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向亮儿招招手,面容平静的说:“亮儿,到阿爸身
亮儿吓得向汉威身后缩去,浑身瑟缩发抖。
汉威忍无可忍,嘶哑着嗓音咆哮般说:“大哥,你到底想要亮儿怎么样!这里还是家吗?亮儿活在这里天天提心吊胆,担惊受怕。”
一句话,亮儿低声的啜泣,头扎在汉威的肩头,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大。
汉辰没有说话,一把推开汉威,将亮儿拖到自己面前,坐在了沙发上仰视着立在眼前长得瘦小的亮儿,手里晃着罗嫂递给他看的那个扎满钢针的小木偶,鼓励的目光看了亮儿问:“亮儿,对阿爸说,你没有做,是吗?”
亮儿的目光接触到父亲的目光慌然的闪开,摇着头哭得泣不成声。
“亮儿!”汉辰恼怒的喝叱:“你是儿子,别学了你小叔动不动就流马尿!好好说话,做!还是没做!”
亮儿摇了头,接着哭。
凤荣几步跨过来一把揪过亮儿藏在自己身后,推了一把汉辰骂道:“弟弟,你疯了不是,亮儿是那种孩子吗?什么屎盆子都往亮儿头上扣,非要亮儿死了她才甘心!”
汉辰起身,走向楼梯,上楼的脚步一步步沉稳,橐橐的震撼人心。
不久,楼上发出玉凝的哭闹声:“杨汉辰,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住!亮儿是你的孩子,我肚子里就不是你地孩子吗?我还没有脑痴到自己去咒自己死!”
一阵匆乱的脚步声。玉凝穿着件宽松的睡衣从出现在楼道,快步的推开丈夫的拉扯下楼,大叫着:“姐姐,尔杰,我们走,我不要呆在这里!”
杨家上下乱做一团,汉辰一把揪住了险些跌落下楼梯的妻子,按在楼栏上。紧贴了她。用手托起玉凝的头抿着嘴。牙缝里挤出话说:“你是我杨汉辰的女人,这孩子你必须生在杨家,哪里也不许去!”
玉凝气急败坏地哭闹着捶打着汉辰,哭嚷着:“你去给我查,我没有说是亮儿做地,是你姐姐偏说我在怀疑亮儿,不管是谁。我必须要知道是谁要咒死我!”
汉辰揉了揉发疼地额头,家里家外都令他劳心伤神。汉辰俯下身,抱起玉凝,一步步向卧房走去。
楼下的汉威扶着桌子撑着痛楚的身体,静望着楼上发生的这一幕。只有在大哥无言的俯身抱起玉凝姐走去卧房那一瞬间,汉威忽然觉得大哥很男人,真像个地道的男子汉。对大哥毒打的憎恨,似乎也少了许多。
电话铃响了。胡伯过来喊汉威接电话。说是碧盟表少爷打来地。
汉威在哭泣的亮儿搀扶下挪到厅里的电话旁,勉强的缓缓坐下,又疼得起身。随即又慢慢坐下。
电话那边传来碧盟表哥温和的声音:“汉威,谢谢你。表哥都跟我说了,你没有出卖我。对不起,连累你受苦了。”
汉威笑笑,发自心里的笑,调皮的问:“表哥,我大哥手狠吧?”
电话那边就是几声自嘲的呵呵冷笑,然后是碧盟那醇厚地声音:“汉威,帮表哥个忙,找个人把表哥放在你家里地箱子送过来,表哥明天就去东北了。”
汉威拿着话筒愣愣无语,许久喃喃的问:“这么快呀?”
“等表哥在东北立稳脚,来东北找表哥玩。”
汉威放下电话,心里说不出的怅憾,他想去看一眼表哥,可是这样一瘸一拐地如何去冯府呀?
汉威费力的扶了楼栏杆一步一挪的来到楼上,每一步都牵动伤口的疼痛。
他来到大哥的房门外,推开虚掩的房门,大哥正坐在玉凝姐的床前,握着情绪激动的玉凝姐的手诚挚的说:“玉凝,你听我说。你我是夫妻,命里就注定同甘共苦。若是有人用巫术克我,我就不怕,因为我不信。同样的,你也不要去费心去查是谁在用木偶克你,或许是个误会。你不去想,这事就自然不存在。我在你身边,如果一个小木人真能如此灵验,那龙城的千军万马都没有用场了,我们只要改做木偶去攻城克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