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能比在这个寂寞的世界中迷失自我更悲哀呢?——金风
这个时候,松岛和樱井应差不多在辗转高雄,继续她们女神降临摄影会的途中;而我却不得不窝在宾馆的一隅,和一个娘娘腔的后现代嬉皮士讨论一些棘手的问题。
虽然很少有人知道,但老子确实是实打实的东大毕业的社会学硕士高材生。对于社会心理学的范畴我曾经也有过涉猎,特别是在关于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研究上,我和雅子他们甚至还做过调研。
我身边有两个女人的性格极为**型……就是我家隔壁现在的那对妖孽,而她们的性格多多少少也和这种症候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阿墨喜欢某种重口味的后庭游戏,远山瞳非要别人对她漠然冰冷她才会相信那个人,其实在某种程度上都是那种综合症的延伸表现(阿墨属于这种人质综合症的变种形态,这个要讨论下去就太复杂了)。
现在唯一使我困惑的,就是一鬼天藏他们这类人了。为什么有人会天生的喜欢以苦为乐?而且这样的群体往往存在于上层的白领,金领阶层中(他们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这个不好的世道下我们这个职业的衣食父母)?如果要用小师姐的“愉虐心理”学说来解释,有很大的一部分是解释不通的。
所以借着询问关于麻生这类倔脾气的人有没有可能被灵魂改造的同时,这也是一个了解一鬼天藏这类人心态的机会。
果然天藏在听到我这个突兀的问题之后,整张娘们似的面孔一下子严肃了起来,摸了摸光溜的下巴一边点头一边对我说:
“以我的经验来看……强制虐待,不如换种说法,就是当事人受到了强大的外力摧残。在这种情形下就不存在什么喜欢不喜欢啦,金老师。人都是想要活下去,并且活得舒服一点的,对不对?”
我点头,天藏则继续说道:“所以受到这样摧残的人往往到最后会妥协……或者自己在脑子里不断催眠自己,强行让自己适应,甚至畸形地爱上这样的一种感觉。这是人体变相的一种自我保护措施啊,毕竟性命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一鬼天藏话虽然说得浅显,但分析得非常精辟。尽管社会心理学家们各执一词,甚至有人认为这类症状多于爱心泛滥者的身上,我却比较赞同他这样的观点:,在人性的最深层面上,这不过是无意识地对于无路可逃的恐惧感,以求保命的自我程序而已。
“那你们s/m社团里的同志聚集在一起,是基于怎么样的心态?有没有人也是被强制而变成这样的?”我继续问道。
我这句话一问出来,连在一旁静静地站着的小阿娇也笑了。天藏大力地摇了摇头,停滞的包厢空气里仿佛蓦地弥漫开了一股古龙水的味道:“这怎么能够拿来相提并论呢?我们的存在……呵呵……”
“我想,是因为我们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够证明自己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啊。”
……本书转载网ap.bsp;笛卡尔曾经留下一句名言叫“我思故我在”,方大同有一歌唱的是“我爱故我在”,一鬼天藏的这个论调,似乎也能够用这样的句式来阐释:
我痛故我在!
每天一成不变的生活,麻木流逝的时间,难以排遣的寂寞,或者无所事事的空虚,都是可能导致心理变态的引导素。以前我参加俱乐部活动,并不会和那些贵妇人们聊到这么深层次的话题(嗯,文子姐姐除外);天藏这么一说,我大致上就能够勾勒出他们内心的轮廓了。
有什么能比在这个寂寞的世界中迷失自我更悲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