.控制了局势,月帝站在校场的点将台之上,命内侍手持试卷,在校场边缘围在一圈,仕子们知道受骗,痛哭流涕,并五体投地向月帝认罪,”楚韵远突然扬起眉,“就在这个时候,月帝命独孤落日公布中榜的名单,并且当场出题,在校场举行了殿试,钦点了状元、榜眼和探花……。”
“没有,”楚韵远语气中突然带了一丝敬佩,“听闻每一份试卷之上,都有月帝的御笔朱批,而且每一条评语都一针见血,令那些仕子们心服口服,在暴动结束的第二日,月帝下旨安抚邯阳的百姓,同时下旨,那些被击碎了膝盖,又没有中榜的仕子由朝庭终生侍养。”
“细作的信函中并没有提及,只是说安楚国内的局势已恢复了平静,各州各府已开始准备春耕,而且第一批任命的官员已经启程,一月之内,那些新近被录用的官员就将到任,”敏感的觉察到楚韵远语明显加快,抬起眼,果然看见司马寒烟的身影,“而且第二道关于科举的圣旨已经出,详细规定了县、州、吏部会试至殿试的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