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非见到碧盟,气得怒气中烧。
冯暮非抄起案子上的紫砂壶向碧盟掷去,碧盟一侧头,茶壶在身后门上碎开,茶水溅在碧盟的面颊上、衬衫上。碧盟不动声色的用手擦把脸,又掸掸衬衫上的水渍,然后倨傲不减的望着父亲狂怒的目光。
冯暮非的嘴唇在发抖,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碧盟脸上浮出嘲讽的笑意,迅捷的掏出小手枪,在空中翻转一下手握枪筒,将枪拍到案上冯暮非的面前,轻屑道:“爸爸,您如果想碧盟死,可以开枪杀了我,这枪里还有一发子弹。您如果只是恼怒了要拿碧盟泄愤,碧盟就在您眼前,何苦白白糟蹋了一把好壶?”
话音未落,一记耳刮将碧盟煽在地上。
“畜生,你以为你就反天了!”冯暮非愤然的围了地上的碧盟绕来绕去。
“不同意你娶那个女人,你就自己去办婚礼发请柬,给我难堪;你明知道天赐是你的弟弟,你还敢对他下毒手。”
冯暮非气急败坏,抄起一把椅子,砸向正欲爬起身的碧盟。碧盟本能的一抱头,椅子砸在腰上,一口鲜血喷出,碧盟哎呀的惨叫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冯暮非手中的椅子再次抡下,砸在了地上,立刻散了架,只剩了几根连接的木棍。冯暮非没有歇手,边打边骂:“冯家就是绝后,也不饶你这个忤逆的畜生!”
碧盟呻吟几声,咬了牙强撑起身。一把抱住了那打在他身上地棍子告饶:“爸爸,别打了,怕是日后碧盟再也不会惹爸爸生气了,爸爸,碧盟今天还有军务要去办,求您别打了。”
看了儿子放下了以往的孤高骄傲,那份威风扫地荡然无存,满是汗泪的颊上嵌着那红肿的掌印。带了血迹的唇角蠕动又咽回话语。迟疑片刻说:“碧盟今天身子虚。禁不住了,您要是气,改天再打吧。”
“怎么,你讨饶了?你也会讨饶?也会受不住?你不是狂傲得目空一切吗?你少年得志,眼泪还有谁?”冯暮非发泄着积压许久的怒气:“这些月,你妈妈天天劝我要多宽容你,不要苛求你。可你是只足吗?你变本加厉!”
冯暮非夺过木条又打了几下,才俯身将碧盟抱起来走上楼。
“这个房子,你立刻给我卖掉,搬回家去住。日后你再敢胡作非为,再敢对我避而不见,你就留心了。今天这顿打还是轻的!”
碧盟没有说话,闭了眼平静的任由冯暮非抱他到了卧室,放在床上。又解了他地衣衫看看伤口说:“天赐是你地弟弟。你怎么能下毒手去杀他!”
“我没有!”碧盟坚持说。
冯暮非恼怒地又拍了碧盟几下说:“做错了就认账!”
“是!凭您如何去想吧。爸爸,请您帮我叫个大夫来。”碧盟平静的说。
冯暮非回到家,大门口晓芸挎了一个篮子迎上来。
冯暮非皱了眉头问:“你来做什么?”
“娘让我给哥哥送点补血的红枣来。”晓芸答了说。
“你哥哥。你哥哥不是在医院吗?”冯暮非费解的问。
“是给碧盟哥哥。”晓回答说:“娘说碧盟哥哥为我哥输了那么多血,出门都摇摇晃晃的。娘说家里没有值钱的东西,碧盟哥是少爷大官,也不缺吃的,可是红枣是补血地。”