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演艺圈混饭吃,这趟水是很深的啊。——渡边秀央
“嘿,乖乖地和建次君去吧。有什么需求尽管找他。”我走出车厢,狠命地吸入进了一口从歌舞伎町飘散而来,只属于这座城市的颓丽气息,故意装作流里流气地抱住远山的肩膀,“你呀,最好别把麻生遥搞残了,以后她的身体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呢。况且,人家总是爱着你的嘛。”
说起来,这还是一件很囧的事情。
远山瞳只知道有金老师,却不知道她公寓对面的那个“看房子的”帅哥。我跟建次的一番对话弄得她云里雾里的,那糅杂着意大利古典主义浪漫和黑手党邪恶气质的眉眼一阵迷茫,在我的臂弯里缩着肩膀问道:“可是……金老师你为什么在这里下车了呢。”
“我家在这里嘛。”第一次和她那只诡异的湛蓝色眸子离得这么近,我忍不住就着路灯仔细地瞄了两眼,“你记不记得,第一次来看房子的时候有个男人接待你们的?”
远山瞳本来被我看得有些不敢把眉头抬起来,听到这句话后,目光闪烁了一阵讶然说道:“呃,金老师,你也好坏啊!”
“那以后……我和金老师是邻居了啊……”冰瞳映着路灯的光影,浮起一阵迷幻的色彩。
“不久以后你成了大明星,哪会还住这种房子呢。”我拍了拍远山的肩膀,转而收回手掌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跟建次好好实习吧,有事电话。去吧!”
“唔……”
远山显然不愿意这么走了,但她最终没有拂逆我这个“灯神”的旨意,仿佛狠狠地一低头,朝着车厢转过了背影。
而我对着建次竖了竖大拇指,目送这辆黑色的囚笼远去了。世田谷住宅区本来就没什么行人,土屋方才扶着麻生的动作一如搀扶着酒醉的情人,谁也不会知道今夜又有一个花季的少女,坠入了自己无心结成的绳圈里。
走上公寓楼,我用师傅教我的呼吸方法平复了一下气息,掏出钥匙,捅开了这扇似乎许久未归的家门。
实际上我出去也不过两天而已;但其间阿墨和远山带来的非人间的冲击力,实在无法与外人说清道明。打开房门,迎接我的不是天狗脸和浮世绘构成的怪异屏风,而是两条晃晃荡荡的曼妙长腿。
这令我霎时有了种想要晕眩的幸福感。
雅子,我回来了。
面前的女人手里拿着一只透明的玻璃皿,里面盛着刚搅拌好的水果沙拉。见到我,红色玳瑁壳眼镜后面的眸子幻出一抹浓浓的复杂眼神,几乎是跑着把玻璃皿放到了一旁的矮柜上,“刷刷刷”地拖着绒毛拖鞋奔进了我的怀里。
“金。”
“老婆乖啊,嘿嘿。”我轻轻抚摩着那天鹅般美妙的颈项,在她丰满莹润的嘴唇上蜻蜓点水地浅吻了一记,“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啊……”小宝贝像是没有吃够,又凑上来叮了我一口,“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啊。”
我这次突然袭击啥都没带,就口袋里揣着手机和烟盒,说起来是有一些突兀了。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显然文子姐姐正在洗澡,雅子捧着我须根零落的下巴咬着嘴唇说:“金,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又不是烟味。你是不是碰过那几个女人了。”
“你看你这不是神经过敏嘛。”雅子最喜欢做这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而且乐此不疲(想到当初我从文子姐姐家回来的时候她的样子我就想笑),我一把扯住那绵软的小手,端起放在矮柜上的沙拉往卧室里走,“走走,进去边休息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