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水浒传里瞎了双眼的老娘都能看穿李逵说做官是在撒谎,只不过没有说破罢了。——金风
思绪是纷乱的。所以请允许我以记账的方式来记录接下来几天所生的事情。这次回国开同学会,我的心情激动而复杂:一方面我为了能够见到两年多来未曾谋面的大学里的弟兄和美女同学们感到高兴,而另一方面,担心是免不了的。
胖子,猴子和姚中龙这几个爷们到没什么,可是我该怎么跟她们解释我的这个职业呢?还是学着雅子撒一个小慌瞒天过海呢?
到时候再说吧!
十一月十日晚。
在和建次分手之后,我带着微醺的酒意回到了自己的破公寓。现在老子手里有一点小钱了,所以绝对得给建次和雅子在北京提供有档次的服务,不然让扶桑人小看了咱们都的建设那可就是大事了。
于是我打开电脑,在携程网上预定了两间友谊宾馆的房间。我和雅子经过了伯父一场虚惊的洗礼,终于能够小小地品尝一下出行同居的快乐了,至于建次嘛,那可就对不起咯,自己住一间去吧!
我为什么要订友谊宾馆的房间,其中有两个原因。第一就是它位于海淀区中关村某大街,地理位置比较靠近我大学母校,交通也很方便,不论是带他们逛我的母校还是出故宫后海,从这里出都还算是比较惬意的选择。
第二个原因就是它的文化积淀。这友谊宾馆的名字为什么那么土,其实是很有来历的,它的前身其实是国务院的招待所!那快大牌子还是咱们周总理给题写的呢,住在这个地方也非常符合他们两个“外宾”的身份(算是比较牛逼的了吧,一个议员的女儿,一个山口组的若头)!
友谊宾馆既然那么有来头,房价自然不便宜了,而且名头繁多,什么贵宾楼,迎宾楼,敬宾楼……眼睛都快看花了。我想要住就给他们住最好的算了,于是就点了贵宾楼的五星标准间:原价五千五每天,网上优惠价才九百,这打的是几折啊……我实在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看着这个价不错,便宜量又足,我立刻就预定了下来。然后摸了摸新型短短的前额刘海,洗澡,睡觉。
十一月十一日。东京晴。
早上雅子请了假,我陪她一起去办签证。
“金……爸爸昨天回去还夸你来着,说你挺……”雅子咬着厚厚的唇边,透过黑框眼镜的镜片瞄了我一眼,“啊呀,我不跟你说了,你又要得意了。”
“你不告诉我,小心我到了北京把你卖掉!”我咬牙切齿地说。
“……你怎么那么讨厌啊。你舍得吗?”
我当然不会舍得了。不过我实在对于和雅子这样的打情骂俏乐在其中,感受着她纯净的眼神和冷艳的形象混而合成的奇异魅力,让我能够忘记很多本不该生的事情。
那些遗落在北京皇城根儿下,不为人知的惨淡回忆。
北京和东京本来就是友好城市,办个短途的旅游签证易如反掌,于是在中午时分,我们已经驱车回到了赤坂大厦。
下午半日无事。
掏出建次送我的蜘蛛刀不住地把玩着,我也逐渐适应了它突然弹出刹那带来的危险的感觉。我想我该是时候和自己右手拇指尖尖的指甲说再见了。
下午快四点的时候去附近的三菱银行换钱,把我账户上的钱转一些到VIsa卡里。一趟为期半个月的在北京的游玩,我想再怎么挥霍,十万块大钞应该够了。
这一次我根本没想回家去探望老爷子,因为我还没有做好跟他们坦言我职业的准备,说实话,我真的也想学雅子编个造话,但是终究是自己家里人,瞒得了一时,瞒得了一世么?就连水浒传里瞎了双眼的老娘都能看穿李逵说做官是在撒谎,只不过没有说破罢了。
晚上照例是陪雅子吃饭。然后回家整理东西,将我在新宿购买的一些化妆品,香水之类的一股脑儿全装进了旅行箱里。
然后倒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