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传来乱乱地脚步声:“没有,楼下没有。”
麻家的抬起头朝上瞧了一眼,挥手:“到上面去找。”
穆时风将于阳迅速塞到一道帘子后面,自己则信步走了出去:“谁?”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丝命令,九分提防。如果不是知道,他一直就站在自己身边听着,于阳真的会以为他是才发现有人进来。
麻家的诧异地抬起头,看着站在楼梯口的穆时风,笑着点点头。到是其他人,对穆时风的出现有些惊愕,不过很快便成了欣喜,纷纷地跟他打招呼。
“麻嫂子。”穆时风撩起长袍,信步走下楼梯,对着麻家的额首致意,“这是……”
于阳突然明白为什么穆时风要说那一声“谁”,为什么他要走下楼,为什么对麻家的说“您这是……”
他其实是在向那些人表现明远楼里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他不是……于阳有些迷惑了,她有些弄不清了。
麻家的还打算往上瞧瞧。却见穆时风手中的剑已经伸出来。她是府里的老人,知道穆时风的意思是什么,说不定,老爷的一群幕僚就在那上面商量什么事。今天是闯了大祸了。
麻家的忙道:“没什么,找个人。想来不在这里。我们走吧。”
麻家的板着脸走出了屋子。突然回头厉眼射向了水香。水香吓得扑倒在地,抖着身子道:“真的,麻奶奶我真的瞧见她在这里的。”
麻家的没理会水香。水香只觉得冤枉不已,她亲眼瞧见于阳进了这明远楼,为何只有穆时风,难道穆时风会包庇个小丫头?还是个不认识的丫头?
穆时风再次走上了楼,他没有急着叫于阳出来,而是走到窗边,注视着麻家的带人离开。这才走到帘子边:“出来吧。没事了。”
于阳站在帘子边,施了全礼:“多谢您了。我…….”于阳稍稍地离了穆时风一些距离,打算离去。她知道是因为他在这。所以麻家的才带人出去。他救了自己,可是她总觉得跟他有那么的一丝的距离。
“你要麝香做什么?”穆时风沉着声问道,他显得很冷酷。
于阳将事情说了出来:“这披风也是她给我的,是她叫我过来的……”于阳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木香不说少了什么香料,而是说了一大通,叫小丫头背下来,可是她是怎么晓得自己能记住的呢?
穆时风见于阳突然顿了话,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略带一丝关怀的话让于阳很是有些不适应,她到是习惯穆时风冷酷地简简单单地只说几个字。或许,对罚桑寿的时候口里干脆的吐出“二十、四十”字眼的时候,才是最适合他。
漆黑有神地双眼带着不容置疑地拒绝。
“我只觉得今天的事情很奇怪。太太跟前的麻家的送个丫头给皮姨奶奶,说太太那缺人,要我过去伺候,送那个丫头来给皮姨奶奶使唤。我去了太太那,木香却说西北角的佛堂修好了,叫我过去是为了放佛经,说是要合着我们姨奶奶的习惯。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没见着太太,为何要这么说?”
望着穆时风的双眼,于阳不自主地把自己的怀疑都说了出来。他的双眼就有这样的能力,让你能安心的说出你的顾虑。
穆时风想了想:“你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没什么都没做。”于阳仔细的想了想,她并没做什么,如果说有什么,那只能说今日她跑到二门见了桑寿,被一个管家奶奶瞧见。难道就这个就犯了什么?
“没做?”
于阳有些迟疑,犹豫着要不要把见桑寿的事说出来。可是这不算什么事吧,那个管家奶奶又没抓到现行。
“你身上是什么东西?”
于阳依言低头望着自己身上,她什么没什么东西啊,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穆时风的思维跳跃的太快了,她有些跟不上。
穆时风见于阳根本就没理解自己的话,只得自己点出:“你身上怎么会有麝香?”
“哦,佛堂要用香,独少了这味麝香,木香姑娘让我过来取。”
“她让你过来取的?”
于阳讴了穆时风一眼,这个人不相信她说的话?她有必要骗他么?骗了他,她又没什么好处。
于阳并不知道这一眼看着穆时风的眼里又是怎样的一种效果。小姑娘的眼中带着七分怒气三分稚嫩。这样的眼神看在穆时风的眼中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不一样。
“你知不知道,麝香有什么用?”
“不是做香料么?”于阳不解地道。麝香麝香,不是香料还会是什么。穆时风的话真的是很难理解。
“时姨娘今日见红,在卧房里找出了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