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钟多一点,阿墨应该在房间里等我吃饭吧,或者,在等着杀我……进电梯,出电梯,敲门……当门被拉开一丝缝隙的时候,出乎我意料之外,开门的竟然是一鬼天藏的那个小奴隶阿娇。
“金老师,您回来了啊。”主人不在,这个面容清丽,娇小可人的女孩子终于跟外人讲话了,声音倒也是台湾腔,看来一鬼这个娘娘腔虽然在着装和肢体语言方面不太正常,性取向还是相当的“男人”的。
恩……衣服也正常了。我打量着阿娇下身那条及膝的淡青色褶裙和粉色的小膝盖,说:“你怎么在这,天藏呢?”
“我也会扶桑话的,他觉得自己在宾馆里陪着阿墨小姐不太方便,就让我来了。”阿娇浅笑着温顺地说,“那我现在就回去了,金老师还没吃饭吧。阿墨小姐在等你呢。”
啊,多温柔的一个小m啊……比起她来,房间里面那位口口声声叫我“主人”的妖孽,实在是……
“喔,好,那谢谢你了。”我想到一鬼天藏待人竟然如此诚恳,细节方面照顾得也是无微不至,更觉得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了。
“金老师,那我先走了哦。明天上午潘小姐说要最后布置场地,那明天上午见喔。”
“恩,再见。”
送走了阿娇之后,我就感觉周围的空气骤然间冷却了下来。不出我所料,小师姐正静静地坐在床沿,像一只神秘的黑猫,一言不地用厚重留海下目光明昧不定的眸子盯着我。
“亲爱的,我其实……”
“你不用解释。”阿墨啪地打断了我,小手按着被单缓缓站起了身子,“你所做的一切都不要跟我解释。只要你认为是对的。”
阿墨话是这么说,可是她一向来都是个藏不住脾气的女人。原先媚意盎然的语调里充斥着浓浓的醋意不说,小腮帮子说话的时候都一鼓一鼓的,显然在竭力抑制着某样一触即的情绪。
女王殿下……原来也是会吃醋的么。
想到骄傲如她,居然肯为我这样一个男人开始压抑自己的脾气了,我为了她,照着她心中的男人形象稍微妥协一点,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这副既可气又可爱的样子触动了我心中某根柔软的弦,我从夹克衫的内袋里扯出卷轴(这种特殊的材质,是不怕折叠卷曲的),一把揽住黑色连衣裙下的蜂腰把她反抱进了怀里:
“亲爱的,我其实是去挖宝藏的呀。”
见猎心喜,这是社会人必然会存在的一种心理状态。阿墨看到我手里拉伸开的卷册,就像是蒲松龄看到了狐狸精,鲁智深见着了五花肉,翘翘的长睫毛下写满了不解的神态,回望我问说:“你不是去和那个女人乱搞了,这怎么会……天人缚啊,另一式的天人缚啊?”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香了香小师姐的耳垂:“拜托,大家都是公众人物,什么乱搞都出来了,你这叫关心则乱啊。”
“那你……”
“好啦好啦,先坐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