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儿这时候没像刚才那样介绍,微微皱眉道:“这你不用清楚。”
周月香哪里肯罢休,双手抱住迎儿的胳膊,亲热地道:“好姐姐,你就告诉我吧!”
迎儿没有理会她,反而把胳膊一甩:“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方才我没嘱咐你们,现在就交待你们两句,这是英国公府,比不得你们以往在家,都给我谨言慎行,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
周月香从未被人这般说过,不服地伸伸舌头:“不说就不说,不过是好奇!”
估计是她们这边的动静有些大了,那人转过了身子,只能瞧见半边脸,虽然只有一半,但是这一半,却是引起了周月香及凤儿忍不住惊呼出声。
迎儿立即瞪了她们一眼:“都给我住嘴!”
那人不过是望了一眼,便转身离去。周月香忙跟上两步,打算再瞧个仔细,却被迎儿拦了回来:“你这是要做什么?还不快跟我过来!外面买来的果然没什么好东西,不知廉耻!”
“你……”周月香气鼓鼓的指着迎儿,还没有人这么说过她,她哪里不知廉耻了,不过是想瞧这个仔细罢了。
迎儿冷笑一声:“别以为自己属羊就了不得了,现在谁是谁还不知道呢!还不跟我过来!”
周月香本还想对上两句,这时候想起表姐交待的话,只得硬生生的咽下,乖乖地跟在迎儿后面。迎儿把她们带到一个院子里,只叫她们站在这,自己去回话了。
一见迎儿走了,那个凤儿忍不住拉着翠香的手道:“你看到刚才的那个人了么?他的眉毛都到鬓角了,我说他一定长得很俊儿!”
周月香忍不住道:“你又没看到他全脸,你怎么知道他长地俊?”
凤儿反唇道:“他若是长得不好,你方才叫什么?不知羞的小蹄子,要不是迎儿姐姐拦着你,你都要撵过去了!”
周月香被了心思。只得啐了她一口,强辩道:“不过是好奇!他手里还拿着剑。”
凤儿也忍不住道:“是啊!他是什么人啊?”
翠香道:“我觉得是个护卫。我听说表姐说。国公爷时常领兵在外,府里地人有跟着去的。有地立了军功。授了官职。”
“真的?”凤儿很是惊讶,“做了下人还可以当官?”
“那当然。我表姐自幼跟府里的一个小厮结亲,那人家的哥哥就是跟英国公在外面打过仗的。”
周月香忙问道:“那你表姐夫的大伯子是官了?”
翠香没理会周月香的问话,却是跟凤儿继续讲解:“我表姐说,府里的人都愿意跟国公爷出去打仗,说是只要跟国公爷去打仗的,家属月例加双倍,若是伤残的阵亡直接脱籍,除了朝廷给的军功抚恤外,府里还赏银子赏地赏宅子。”
翠香的话立即引来大家的注目,只有周月香撇撇嘴:“这么好,你表姐夫怎么不去?”
翠香瞄了一眼周月香:“到时候国公爷出兵自然会有的,又跟你没什么关系,你急什么?”
凤儿冲着周月香呶嘴:“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周月香火了,指着凤儿道:“你说什么呢?”
“说你狗拿耗子!”
“你!谁是狗,谁是耗子了!”
凤儿反唇而讥:“谁在那里急的汪汪叫,谁就是狗!”
“你骂谁呢!你再骂一句,你再骂一句!”
凤儿冷笑道:“骂就骂!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小狗汪汪叫!”她不仅骂着,还不时的做个鬼脸,故意去气周月香。
周月香再也忍不住了,扑上去就要打凤儿,凤儿身形甚是机灵很快躲了过去,偏周月香是缠了足的,根本就跑不赢凤儿。不过是几步,她便气喘吁吁地插着腰指着凤儿一顿骂。
凤儿见周月香跑不动的站在那喘气,越发的大胆了,冲着她是连连的做着鬼脸:“来追我啊!你来啊!”
周月香气不过又追了过去,可是哪里追的到,只得插着腰在那骂:“烂了舌头的小娼妇。我定要撕了你嘴,拔了你的舌头,叫你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
凤儿本想还嘴,一见到迎儿陪着个年长的仆妇走过来立即收了声。周月香是背着的,她瞧不见来人,见凤儿不说话了,得意洋洋地:“叫猫儿叼走了舌头?哑巴了?呸!你跟我猖狂……”
“那你这是跟我猖狂?”走在迎儿前的年老仆妇深沉地开了口。她虽然头发雪白,但是腰板却是挺得直直的,一双眼睛甚有精神,长相一般的脸上还有一道长长的疤,轻轻扯动,说不出的狰狞,让人看了有些害怕。
老妇站下,一句话不说,威严地扫射了她们。毒辣地眼神让于阳于阳只觉得刺眼,她忙低下了头,大气不敢乱出一声。周月香此时也不敢放肆,收口站好。老妇只是瞧了瞧,便叫了她们跟着个仆妇走。
仆妇将她们带到一个小院,将她们推进了屋子。还没等她们站稳,屋里就走过两个人去解她们的衣裳。五个女孩顿时吓得尖叫连连。
“叫什么?把衣裳都脱了,洗头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