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照不知道,一照之下,我的两个眼珠都快瞪了出来!这是一张彩页,上面的图案虽然由于多年风吹雨淋的关系模糊暗淡了,可是由于纸质的特殊,还是能够依稀辨别出上面纹绘着的图案。
这是一幅浮世绘!不折不扣的原装扶桑货!
上面画着的是一个身体被扭成不正常的极尽夸张姿态的女子,仰向天,双手与单脚撑地,另一只脚朝天翘得老高,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凤凰。而她和服的衣襟间似乎蔓延着一根根黑色的墨线,一直蜿蜒到她的手腕和脚踝,最后消失在纸片的边际。
俗话说得好,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张老旧的破纸要是落在胖子的手里,估计立马被他当成废纸给扔掉,可是由于我正好是玩弄绳子的大师,那一条条行迹诡秘的墨线看在我的眼中,立刻化为了脑海里十分立体的图案。
这些图案,显然是我似曾相识的,有些绳索的轨迹跟我曾经钻研过的平安古缚道二十六式如出一辙,但是如果想要像这张褪了色的彩页上一般运使起来,在一般情况下根本是不可能的!因为普通的女子达不到画中模特身体的柔软程度!
莫非这就是天人缚?!
莫非天人缚的奥义,不是在捆缚的手法上,而是在于女子的身体?!只要有一个身负柔术的模特,就能够衍生出许多想象不到的变化?!
为什么平安古图谱的残页会出现在一间北京郊外破弃的农民房中?
……
无数的疑问如同窗棂间窜进的冷风般冲击着我的大脑。曼曼看到我握着一张破纸低头出神,把小脸凑近手电筒看了看,似乎察觉到了我有些失魂落魄的原因,在风衣里扯了扯我说:“你……你是不是现了什么文物了啊?”
“可以这么说。”我皱着眉头回答道,“但是这个东西对一般人根本没什么用,我先前跟你说过我的职业了,它很可能是我祖师爷留下的东西。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这里,曼曼从我的身上翻了下来,一把提上裤子拉好,一边揉着被我肆虐得有些疼的屁股一边说:“猪头,你去找老板问问不就好了,自己在这里瞎想,能想出什么东西来啊?”
我一拍脑袋,这就叫关心则乱,看到图谱残页眼睛都直的我,竟然连普通的逻辑思维都没有了!我连忙把胳膊伸进风衣的袖子,掸了掸沾满尘土和曼曼某些渍痕的西裤站起来,一把搂住她说道:“曼曼,我们这就回去吧!你明天会不会去告我强*奸你啊?”
苏青曼清瘦的脸蛋在我这句话的刺激下又一次浮现出了怪异的神色,瞪着眼睛盯着我恨恨地说:“你……我根本都不认识你,才见了你两面!你胆子真是包天了!我……我警告你,我这辈子算是跟你没完了,你……要想赖掉今天晚上这个事情,小心我让爸爸找人弄死你!”
说完,曼曼一把挣脱了我的怀抱,紧咬着银牙,一瘸一拐地朝旅社的方向跑了过去。
我不禁伸出手来摸了摸后脑勺:
一个女孩子跟你说出这样的话来,究竟代表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