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不知二位是王子殿下,以前在言语之中有冒犯的地方,还请二位多多见谅……”到了这个时候,“泽贵”就不得不以平民的身份,来跟人家如此的述说一番。
其实哥书理王子也知道这是在假客气,但是礼数上的事情还是不可以省略的。所以他也笑着对“泽贵”说道:“袁公子实在客气,大家都是好朋友吗。就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也不过是过眼的烟云而已……”
“泽贵”听到哥书理这么一说,他不禁就在那里看着他发愣。因为这个哥书理王子,表面上看他是云淡风清的样子,可是他的内心却不是那么容易猜测的。“泽贵”在今天见到了哥书理的言行举动以后,他就勉强自己重新来审视这个人。也就是在不自觉之间,“泽贵”便已经有了提防哥书理的心思。
哥书理看见“泽贵”愣在那里,对自己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指望他是为了“辨阴老祖”的事情而感到困惑。于是他就笑着对“泽贵”说道:“不瞒阁下说,其实派‘辨阴老祖’到‘果立克’去扰乱他们的行政治理,正是在下的意思和建议。父王在得到了在下的建议以后,他就欣然应允了。本来在下是指望,那‘辨阴老祖’做一些扰乱他们内政的事情来,却没有想到他做的那么的过分,以至于是搞的天怒人怨……现在他已经完成了任务回到了国内,眼见着父王对他也日渐看重,便要提拔他做一些事情。在下只怕他又会做出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虽然在下也想当面就除去他,只不过是碍着父王的面子而难于下手。即便是在下派出了精兵强将,也未必是这个老杂毛的对手。即使能够把他给逼走,他也会到别的地方去害人。所以还请阁下能够出手,为天下的人除此大害以绝后患……”
“泽贵”见他口口声声的左一个“在下”、右一个谦称的,把自己搞的好象多礼贤下士的样子,就感觉看他不顺眼。虽然看人家不顺眼归不顺眼,但是事情还是不能够闹的太僵。所以“泽贵”也很客气的对哥书理说道:“在下刚才在房梁上也看到了,您所请的那些壮士也是各个的精武,应该就不需要小人在多此一举了吧……”其实“泽贵”这也是在说客气话,要说那些人最多也就比地痞要好上一些。虽然他们长的都很精壮的样子,却不能够代表他们的身手也是跟他们长的差不多的好。就跟有的人似的,长的是五大三粗,却给人家一根指头就点倒了。
哥书理见“泽贵”一直就在那里说客气话,他也必须顺着这个话茬把客气话给说下去才行,不然的话这话就要被说僵了。所以就见到哥书理很客气的对“泽贵”说道:“其实阁下也见到了,那些人实在是不成事的家伙,在下根本就不能够指望他们。好在在下根本也没有指望他们,之所以要派他们出去刺杀那个老杂毛,也是为了要替阁下试探一个究竟出来。因为那个‘辨阴老祖’毕竟不是善类,假如在不知根底的情况下就贸然的动手,自然就会让阁下吃这个亏。既然我们是朋友,那就不能够像对待那些人一样。阁下完全可以等那些人试探出‘辨阴老祖’的根底以后再动手,即使那‘辨阴老祖’的武功真的是高不可测,阁下也可以放弃计划全身而退……”
但“泽贵”听到哥书理的这一番话以后,他的身上立刻就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因为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哥书理是一个可以为了要达到目的,就不惜牺牲一切的人。他今天既然可以为了一个可能阻碍他发展的“辨阴老祖”,就要牺牲那么多不相干的人。那么迟早有一天,他就可以为了个人的目的,来不惜一切代价的来对付自己。但是现在的“泽贵”并没有那个心气去计较这些,他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消灭“辨阴老祖”这个祸害。至于哥书理那边,只要他提高警觉,便可以防备过去了。等到消灭了“辨阴老祖”以后,他就给哥书理来一个远走高飞。到了那个时候,就是哥书理想害自己,也找不到人了。其实当时“泽贵”想的也是太天真了一点,不过那都是后话我们现在不必多说。
等到主意拿定,“泽贵”便对哥书理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么在下就告辞先回去打点一切了。在下就住在东门里的三和老店,有什么事情的话,王子殿下尽可以派人到那里去通知我……”“泽贵”说着话,就客气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就离开了这个很大的宅子。
眼见着“泽贵”已经远去,也不可能在听到自己的谈话,哥书理王子立刻就吩咐一个下人道:“去,你去调用五百锦旗手(大内的高手,御林军。)等到三天以后,不论事成与否,你都让他们把跟那些人有关的亲戚朋友全部杀光,我不希望外界对此事有半点知悉……”那个下人领命,立刻就下去了。
眼见着自己弟弟是这个样子,哈塞同王子不免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王弟,你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成大事者,向来不拘泥于小结。为了我们的安全,这都是必须要做的……”哥书理冷哼一声说道。
“那么袁公子呢?!”哈塞同见到哥书理这个样子,他不免就替“泽贵”的命运感到担忧起来。
“至于他么,也算是一个人才。只要他能够成功的话,就可以成为我的左右手。假如他不能够成功又要勉力而为的话,那就只好算他自己倒霉了……”哥书理很不在意的说道。当他看见哈塞同的脸上出现了很是失望的神色以后,他又补充了一句道:“王兄那些都只是外人,就是牺牲了一些也是无所谓的。咱们可是手足的亲情啊!不论在什么时候,我都是不会忘记的……”听到哥书理的这一番说辞,哈塞同的脸上更是显露出了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